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文驚了。
因為“貓”死了。
一旦一個很自信的人驚了,那他就會很容易露出馬腳。
陳奇文就是一個很自信的人。
以蕭弦的能力來看,他暫時查不到神秘人。
那蕭弦只有先去調(diào)查高齊派到蕭府的內(nèi)應(yīng)。
調(diào)查高齊內(nèi)應(yīng)的重任是蕭梁交給蕭弦的。
同時,宇文舟將會協(xié)助蕭弦完成這一任務(wù)。
剛開始,蕭弦一點(diǎn)頭緒也沒有。
如果要徹查蕭府肯定會花費(fèi)很長的時間。而且還不一定能抓到內(nèi)應(yīng)。
蕭弦與蕭梁向來不喜歡做大費(fèi)周章的事。
蕭弦思前想后,覺得嫌疑最大的就是陳奇文。
因為陳奇文沒來之前,雖然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但這回的事來得卻很突然。
因此,很有必要調(diào)查陳奇文。
因此,陳奇文被秘密地調(diào)查了。
蕭弦在一天中的前六個時辰監(jiān)視陳奇文。
宇文舟在一天中的后六個時辰監(jiān)視陳奇文。
之所以蕭弦要在夜間監(jiān)視陳奇文,是因為蕭弦有“夜眼”。
夜眼的能力可以讓蕭弦和夜間眼睛會發(fā)光的動物一樣看清夜里的一切。
不過,蕭弦的眼睛并不會發(fā)光。
陳奇文并不會分身術(shù),一個分出來吃飯,另一個分出來睡大覺。
如果陳奇文整日提心吊膽的話,他肯定不會熬得住。
不過,有個人穩(wěn)住了陳奇文的心。
原來蕭府里還有著高齊的探子。
陳奇文聽從了那個人的建議,整日非常輕松地過著小日子。
因此,蕭梁的計劃暫時落了空。
因為陳奇文非常地能裝。
到現(xiàn)在為止,有著一件奇怪的事。
那件奇怪的事就是——“之前神秘人提供“貓”的情報時并沒有供出高齊的內(nèi)應(yīng)?!?p> 面對著這樣的一封可疑的神秘信,蕭梁信了。
而且,“貓”真的來了。
這件事真的是很匪夷所思。
蕭弦想這可能是神秘人在和他們博弈。
但現(xiàn)在蕭弦根本沒頭緒調(diào)查內(nèi)應(yīng),更別說是去調(diào)查神秘人了。
陳奇文知道了蕭弦和宇文舟正在沒日沒夜的監(jiān)視他。
陳奇文每日都表現(xiàn)得平常無異。
不過,蕭弦還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因為陳奇文在之前根本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的規(guī)規(guī)矩矩。
一般,犯錯的人為了完美地掩飾他的過錯,一般會表現(xiàn)得比以往更加的規(guī)規(guī)矩矩。
不知內(nèi)請的人往往會以為這一類人變了,變得更加成熟了。
然而,這通常都是欲蓋彌彰。
在蕭弦的眼里,陳奇文就是一個永遠(yuǎn)長不大的孩子。
不過,這個孩子的性子并沒有小武的劣。
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陳奇文就是內(nèi)應(yīng)。
就在蕭弦將要嚴(yán)刑拷打陳奇文的時候,他的腦海閃過了一個念想。
蕭弦停住了他此刻的想法。
蕭弦意識到了陳奇文肯定還有同黨。
以陳奇文的警覺性來說,陳奇文根本不會知道蕭弦在沒日沒夜地監(jiān)視著他。
現(xiàn)在,蕭弦要借住陳奇文來引出其他同黨。
蕭弦將他的計劃告訴了宇文舟。
蕭弦已經(jīng)不再繼續(xù)監(jiān)視陳奇文。
然而,陳奇文還不辭辛勞地在繼續(xù)演戲。
陳奇文很想結(jié)束他現(xiàn)在的戲份。
不過,陳奇文結(jié)束他現(xiàn)在的戲份的唯一方式就是“死”。
“死人根本不需要演戲,而且死人也不會演戲”。
陳奇文此刻非常的后悔,為何要選擇高齊。
此刻陳奇文真心的認(rèn)為他在其他的小勢力里面也能混的很好。
陳奇文很后悔選擇了高齊。
其實不難理解陳奇文的想法。
