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琢磨書里的內(nèi)容時,突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暸拥膵珊龋骸皫熜郑阍谶@里干什么?”
“啊,是小師妹??!我,我……”一個男聲越說越低。
尹天成立即警覺,忙把古書藏進懷里起身推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紫萱站在外面,她在氣鼓鼓地瞅著旁邊一名神色緊張的年輕人。
尹天成是捕快出身,一看到這情形立馬意識到自己被人盯稍了。
他頓時俊臉一沉,對著那年輕人喝道:“你是何人?”
那年輕人還未答話,紫萱已向尹天成說出了此人的身份。
原來他就是玄陽真人的徒弟任明,這幾天來他奉師父之命寸步不離地監(jiān)視著尹天成,卻沒料到今天被紫萱發(fā)現(xiàn)了行蹤。
聽完紫萱的話后尹天成立即生了氣,怒問道:“誰派你來監(jiān)視我的?”
“尹大人你誤會了,我,我只是湊巧路過?!?p> 但尹天成和紫萱卻是一臉怒意,冷冰冰地注視著他。
任明心知自己這話連三歲小孩也騙不了,不過他和師兄任平一樣是個有骨氣的人,見瞞不下去了干脆是閉上了嘴,呆站在原地不發(fā)一言。
他并不是不想跑,畢竟這幾天的跟蹤,讓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尹天成的法術(shù)根底。
心知自己那怕是先跑出數(shù)十丈遠,尹天成也能瞬間追上。
就在他內(nèi)心恐慌之時,尹天成卻突然對他說了句如同赦令般的話:“滾,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在面前出現(xiàn),就打斷你的腿?!?p> “多謝尹大人,多謝尹大人,我……這就走了?。俊?p> 任明不敢相信尹天成如此輕易的饒了自己,他一邊走一邊回頭望,生怕尹天成會暗地里下毒手。
但是尹天成已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內(nèi)走去,只給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回房后尹天成正要關(guān)門,紫萱已像狐貍一樣地溜了進來,而后替他掩好了房門。
尹天成頓生不快之心,還未張口問對方有何企圖,紫萱便裝出一副清純可愛的樣子說:“尹公子,你一點口供也不問就放了任師兄,心地也太善良了一點吧?”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尹天成冷冷回了一句后,還是向她吐露了實情:“這事不是明擺著的嗎?任明有天大的狗膽也不敢監(jiān)視我,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他這么做?!?p> 紫萱吃吃地笑道:“照這么說來,尹公子已猜出任師兄受何人指使了?”
“這還用問嗎?”
尹天成笑了起來,說:“像你這樣胸大無腦的人當然想不出此人是誰,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除了你們飛羽門的宗主玄陽真人以外,誰還有這個狗膽給任明下達這個命令了?”
紫萱頓時聽出話中的譏諷之意,俏臉不由一白。
不過她立即嬌笑著說:“尹公子真聰明,如今世上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天色已晚,我們也不聊這些掃興的事了,公子不妨嘗下本姑娘的廚藝?!?p> 說完她把手里提著的那個食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了幾碟冒著熱氣的菜肴,還有一壺美酒。
“這都是你做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尹天成心下一怔。
這時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紫萱有何企圖了。
見紫萱前幾天想方設法的實施報復,現(xiàn)在卻變著花樣的討好自己,尹天成不由得咧嘴一笑。
紫萱卻不知尹天成的心思,見到他在笑,還以為尹天成對自己有好感,她趕緊拿起酒壺倒酒。
“來,尹公子,請喝了這杯酒?!?p> 像是故意,又很自然的倒酒間,紫萱肩膀上的羅衫悄然滑下了一半。
他不由得臉上一燙,微微垂下了眼眸,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意欲何為?。俊?p> “干嘛這樣說我了,本姑娘想要表達的,可不僅僅是對你的仰慕之情啊?!?p> 紫萱用那雙誘人的眼睛望著尹天成,嬌喘著說:“我想怎么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還真看不出來,我時常有一點笨?!?p> 上一句話說得很正經(jīng),可尹天成立馬就嬉笑著說:“或許你是想在酒里下毒害死我,對不對?”
“你好壞??!”
紫萱媚笑著想撲倒在他懷里,卻被尹天成起身躲過。
可紫萱仍不死心,她的手像蛇一樣滑,上前勾住了尹天成的脖子。
她想讓這個男人和那些年青的飛羽門弟子一樣,成為自己的裙下俘虜。
可就在這將要墜入溫柔鄉(xiāng)的時候,尹天成居然是毫無征兆的將她推開,冷道:“美女,只怕這酒喝不成了?!?p> 話聲一落,杯內(nèi)突然噴出一道火焰,將里面的美酒蒸發(fā)成一片酒氣四散而溢。
換作平常,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尹天成不一定會拒絕,甚至是十分開心。
只可惜,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紫萱欺凌南宮燕的那些惡毒手段已深深烙印在尹天成的腦海中,讓他對這水性楊花,心腸狠毒的女子有種本能的防范。
尹天成可不想見到紫萱等下突然推開窗戶,朝外面大叫著“非禮啊,有人非禮我啊”之類的尷尬場面。
這種坑人的把戲,當捕快的時候見多了,他哪能讓自己陷于被動之中。
所以尹天成不再對她講客氣,而是立即打開了房門,喝道:“滾,滾出去!”
見尹天成下了逐客令,紫萱當場怔住,嬌柔的身體變得像石頭一樣僵硬,漂亮的眸子里露出了怨毒之意。
“你是不是有病,居然對我這樣貌美如花的大美女一點也不動心?”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潑婦般的叫了起來。
“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尹天成嬉笑著說:“想勾引我,你還不夠資格?!?p> 紫萱簡直要抓狂,她咬著牙,極其狼狽地溜了出去。
隨后尹天成便聽到了她惡毒的罵聲自夜色中傳來:“姓尹的,你就是個死太監(jiān)!明天有種別離開甘棗山!”
“呵呵,就你這種能耐,也配來恐嚇我?”
尹天成微微一笑,完全不把紫萱的威脅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現(xiàn)在的甘棗山,唯有自己夠資格找別人的麻煩,誰敢有膽來主動挑釁他。
明天他還有點小小的收尾工作要做,就是把楚方雄投奔飛羽門的真實原因調(diào)查清楚,隨便摸摸黃大雷的底。
同時還要解決一件事,現(xiàn)在飛羽門的法術(shù)已被他復制得差不多了,還剩一個人,至今沒機會來個近距離的身體接觸,他就是飛羽門宗主玄陽道長。
正是緣于這個原因,所以尹天成放了任明,目的是讓玄陽沉不住氣,主動出招對付自己。
此刻尹天成愜意地坐在椅子上,大塊朵頤地吃起了紫萱送來的菜,不時還贊不絕口:“味道還真不錯,廚藝確實棒!唉,我說紫萱啊,放著好好的廚師這份有前途的職業(yè)不做,偏偏要去勾引男人,你不覺得可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