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生活最好一直都這樣平淡,上天給了你好運,也會帶來厄運。
我抖落好床單,她在身后輕輕的抱著我,我想轉過身,但是卻被她抱的很緊,耳邊的風徐徐的吹著:“我去拿件外套吧”
“別動”她緊貼著我的后背,我我看不清她的情緒,我只能感覺到,她此刻非常需要我,但是卻不愿意讓我看到她。
“不用逞強,我看得見你的內心”我握上她冰涼的手勸慰道。
她沒有說話,依然不讓我轉過身去,沉默了好一會,我聽見她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我殺人了”
我整個人僵硬了,但是還是不敢相信:“你在開玩笑吧?如果殺人了警方怎么會放你回來?”
“鄭橡的母親死了”她的話徹底的擊潰了我,我一下子轉過身去,沒有注意到她受傷的手腕:“你報復的?”
此刻我已經克制不住我自己了,她怎么會如此糊涂。
“我本來只是想和她談談的”
我早該想到的,她怎么會放過那個毀了她們聲譽,毀了她門費勁心力建造夢想的那個女人。
雖然我在與她談戀愛,但我的理智是在的,這不能怪那位母親。
一個第三者的入侵也毀壞了她的家庭,也對她造成了傷害,而且任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都是錯誤且自私的。
我不能接受這個人是夏鷗,我不能讓她死,我需要立刻冷靜下來:“什么時候的事情?”
“前天”
我佩服她的心理素質,居然一點沒讓我看出來,我又鄙夷我自己,我真的沒有看出她的不對勁嗎?我看出來了,我只是抱有僥幸的心理,我心里開始盤算逃跑的路線:“已經一天了?”。
“加今天就是第二天了”
我拉著她進房間,將柜子里翻得一團亂,然后找到了一些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抽屜里還有一個鴨舌帽,我也翻出來戴在她的頭上,她的頭發(fā)有點長,這樣不行,很容易被看出來,我從沙發(fā)上找來了皮筋。
回房間的時候,我竟然被自己家的沙發(fā)絆倒,得加快速度時間等不及了,如果要救她,我必須跑在警方的前面。
我趕緊把她的頭發(fā)扎起來,不知道是沒有給女生扎過頭發(fā)笨拙,還是因為我準備做幫兇緊張,我雙手顫抖一直扎不好。
她一直像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任我裝扮,最后在我有些崩潰的扎頭發(fā)的時候,她淡淡的開口:“我報警了”
我聽不見她說了什么,我只在意我終于綁好了她的頭發(fā),快速的將鴨舌帽扣在她的頭上。
她拉住我的手,想要制止我可笑的行為,我也確實停了下來,停下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此刻的她看上去滑稽又搞笑,臃腫的衛(wèi)衣,肥大的褲子,還有頭頂上那可笑的鴨舌帽。
看著她這樣標準的逃犯樣子,我不禁有點想笑,笑著笑著,便抑制不住的落下淚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她一直站在那里看著我,仿佛要將我定格在她的腦海里,在她安靜地目光下,我漸漸的平復,我越來越看不懂她,但是我知道她愛我,我回過神來,將自己的銀行卡和車鑰匙全部給她:“走,馬上走”
“我要是走了,你就和我一樣了”
“我知道,我很早就百度過輔助罪犯逃跑是怎么量刑的”
“你不害怕嗎”
“可我不能讓你死”我拉著她的手準備立刻離開:“會開車嗎?我忘了你才大一”
我緊張到已經思維不連貫,語無倫次,她按下我,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她眼里有著笑意,然后吻了上來。
緊接著郭警官帶著他的同僚持槍破門而入,非常大片,她被強制與我隔離,被制服跪在地上,她沒有掙扎,但是他們的動作依然粗暴,如果我是制服罪犯的警察,我也一定會這么的快準狠,因為誰知道我面對的會是什么樣的罪犯呢。
她自從被按在地上的那一刻起便再也不看我一眼,仿若陌生人。
郭靖走在我面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無比堅硬的語氣:“你知不知道事先知情并與嫌犯共同商量好,事后幫助他逃跑的,則按嫌犯所涉嫌的罪名判決,屬于共同犯罪;如果是事先不知情,事后幫助嫌犯逃跑的,則涉嫌窩藏、包庇罪”
我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樣子,他說的我都百度過,我只是看著地上的她。
郭靖在我的耳邊憤怒的念著我查詢過不下百便的條例:“法律依據:《刑法》第三百一十條【窩藏、包庇罪】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隱藏處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包庇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款罪,事前通謀的,以共同犯罪論處,你知道你剛剛在干什么嗎?”
“你在外面待了很久了吧,直到聽到我肯定的要放她走,才沖進來的對嗎?為什么?”
他摘下手機上的那個掛飾,從里面取出竊聽器,然后嘆息:“本來準備收回的,但是林縣出了命案,所以就沒有收回”
我這種試圖策劃逃跑的幫兇自然也會被帶走,只是一路上,誰也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要分別的時候,郭靖停了下來,走到她面前:“你有什么要最后對他說的嗎?不確定你們還能不能在見面”
她沖我笑了笑,一如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的時候:“你好,俞醫(yī)生,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夏煙,完整卻又缺憾的夏煙,還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