陳奇文無非就是想留住一條小命完成他的理想。
如果理想完成了,讓他去死也沒有問題。
但此刻,他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如果之前一聲不吭地走出蕭府,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大不了說句“懷才不遇”。
但此刻不行了,他已經(jīng)成為了被懷疑的對象。
從來不肯認(rèn)命的陳奇文,這回真的是認(rèn)命了。
陳奇文一直靜靜地等待著那個人的指示。
蕭弦吸取了上次地經(jīng)驗和教訓(xùn)。
這回的蕭弦做事更加地神出鬼沒了。
蕭弦每天就只在夜黑風(fēng)高的時候做事。
蕭府雖大,但蕭弦還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在每天夜里都逛上兩三次。
在此之前,蕭弦根本就沒有這種興趣。
這回的蕭弦有信心將高齊的內(nèi)應(yīng)全都給找出來。
就算內(nèi)應(yīng)是埋在地里裝死,也要掘地三尺將他給挖出來。
之前那個向陳奇文通風(fēng)報信的人也是很提心吊膽,因為他能感覺到蕭弦還在對這件事情咬著不放。
不過那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小心翼翼地用一種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地方式向高齊通風(fēng)報信。
因為那個通風(fēng)報信的人做事一向很小心謹(jǐn)慎,因此他很自信。
即使蕭弦親眼看著他,他也會很“自信”。
以往,蕭弦在經(jīng)過司馬慎的住處時,通常會繞道而行。
因為,蕭弦還是比較的敬重他的這位“朋友”。
也許是天意吧。
蕭弦由于有些累就在司馬慎的住處旁邊停留了一會兒。
就在這時,有一只幾乎已經(jīng)和黑夜融為一體的黑鳥從司馬慎的那個窗戶破洞上一聲不響地飛了出來。
司馬慎真的是太不小心了,他自以為黑鳥的無聲和夜的太黑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可惜啊!司馬慎萬萬沒想到蕭弦有“夜眼”。
蕭弦一眼就見到了那只黑鳥的腳上有一個信筒。
蕭弦很好奇司馬慎會傳信給誰,于是他要去抓住那只黑鳥一探究竟。
剛要抓到的時候,蕭弦停了手。
蕭弦猶豫了一下。
“萬一這只黑鳥不是要飛去高府怎么辦?”
對于訓(xùn)練有素的信鳥來說,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便不會前往目的地。
于是蕭弦就一路跟蹤這只黑鳥。
果然,一切和他想的一樣,這只黑鳥真的飛向了高府。
高府守衛(wèi)比較森嚴(yán),于是蕭弦就在府外等那只黑鳥。
果真,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后,那只黑鳥飛了出來。
蕭弦二話不說的便將那只黑鳥抓住了,并且回到了蕭府。
不遠(yuǎn)處,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到蕭弦抓住了那只黑鳥。
在回府的時候,蕭弦看了看信筒里的信。
信里面這樣寫到:“事事如汝所言而行(譯:一切都按照你所說的來做)”
幾乎高齊每次回給司馬慎的信都是這樣寫的。
這樣的話,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倒霉的也只是司馬慎一人。
怪不得司馬慎會一直地小心謹(jǐn)慎,因為高齊從未替司馬慎考慮過他的死活。
“司馬慎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工具”。
“真相往往都是在破曉的那一刻而大白?!?p> 司馬慎還沒等到高齊的來信,司馬慎以為高齊懷疑他的計劃,因此還沒有回信。
