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內(nèi)心的黑暗
地下世界，世界全是黑暗，黑暗侵蝕著唯一的光源。
右手輕拍左手拳頭，這個動作是剛養(yǎng)成的，舒緩的節(jié)奏可以舒緩緊張的情緒。
精靈不強大，強大的是越來越多的精靈數(shù)量。精靈本無錯，錯的也不是諸神。
一天路程，早已乏累，帶著滿腦子問題睡了下去。
霜巨人沒有夢，趙海峰有。
他成了一個精靈，大地上，精靈們都在跳著，吃著，從一片森林跳到另一片森林。
吃了很多，長的更快。從不到一米，很快長到一米七，精靈高興的跳舞。
幾里森林，化為了灰燼，惹惱眾神。眾神降下神罰，精靈化為灰燼。
精靈死后，他變成了一個人。
他出現(xiàn)在決策會議，眾神制定計劃，一段時間清除一次人類。趙海峰要說話。眾神的意志仿若大海，他的話擊不起一層浪花。
他前兩天沒有夢，今天卻不同。精靈的消息實在震驚，而他的力量和眾神相比，如同一滴水與大海。
人在熟睡時心臟跳動趨于緩慢，平靜，趙海峰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
趙海峰非常冷，他出現(xiàn)在冰雪的世界，周圍是黑暗，他睜開眼睛，但是他本來就是睜著眼睛的。
他試著動他的手，身體沒有回應，這不是他的身體。
這個身體高大，比拜斯迪娜還要高一米。巨人睜開眼睛，看周邊黑暗一片。伸出雙手，光芒出現(xiàn)，他很喜悅，喜悅無法傳出，他便創(chuàng)造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存在，稱為，霜巨人。
喜悅傳遞，寒冷減弱了許多。
趙海峰心臟跳動的越加平穩(wěn)，夢也消失不見。
伸展雙臂，一身輕松，睡覺睡的好，心情也好了許多，即使，蠻嚴的黑暗。
扶床下來，床特意讓精靈做的，雖是樹根，卻很柔軟。
沿著通道走下去，通道是什么？趙海峰猜測是血管，伊米爾不是人類，為什么會有血管，想不通。
大洞穴中，精靈鋪了一個很大的床，睡在上面。上千的精靈塞不滿這個洞穴的十分之一。
精靈爺爺走到趙海峰面前，精靈爺爺?shù)穆曇艉芮宕?，仿佛十七八的少男少女?p> “大神有什么吩咐嗎？”
眾多精靈也停下動作，聽著。
一群心思純潔的精靈，估計被賣都不知道。趙海峰卻不會賣他們。
“我向你們保證一件事情?！?p> 趙海峰環(huán)視精靈。
“你們將會生活在最美麗的地方。”
精靈們開始歡呼。
歡呼停止的很快，他們昨天已經(jīng)知道。
“你們要保護樹木，不能傷害?！?p> 精靈們議論成一團。
“怎樣保護？”
“會不會長不大？”
“會餓死嗎？”
……
精靈爺爺說：“安靜，聽大神怎樣說。”
趙海峰說：“我會帶著你們?nèi)サ孛?，那時候我會告訴你們?！?p> 趙海峰對精靈爺爺說：“你以后叫做靈爺爺，這些精靈你要看住，不是我來，不要讓他們到地面上去。”
靈爺爺保證。
吩咐完這些事，趙海峰走了。
在更深的地方，有著更大的秘密。
趙海峰一人上路，餓了就吃水果，累了就休息。黑暗，分不清時間。
成長必然要和孤獨相伴，有著自己的事情才越顯得孤獨。有人會理解你，卻無人替你去做。
趙海峰沒有讓精靈跟著，這個世界對他只有善意，對其他，卻是公平。
孤獨走路可怕的不是外界環(huán)境，是內(nèi)心的拷問，一遍遍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尤其在乏累的時候。
他情不自禁想到了鐵爾，鐵爾現(xiàn)在到哪里了，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找到方法了？
趙海峰身上的火不是普通的火，伊米爾照亮太虛之境用的是這種火，這種火一顯，幾秒，纏繞的樹根全部燃燒，趙海峰把他叫做“爆燃”。這種火也能激發(fā)身體的力量，增大幾倍。
這種火，一直亮著，休息睡覺也是。害怕，諸神也有這種情緒，鐵爾害怕父親還是看小孩一樣看他，洛基害怕諸神說他沒有任何用處。
趙海峰害怕的東西比諸神要多的多?，F(xiàn)在，他怕這是一條走不完的路。即使他知道，這條路通向冥界，但這畢竟是他的猜測。
他不敢讓前方的火焰熄滅，熄滅后，趙海峰會回頭。
像小時候，走夜路會害怕，害怕爺爺奶奶口中的怪物，長大后不害怕，怪物是不存在的，但是這條路上有劫匪，你還是會害怕。
而自己嚇自己，無盡的黑暗，能夠幻想出多少可怕的怪物。趙海峰越累，跑的越快。
通道到了盡頭，一個比精靈大洞穴還要大十倍，百倍的洞穴出現(xiàn)。
洞里，一顆巨大的心臟，心臟在擴張。心臟擴張為夏，心臟收縮為冬。
即使一個夏天，心臟才能擴張完，但是趙海峰看到，心臟在擴張。
伊米爾的身軀不過五米，這顆心臟卻有四五十米高，這是誰的心臟，這個世界又是誰變的？
如果不是伊米爾，他身上的初代霜巨人血脈怎么得到祝福。
心臟擴張，帶動整個世界的發(fā)展。能量，來自太虛之境。
震撼，誰看見這顆心臟都會震撼，一顆心臟為世界提供能量。
黑暗，地下世界的黑暗在這里被截止，即使這里是地下世界的很深處。
在這里，趙海峰起了朝圣之心，對于一顆心臟，面對著一顆為世界提供力量的心臟誰又能不贊美？
周圍已沒有黑暗，仿佛光亮是為了讓人去朝圣。
在心臟面前，索爾也沒有引起趙海峰的關(guān)注。
索爾在這里，在心臟面前。
觀察完心臟，趙海峰才注意到索爾。
第二次見索爾，第一次見索爾是在界限之壁上。那時候夕陽西斜，索爾的背影與城墻合一，夕陽，新的城墻，索爾的身上有著強大的生機與破壞的力量。
這是第二次見索爾，索爾一身黑衣，他仿佛也在朝圣，站在巨大的心臟前，趙海峰見他卻是一片黑暗。
索爾不會說話，就像索爾第一次見到趙海峰一樣，會無視。而趙海峰知道索爾，也知道雷神。雷分兩面，毀滅與重生，公平與希望。
索爾不會為死去的諸神痛哭，因為他對死去的霜巨人也充滿著同情。
趙海峰不用害怕索爾在他后面陰他，而趙海峰做的事情也不會引起索爾的不滿。
一個神，一個人，就這樣站在心臟面前。高百米，長幾萬米的地下洞穴，沒有因為兩個生物發(fā)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