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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風(fēng)云錄之?dāng)佚堅E

“第十八章:排駝毒掌”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孟賢更是一臉錯愕,他有點(diǎn)不敢相信,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你在那個擂臺上贏了?是贏到最后了嗎?”

  木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剛才是贏到最后了,最后一個弟子是和那飛龍幫弟子曾飛比試的,弟子贏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一時該說什么好。周凱笑了一聲道:“小師弟,真有你的,前幾天和你一塊同行,我就覺得你的輕功進(jìn)步很快,沒想到現(xiàn)在連你的劍法也進(jìn)步神速?!?p>  孟賢和褚玉對望一下,心中還是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子難道是腦子突然開竅了,以前可是連劉強(qiáng)的弟子都打不過。還是有什么運(yùn)氣的成分。從木林說話的表情來看這事也不像是假的,明天回孟義莊是不可能了。幾人就扶起孟云煙一路回到了四方客棧。

  古嵐城,上官亮在府中的大堂上來回踱步,他身旁站著兩人,一個面目儒雅的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在面前來回?fù)]舞,此時已經(jīng)是秋天,天氣也漸漸變涼,外人看到這也許隱隱會覺得有些奇怪,但上官亮顯然沒有覺得奇怪,想來這種景象也是多次見到,也就見怪不怪了吧。

  在他的下首旁還在著一位少年,這位少年面容俊秀,臉上一臉傲氣,右肩是從那繃帶包裹著,顯示是受了傷。這時那少年傲氣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焦急的神色,眼睛一直跟著上官亮來回轉(zhuǎn)動。半晌,那少年顯然有些不耐,向前走了一步道:“爹,你就別猶豫了,那小子傷了孩兒,又大鬧了叔父的明月山莊,還搶走了七彩梅香,這個仇難道我們就不報了嗎?”

  上官亮沉吟道:“玉兒,我三十年前奉你大伯之命成立這風(fēng)云門,收集資料,評定天下武功,一來是為了飛龍幫搜羅人才,二來對于那些收復(fù)不了,將來能夠威脅到你大伯地位的人及早進(jìn)行鏟除,天下還無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個木林他說到底也是孟義莊的弟子,雖說這十幾年來孟義莊人才凋零,孟義莊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但那孟賢的武功卻是不容小覷,他在風(fēng)云榜中排名第五,可不是浪得虛名。若是因為這件事和孟義莊起了全面的沖突,在這武林中鬧起來,那咱們風(fēng)云門評定天下武功的公信力勢必大打折扣。誤了你大伯的事也就大大不妙了?!?p>  那中年男子折扇輕搖道:“二哥,我看上次見那孟賢覺得也不過如此?!?p>  上官亮道:“不然,上次想來他也是顧忌風(fēng)云門的實力,不愿和咱們正面沖突,才沒有把事情鬧大?!?p>  上官明沉吟一會道:“二哥,今天我在那擂臺比試之中暗暗觀察,那木林勝了今天的比試,明天還要參加比試,我們不用明著動手,只需要如此如此,到時可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p>  他這樣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那上官亮沉吟半晌道:“好,就這么辦吧,你去安排吧,記住不要露出馬腳?!?p>  清晨,比武場,孟云煙受傷,褚玉留在客棧之中照顧她,其他人跟著孟賢來到了這比武場。

  幾人一路來到這擂臺之下,木林看了孟賢一眼,只見孟賢也正望著自己,木林心中一震,不禁有點(diǎn)惴惴不安,孟賢看到他的神態(tài),知道他的心情,向他笑了笑,說道:“一切多加小心?!?p>  木林心中一暖,道:“師父,弟子知道了?!?p>  這時忽聽臺上有一個老者高聲道:“諸位,昨天三十歲以下勝出的有四人,飛龍幫斷海流,燕云莊燕飛羽,空駝派杜蕭,孟義莊木林。”

  他又停了一下道:“本組擂臺對決是空駝門杜蕭對孟義莊木林,請二位上臺?!?p>  他話音剛落,只見一人已經(jīng)飛身上了臺去,木林只見這人約有二十七八歲年紀(jì),面無表情,兩只眼睛冷冷的看著臺下。這雙眼睛讓人望著竟然有絲絲寒氣。木林心中一寒,也飛身上了臺前。

  杜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之間雙掌揮出,一掌快似一掌的推出,使得正是空駝派的絕技排駝?wù)啤?p>  木林急向后退了幾步,只覺得杜蕭的掌風(fēng)凌厲,掌中隱隱有腥臭傳出,看來他的掌風(fēng)不但凌厲,掌風(fēng)之中還有劇毒。但不知怎的,這擂臺的中間還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若不細(xì)聞,還真是聞不出來。不知是從杜蕭身上傳出來的,還是從這擂臺之上傳出來的。

  木林不及多想,手中青鋼劍霍然出手,一招驚雷一鳴,向杜蕭直刺過去,那杜蕭左手一擋,已經(jīng)把劍擋到了一邊,右掌趁勢而上,向木林面上打去,那木林大驚,沒想到他這雙掌竟然就刀劍也不怕,他退無可退,危急之中身子向下倒去,身子離地面有一寸之時,左手一拍地面,身子貼著地面從杜蕭腋下飛出,在杜蕭身后的一丈處穩(wěn)住身形。