司馬慎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回的司馬慎起得有些晚了。
蕭弦已經(jīng)盯了司馬慎一整夜。
很快,司馬慎便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今天蕭弦早早地便過來向他問好。
蕭弦從來沒有向司馬慎打過招呼。
司馬慎挺有禮貌地向蕭弦回了一句“早啊”。
司馬慎說完之后便打算去做事。
司馬慎左腳邁出一步剛打算邁出右腳便被蕭弦攔住了。
蕭弦不解地說道:“司馬慎,之前我一點(diǎn)也不待見你,這回我好心來和你說說話,怎么你一點(diǎn)也不高興。難道你和我就只有一句“早啊”可以說”。
司馬慎道:“不知蕭公子有何事,不妨明說?!?p> 蕭弦道:“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去“怡心湖”閑聊閑聊”。
蕭弦一說完馬上禮貌地向司馬慎做出請的動作。
這要是換在平常,司馬慎肯定會很樂意,不過今天司馬慎非常發(fā)自內(nèi)心的地抵觸。
也許是司馬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些什么。
司馬慎還是一路時而鎮(zhèn)靜時而膽顫心驚地跟著蕭弦去了怡心湖旁邊的“怡心亭”。
兩人來到了怡心亭。
蕭弦命令下人用名玉做的茶壺倒了些茶。
司馬慎非常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
茶還沒來得及喝,蕭弦就開口問了他。
蕭弦道:“司馬慎,你看這湖面平不平靜?!?p> 現(xiàn)在司馬慎的心里時不時地亂跳。
雖然現(xiàn)在根本不起風(fēng),但在司馬慎的眼里,這里的湖一點(diǎn)也不平靜。
司馬慎更加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回茶托。
司馬慎故作平靜地道:“此湖非常之平靜,正如在狂風(fēng)中屹立不倒的巨石般靜”。
司馬慎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所以才這么說。
不過,司馬慎就是死要面子,竟然還說自己如狂風(fēng)中的巨石。
現(xiàn)在司馬慎就像是一棵搖搖欲墜的樹,只要再多加些風(fēng)便可將他吹倒甚至是吹飛。
蕭弦斜看了司馬慎一下便道:“是嗎?真的有這么的靜”。
司馬慎道:“不然的話,蕭公子為什么覺得這湖不靜?!?p> 蕭弦道:“我何時說過這湖不靜”。
司馬慎道:“可能是我聽錯了?!?p> 司馬慎本想說一句“可能是我理解錯了”。可能是他太不慎了,竟然說了句“可能是我聽錯了”。
蕭弦假裝不解地道:“我好像還沒有對對這湖做出任何評價?!?p> 司馬慎道:“可能是我出現(xiàn)幻聽了”。
蕭弦連忙假裝關(guān)心司馬慎地道:“司馬慎你向來做事謹(jǐn)慎,為何今日總是語無倫次,是不是太過勞累了。要不要好好休息一番?”
司馬慎連忙道:“沒事,只是因為今日蕭公子突然召見,有些不適應(yīng)。”
蕭弦假裝善解人意地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和我不太聊得來,那就讓宇文大哥和你聊聊吧。”
司馬慎道:“是不是宇文舟”。
宇文舟道:“正是”。
司馬慎本能的回頭看了看。
司馬慎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宇文舟拿著一個裝著黑鳥的鳥籠正向司馬慎走來。”
宇文舟很有興致的說了句:“不知司馬兄有沒有興趣享受這野味。”
司馬慎百思不得其解,蕭弦和宇文舟是如抓到黑鳥的?
司馬慎沒有多問,只是問了蕭弦是如何發(fā)現(xiàn)那只鳥的。
蕭弦說了句:“是我看見的,你信不信?”
司馬慎道:“我不信,除非你能在夜里看清東西”。
司馬慎說完這句話之后,“哦”了一下。
緊接著,司馬慎道:“你真的能在黑夜里看清東西?而且是一清二楚!”
