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有事呢,你快下車吧?!庇谇烧浯叽倨饋?,不時又看看表,臉上透著焦急神態(tài)。
事到如今,葉天豈能看不出于巧珍出事了?要是別人他真懶得管,但是好歹這個女人是上官雪兒的秘書不是,不看別人得看小老婆的面子。
葉天便推開門走下車來,回頭望著車頭道:“哎我說美女,一會你要不要回來接我?”
“甭想,自己走回去吧?!?p> 于巧珍猛轟油門,奧迪A4恍如一道紅色閃電,一溜煙沒了蹤影。
很快車來到一片廢棄的工地前。
這里已經(jīng)是郊區(qū)的邊緣,人跡罕至,工地上矗立著幾座黑筒子般的爛尾樓,還有幾座原來工人休息用的廢棄工棚。
于巧珍沿著坑坑洼洼的小路將車開進去,來到一座工棚前停下,猶豫了一下向工棚里面走了進去。
工棚里一張破桌子旁邊圍坐著五名嘴里叼著煙卷的漢子和一名年齡五十歲左右,滿臉猥瑣表情的中年人。
桌子上放著一副撲克牌,在中年人面前插著一把尖刀。除了中年人,每個人前面還放著一摞錢,看情形這些人是在賭博。
這名中年人就是于巧珍以前的繼父李開文。于巧珍的父親早亡,和母親相依為命,為了減輕負(fù)擔(dān),供女兒上學(xué),于巧珍的母親在別人的撮合下與李開文再婚。
結(jié)果結(jié)婚后,于母的負(fù)擔(dān)不但沒減輕,反而加重了,李開文雖然看著斯文,卻是不學(xué)無術(shù),不僅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偷雞摸狗,尤其愛好賭博,將于母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輸?shù)靡桓啥?,后來于母便不再給他錢,這廝又自殺又上吊,屢番威脅,逼的于巧珍母親沒辦法,只得再給他錢。
結(jié)果家底都被他輸光,于巧珍也陷入了綴學(xué)的危險。
好在于巧珍頗為要強,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得到縣里一筆補助,得以延續(xù)大學(xué)夢。
上大學(xué)后,于巧珍一邊上學(xué)一邊打工掙生活費,大學(xué)畢業(yè)后進入東珠集團,憑借聰明能干,當(dāng)上了總裁上官雪兒的秘書。
于巧珍上大學(xué)后,于母也被李開文搜刮的一窮二白,見實在沒什么可搜刮的,這廝才在于母的哀求下兩人離了婚。
可是后來,李開文聽說于巧珍在江城混的不錯,是個大集團總裁的秘書,便打起了她的主意,來到江城以于巧珍繼父的名義索要錢財。
于巧珍被糾纏的不勝其煩,只好給他一些錢花,讓他做些小生意謀生,可是這廝賭博,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這廝來江城后,認(rèn)識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經(jīng)常聚集在一起酗酒賭博,隔三差五找于巧珍要錢。
于巧珍被糾纏的實在是苦不堪言,她雖然是第一秘書,卻也掙不了太多錢,再說賭博就是個無底洞,多少錢夠輸?shù)摹?p> 何況她自己也剛剛買了車,貸款買了房,而且姑娘大了,也有許多開銷,哪里經(jīng)得起李開文這么敗壞。
偶然的機會,和李開文一起賭博的幾個地痞流氓得知他有個女兒是公司高管,就開始打他的主意,輸錢之后還借錢給他繼續(xù)賭,導(dǎo)致李開文欠了不少外債。
最后,地痞們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將李開文約到這里賭博,這些人玩的都是配合,三個人玩李開文一個人,李開文自然還是輸,前前后后欠了對方十來萬。
地痞們終于兇相畢露開始連本帶利討還,李開文拿不出來就要斷他手腳,李開文沒辦法,只好再次給于巧珍打電話,讓她送錢。
于巧珍本不想來,可是李開文又哭又嚎,以死相逼,沒辦法,于巧珍糾結(jié)之后,準(zhǔn)備最后給他一次錢,就再不管他,所以才來到了這座工地。
至于順路捎了葉天,完全是個意外。
“老李,你女兒怎么還沒來?”一名地痞將李開文面前的尖刀拔起,輕輕剁著桌面不耐煩地問道。
“三子,你別著急,她一定會來的,我是她父親,她不會不管我的?!崩铋_文一臉猥瑣的說道,他現(xiàn)在腦瓜子里只有錢,為了錢哪里還管“女兒”死活。
三子兇狠地瞪著李開文道:“你特么別想騙我們,再給你三分鐘,她要是再不來就剁你一根手指頭?!?p> “砰!”三子將尖刀再次剁在桌子上,將李開文嚇的一激靈,不自覺地向門口望去,突然驚喜地喊道:“來了,來了,我就說我女兒不會不管我的!”
幾個地痞抬頭一看,果然,外面聘聘婷婷走進來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身材窈窕貌美的姑娘。
女孩那高盤的發(fā)髻,優(yōu)雅的氣質(zhì),端麗的容貌,讓幾個流氓頓時看的眼睛都直了。
進來的正是于巧珍,見到四五名流里流氣的漢子坐在這里,頓時有些驚愕,繼父可沒跟她說這些。
不過終歸是公司高管級的人物,見過世面,于巧珍很快安定下來。她有些厭惡地看了李開文一眼道:“姓李的,跟你說明白,我不是你女兒,這是兩千塊錢,你拿著當(dāng)路費回老家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以后我也不會再管你!”
李開文接過錢,哭喪著臉道:“女兒,這些錢不夠,要十萬!”
“什么?十萬,我哪有十萬?!?p> 于巧珍也吃了一驚,漫說她沒有十萬,就是有十萬也不可能都給他。
“沒有!”于巧珍轉(zhuǎn)身就想走,卻被李開文一把拉住衣服,“女兒,你就幫幫父親,父親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求求你了女兒,這是最后一次!”
“我說過不會再幫你!”
于巧珍臉色越發(fā)的厭惡,覺得形勢不太對勁,一把甩開李開文就想快些離開這里。
“美女,慢著!”兩名地痞忽然上前攔住了她,上下看著于巧珍,“我說丫頭,你爹欠我們十萬塊錢,你卻只給兩千,你打發(fā)要飯的呢?”
“我說過,他不是我父親!”于巧珍冰冷嚴(yán)肅的說道,那清冷的味道還真跟上官雪兒有些象。
只是此刻,她的冷哪里能起到震懾作用,那冰霜俏麗的模樣反而看的幾個流氓更加淫心大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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