  臺下空駝派的的人,看木林幾招之下就如此狼狽,有人已經(jīng)哄笑了起來。

  木林臉上一紅,向臺下望去,只見孟賢臉色如常,輕撫胡須,微微點(diǎn)頭,像是對他這一招還比較滿意,心中也漸漸靜了下來。

  杜蕭卻是噫的一聲,沒想到木林竟然會用這個姿勢,避開了他這一招,他這一套排駝?wù)埔还灿辛剑姓袃措U且連續(xù)不斷,他自幼跟著季無語學(xué)習(xí)武功,這排駝?wù)菩逕挼姆椒ㄒ彩菢O為兇險,每天把手浸泡在毒液中的時間都要兩個時辰,多少人因為過不了這一關(guān)而喪命,他們要把這手掌練到如鋼絲鐵,卻還要不斷的在鐵砂中把自己的手反復(fù)練習(xí),然后把自己受傷淋淋的血手重新放到毒藥中,如此反復(fù)五年,才有小成。

  他在排駝?wù)浦行蘖?xí)的二十年才把這排駝?wù)频囊x修習(xí)完畢,饒是如此,他已經(jīng)是這排駝門開派以來后少有的天才了??梢娺@掌有多難練。

  木林暗暗心驚,這排駝?wù)凭谷豢梢圆槐艿秳ΑU骑L(fēng)中還隱隱有腥臭傳出,時間一久,必被這毒氣所傷。當(dāng)下凝神靜氣,手中的青鋼劍緩緩而出。

  臺下孟賢看的真切,這驚雷劍法,名雖是驚雷,但并不是以快為主,最精妙的部分反而是以慢為主,似慢實快。

  剛才二人對決,兩人都是貼身而斗,木林這一路劍法施展開了,那杜蕭卻是離他越來越遠(yuǎn),似乎有什么無形的阻力突然擋在了他們中間。再到后來,木林這套驚雷劍法劍身上隱隱有風(fēng)雷聲傳出,杜蕭看了暗暗心驚。

  莫不說杜蕭看了暗暗心驚,就是孟賢一行人看了也是暗暗驚奇,這驚雷劍法能使出風(fēng)雷之聲已經(jīng)是極高的境界。孟賢有點(diǎn)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小六子前兩年連劉強(qiáng)的徒弟都打不過,今天的施展出來的驚雷劍法卻隱隱有幾十年的修為一般,莫不是蒼天有眼,看孟義莊這些年人才調(diào)零,讓這個傻小子突然開竅了嗎。

  兩人你來我往,不覺間已經(jīng)斗了七八十招,木林臉上的風(fēng)雷之聲越來越響,兩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yuǎn),忽聽木林大喝一聲。手中的青鋼劍自上而下劈去,杜蕭雙手齊出。運(yùn)足全身功力向木林打去。他只覺得一股勁風(fēng)襲來,身體不由得向外飛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了臺下。

  空駝派早有人過去,扶起杜蕭,杜蕭冷冷看著木林,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去,他身后跟著一群人,一個個低頭不語,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孟義莊這邊看到木林勝了,都是轟然雷動。人數(shù)雖少,聲音卻是很高,生怕別人不知道。簡直就是昨天情況的翻版。

  孟賢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微微點(diǎn)頭,看來這小子真是開竅了,他這武功的進(jìn)境之快,出乎意料,假以時日,必能成為孟義莊在江湖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得意,暗暗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嗎,這小子我剛收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個練武的天才,果不其然。

  這時,只聽臺上那位老者高聲喊道,本場木林勝。

  孟義莊一行人從比武場回四方客棧,周凱那是一路上話語不斷,一會是小師弟這招如何厲害,那招如何難擋,說的是天花亂墜,唾沫橫飛,那是一個精彩。。

  木林走在了最后,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自進(jìn)入孟義莊以來,一直進(jìn)境較慢,心情也是十分沉悶,這一次終于在師父和眾位師兄面前露了臉。心里卻也是暗自歡喜。

  突然,他感覺頭腦一暈,瞬間失去了知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幾人聽見響聲,回來望去,都大驚失色,只聽得周凱大聲喊道:“小師弟,小師弟,你醒醒,你怎么了?”,不遠(yuǎn)處的人流中似乎也有人驚呼一聲,不知道是看到木林突然倒地,還是什么原因。

  四方客棧,木林靜靜的躺在床上,幾個圍在他的窗前,周凱道:“師父,別著急,二師兄和三師兄去找空駝派了。四師兄也已經(jīng)去找大夫了,小師弟他不會有事的?!?p>  那孟賢面色凝重,一直沒有說話,半晌,他慢慢的道:“我看小子這次中的毒不輕,那是那些尋常大夫能解得了的。現(xiàn)在只看那老二和老三那怎么樣了,有件事,我是一直不太明白,這排駝?wù)齐m然毒氣厲害,這小子和他交手一會,又離這么遠(yuǎn),不該中的毒能使他突然暈倒,真是奇怪了?!?p>  周凱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這是只見常山,趙辛從外邊走了回來,輕聲道:“師父,弟子尋了一圈,并沒有見到空駝派的人,聽說已經(jīng)離開了古嵐城,不知道去了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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