蕭弦道:“司馬慎,虧你做事謹(jǐn)慎,難道你從未察覺我有夜眼”。
司馬慎道:“看來我這回是輸?shù)眯姆诜??!?p> 蕭弦道:“是要我?guī)湍氵€是你自己來?!?p> 司馬慎道:“我自己回來,不用你幫忙?!?p> 司馬慎剛要親自動手便被蕭弦攔了下來。
司馬慎道:“還有何事?”
蕭弦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這封信?”
蕭弦將神秘人的信給了司馬慎。
司馬慎吃驚地道:“如果不是這封信,可能今天你就沒機(jī)會約我來看湖了?!?p> 蕭弦道:“確實不錯?!?p> 司馬慎道:“可惜了,我也不知道這神秘人是誰?!?p> 蕭弦道:“不知道就算了,那說說你還有多少同黨?!?p> 司馬慎道:“你都查得這么清楚了,我還有必要說嗎?”
蕭弦道:“高齊為什么要派陳奇文過來?”
司馬慎道:“我想是派陳奇文過來監(jiān)視我?!?p> 蕭弦道:“為什么?”
司馬慎道:“因為我一直辦事不力,高齊懷疑我可能是變節(jié)了,又或者···”。
蕭弦馬上追問道:“又或者什么?”
司馬慎講出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甚至不愿意說出的話。
司馬慎道:“又或者高齊想借機(jī)除掉我。因為陳奇文很容易出事,而且到時候一定會連累我。到那時,高齊就可以“借刀殺人”了”
蕭弦道:“高齊為何要除掉你?”
司馬慎道:“因為在高齊的眼中,辦事不力的人都該死?!?p> 蕭弦道:“怪不得你會遲疑,原來是你不相信自己是一個辦事不力的人?!?p> 司馬慎馬上有骨氣地說道:“不錯,說得一點(diǎn)都不錯。”
蕭弦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走吧,我不殺你?!?p> 司馬慎大笑一聲道:“不要裝好人了,今天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拔劍自刎”?!?p> 蕭弦不解地道:“為什么?”
司馬慎道:“沒那么多為什么,而且你知道為什么!不是嗎?”
蕭弦道:“我知道了。”
司馬慎道:“如果你敬我是條漢子就留我一條全尸?!?p> 蕭弦道:“沒問題”。
司馬慎拿出了細(xì)小的毒針扎進(jìn)了自己的心臟。
不一會兒功夫,司馬慎歸天了。
司馬慎并沒有“自刎”,因為司馬慎不喜歡見血。
司馬慎并不是暈血,而是他不喜歡血的顏色。
就在司馬慎死的時候,蕭弦說了句:“你還沒看夠熱鬧嗎?出來吧!”
沒有人回答蕭弦。
蕭弦又道:“我只知道看熱鬧的人向來都是在正大光明地看,像閣下這種躲在地里看熱鬧的人我是第一次(頭一次、頭一回)看到?!?p> 還是沒有人回答蕭弦。
宇文舟彎起身撿起一塊石頭砸向了一塊光亮的石頭。
那塊光亮的石頭是一塊翡翠。
那塊翡翠已被掏空。
準(zhǔn)確的術(shù)語是“鏤空”。
倘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那塊翡翠上有一個細(xì)小的洞。
“沒想到被你給發(fā)現(xiàn)了”。
突然,那個光亮的翡翠瞬間變成了碎片。
那些翡翠碎片向蕭弦和宇文舟飛了過來。
那些翡翠碎片都被蕭弦和宇文舟擋住了。
那些翡翠碎片平穩(wěn)地落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土里冒了出來。
蕭弦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遁地王”董飛?!?p> 董飛道:“沒錯,我就是遁地王董飛。”
蕭弦道:“董飛,董飛,你怎么不在天上飛著?反而鉆到了土里?”
董飛道:“沒辦法,誰讓我不會飛呢?!?p> 蕭弦道:“看來你很喜歡睡在地里,要不要我?guī)湍阍诘乩镩L眠?!?p> 董飛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p> 蕭弦道:“倘若我有這個本事呢?”
董飛道:“倘若你有這個本事,我就叫你一聲爺爺,并給你磕三個響頭”。
董飛有道:“倘若你沒這個本事呢?”
蕭弦道:“那我也和你一樣?!?p> 董飛大笑道:“你千萬別后悔”。
蕭弦道:“誰后悔誰是汪汪叫的小狗。”
董飛習(xí)練的是邪門歪道的武術(shù),他和蕭弦打得不可開交。
董飛和蕭弦大戰(zhàn)了三個回合還是沒有分出勝負(fù)。
宇文舟調(diào)侃蕭弦道:“蕭公子,要不要我?guī)湍恪薄?p> 蕭弦道:“不用了”。
蕭弦已經(jīng)看出了董飛的弱點(diǎn)。
是時候了,蕭弦的“無心劍”一下就重創(chuàng)了董飛。
董飛還沒有向蕭弦這個他新認(rèn)的“爺爺”問好便發(fā)揮他的特長遁地跑了。
哪有這么容易。
如果董飛跑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宇文舟的黑心刀一出便又重創(chuàng)了董飛。
董飛是個怕死的遁地王。
董飛立馬大聲叫到:“爺爺,饒孫兒一命。”
蕭弦笑道:“好乖孫,還不快快出來給爺爺磕三個響頭?!?p> 董飛道:“我這就出來。”
董飛出來后安安分分地磕了三個響頭。
但蕭弦根本不想讓董飛給他磕頭,蕭弦讓董飛朝怡心亭磕了三個響頭。
董飛照做了。
蕭弦大笑道:“好乖孫,快走吧,爺爺我今天就饒你一命?!?p> 董飛剛要起身,便拿好他的暗器刺向蕭弦。但被宇文舟的一聲“等一下”給震住了。
宇文舟道:“等一下,你好像還不能走?!?p> 董飛憤怒地說道:“還有什么吩咐?”
宇文舟道:“你好像還沒學(xué)狗叫,所以你還不能走?!?p> 董飛有憤怒地說道:“想讓我學(xué)狗叫,你到地下做夢去吧?!?p> 董飛一說完便拿暗器刺向蕭弦。
蕭弦的“無心劍”擋住了暗器。
宇文舟的“黑心刀”刺中了董飛的心臟。
董飛死不瞑目的走了。
蕭弦?guī)投w閉上了雙眼并說了句:“好乖孫,一路走好?!?p> 不遠(yuǎn)處,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到蕭弦和宇文舟殺死了董飛。
宇文舟道:“蕭公子,你打算怎么處置陳奇文?”
蕭弦道:“我一直覺得陳奇文是我們找到神秘人的唯一線索?!?p> 宇文舟道:“為什么?”
蕭弦道:“我只是憑猜測?!?p> 宇文舟道:“什么猜測?”
蕭弦道:“我感覺這一切都是神秘人安排的。這些事太神秘了?!?p> 宇文舟道:“不好!”
蕭弦道:“怎么了。”
宇文舟道:“高齊可能會殺人滅口。”
蕭弦道:“趕快追上陳奇文?!?p> 果真,高齊的人一路上追殺著陳奇文。
不過,神秘人一直在在暗中保護(hù)他。
不過,神秘人來晚了一步。
陳奇文已經(jīng)中了毒,他已經(jīng)命不久矣了。
神秘人三兩下就將高齊派來的那些人給殺死了。
陳奇文跑累了。
陳奇文倒在了一處地方,當(dāng)他費(fèi)力地抬起頭來時,他看見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那一雙明亮的眼睛馬上化身成為神秘人走到了陳奇文的身旁。
此時蕭弦和宇文舟看到了神秘人。
蕭弦正打算前去抓住神秘人。
不過被宇文舟攔了下來。
蕭弦小聲道:“為什么攔住我?”
宇文舟小聲回答到:“你走過去的話,我們就什么也聽不到了。而且我們兩人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有···”
蕭弦不解地道:“還有什么?”
宇文舟道:“還有可能是這個神秘人故意引我們過來的,你如果去了肯定不會聽到他要告訴我們的事。”
蕭弦冷靜下來道:“好像很有道理?!?p> 陳奇文對著神秘人像看到了希望一樣道:“你來了”。
神秘人道:“是的,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陳奇文道:“我這里有一封信,希望你交給靖南王。到時候靖南王肯定會攻打康北王?!?p> 神秘人說了句“好的”并接過了陳奇文遞來的信。
可是,神秘人當(dāng)著陳奇文的面將信給銷毀了。
陳奇文馬上吐了口血并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以陳奇文的神情來看,如果神秘人不給他一個交代的話,他肯定會死不瞑目。
神秘人看著臉色蒼白即將死去的陳奇文道:“你放心,我會幫你完成你的遺愿。說實話,你的這封信一點(diǎn)作用也沒有?!?p> 陳奇文說了句“原來是這樣”之后便安心的上路了。
陳奇文死的時候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現(xiàn)在陳奇文的“那一口氣”沒了。
“看來有時候有些人活著或許就是為了一口氣?!?p> 特別是像陳奇文這一類人。
這一類人往往會被精明的人利用。
不是嗎?
躲在一旁觀看這一場景的蕭弦和宇文舟都驚呆了。
蕭弦和宇文舟一直都覺得沒人能說得過陳奇文。
但今天神秘人做到了。
這就是本事。
“本事是一個讓人為之驚嘆的東西?!?p> 神秘人知道蕭弦和宇文舟在后面偷聽。因為是神秘人故意引他們兩人來偷聽的。
神秘人朝著他們兩人的藏身之所笑了笑。
笑完之后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蕭弦和宇文舟并不是沒來得及看清神秘人的面目。
那神秘人蒙著輕紗。
那神秘人看上去真的是很神秘。
正因為神秘人很神秘,神秘人所做的事才會那么的神秘。
神秘到了他似乎在做一個有頭無尾的事。
神秘人消失了。
那些神秘的事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今天高齊來到了收尸的地點(diǎn)。
蕭弦與宇文舟守衛(wèi)在一輛馬車的旁邊。
馬車?yán)锏娜瞬⒉皇鞘捔?,而是三個人。
那是三個死人,分別是司馬慎、董飛、陳奇文。
裝著死人的馬車的對面來了一輛馬車。
對面的馬車?yán)镒叱鰜硪粋€人。
那個人是高齊。
蕭梁見高齊來了便從馬車?yán)锍鰜硐蚋啐R打招呼。
蕭梁道:“齊賢相,近來可好?”
高齊道:“托梁賢相的鴻福,高某我衣食無憂?!?p> 蕭梁道:“是嗎?那齊賢相一定是閑著無事做了,特意叫人來我蕭府做客。”
高齊道:“高某管教下人無方才造成此事,請多包涵?!?p> 蕭梁道:“近日我背上三根刺剛被清除,突有清涼之感。蕭某實在不知蕭某的背上還有沒有粘著齊賢相手里的刺?!?p> 高齊笑道:“高某手上的某些刺確實還粘在梁賢相的身上,那就勞煩梁賢相慢慢清理了,高某在這里向梁賢相賠個不是?!?p> 高齊邊說邊做出來道歉的動作。
蕭梁道:“多謝齊賢相相告,蕭某定當(dāng)盡心盡力拔光齊賢相手里的刺?!?p> 蕭梁一說完便自信地看了看高齊。
高齊沒有多說什么。
高齊道:“高某今日有些心累。梁賢相,高某先告辭了。”
蕭梁道:“那就不送了?!?p> 高齊道:“慢走”
蕭梁道:“齊賢相也是”
緊著這兩幫人背向而行。
這回蕭弦和宇文舟守在了蕭梁的馬車旁邊護(hù)送蕭梁回府。
一路上,高齊并沒有表現(xiàn)出悲傷的情緒。
不遠(yuǎn)處,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這一場景。
高齊給了蕭梁很確切的答案。
蕭府中還有高齊的內(nèi)應(yīng)。
那些在蕭府內(nèi)應(yīng)就沒有像那三個死人一樣的好下場了。
那些剩余的內(nèi)應(yīng)的死相慘不忍睹。
蕭梁完成了他對高齊的承諾。
蕭梁既拔掉了他自己背上的刺,也幫高齊清理掉了他手上多余的刺。
也許高齊認(rèn)為他手里的某些刺就是沒用的,是多余的,活該被清理。
因此蕭弦?guī)透啐R清理多余的刺,高齊沒有理由不高興。
在之前蕭弦和宇文舟去找陳奇文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奇文早已逃出了蕭府。
在蕭弦和宇文舟猶豫該往哪邊追的時候,之前那個“倒茶的伙計”告訴了他們兩人陳奇文逃跑的方向。
這個倒茶的伙計是蘇慕蓉蘇夫人之前派去監(jiān)視司馬慎的,不過在陳奇文來了之后就負(fù)責(zé)去監(jiān)視陳奇文了。
陳奇文打算“混入”蕭府的時候,司馬慎已經(jīng)知道了。
高齊寫信告訴司馬慎:必須讓陳奇文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成功混入蕭府,不然高齊就會讓陳奇文公開司馬慎的真實身份。
司馬慎知道高齊是在給自己下最后的通牒。
司馬慎進(jìn)入蕭府已經(jīng)五年了,但是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獲得。
司馬慎沒辦法了,只好賭最后一把。
因此從未被蕭弦懷疑的他被蕭弦懷疑了。
司馬慎冒著被懷疑的風(fēng)險去向蕭弦推薦陳奇文。
司馬慎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已經(jīng)沒得多余的時間。
之后他為了提前知道陳奇文是否被蕭梁選中,就冒險去聽蕭梁與蕭弦的對話。
在得知了陳奇文被信任之后,他“松了一口氣”。
司馬慎太不謹(jǐn)慎了,他不該在那種場合松那一口氣,因為他還有很多的氣要松,而且要在適當(dāng)?shù)牡攸c(diǎn)松那一口氣。
現(xiàn)在,司馬慎終于不用再松那一口氣了。
因為司馬慎死了。
死人根本不能松一口氣。
蕭弦在小武的墓地旁說著他們暫時領(lǐng)得的勝利。說著讓小武在地下安息之類的話。
蕭弦還將小荻在地上過得很好的消息告知了地下的小武。
蕭弦相信地下的小武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定會會很高興。
可能地下的小武會知道蕭弦所想的。
蕭弦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查出神秘人。
蕭弦最近已經(jīng)不太聽蕭梁的限制了。
蕭弦想未經(jīng)過蕭梁的允許就去調(diào)查神秘人。
蕭梁已經(jīng)看出了蕭弦的心思,但蕭梁并沒有限制蕭弦。
蕭梁知道,只有蕭弦真正在意一件事,蕭弦才會做的更好。
現(xiàn)在的蕭弦可以說是九成的聽蕭梁的話,之前是百分百聽話。
因為蕭弦在不知不覺間學(xué)會了規(guī)劃。
之前過度聽話的蕭弦根本不會規(guī)劃。
只因他的玩伴小武死后,他開始認(rèn)識到了規(guī)劃的重要性。
“規(guī)劃是一種比計劃更重要的東西”。
“懂得規(guī)劃的人往往更容易脫離思想的禁錮?!?p> 不知道蕭弦會不會完全的不聽蕭梁的命令?
也許根本不會有那一天。
又或者真的會有那一天。
不管有沒有那一天,蕭弦肯定會變。
“不管是誰都會變,即使相愛的兩人也會變,天下間沒有“完美的永恒愛情”,沒人能逃得過這一定律,因為世上的事時時刻刻在發(fā)生變化著。”
To be continued(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