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和日麗。
大樹下的高齊正在喝著閑茶。
一個腳步輕微著地的人正向高齊走來。
高齊道:“你來了?!?p> 神秘人道:“不只是我來了。”
高齊道:“哦,那還有誰?”
神秘人道:“還有你最得意的門生?!?p> 高齊道:“為什么我沒聽到元魏向我問候。”
神秘人道:“因為他沒臉來見你,他只有死了才能來見你。而且死人不會問候人?!?p> 高齊道:“那元魏死前有沒有什么話讓你帶過來?”
神秘人道:“沒有。就算有,我也不一定會告訴你。”
高齊道:“我差點忘了,你并不是我的人,而是一個自愿幫我做事的人?!?p> 神秘人道:“也可以這么說吧?!?p> 神秘人抱著元魏的骨灰壇走到了高齊的身旁并將骨灰壇放到了桌上。
神秘人沒等高齊請他就坐下了,他也學高齊喝起了閑茶。
高齊道:“知心雨,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喝著閑茶等你?”
神秘人就是“知心雨”,知心雨就是“神秘人”。
知心雨只是一個稱號,知心雨的真實姓名是“夏雨”。
但曉得夏雨這個名字的人幾乎都已經死絕了,因此只有知心雨知道自己叫夏雨。
知心雨從來不告訴別人他的真實姓名。
高齊只知道有知心雨這個人,他并不知道還有一個叫夏雨的人存在世上。
知道知心雨真實姓名的人幾乎都會不明不白地死去。
因為知心雨就像“神秘的命運”。
“被人知道軟肋的命運已不再是命運。”
真名也是命運的一個軟肋。
特別是對于“神秘的命運”來說。
現(xiàn)在知心雨開始了回答高齊之前提出的疑問。
(高齊問知心雨為何知道他在大樹下喝著閑茶。)
知心雨道:“因為我知曉人心,懂得別人的心思?!?p> 高齊道:“照你這么說,我在你面前雖然穿著衣服,但是在你眼里,我一件衣服也沒穿。”
知心雨道:“可以這么說吧?!?p> 高齊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日思夜想的事情是什么?”
知心雨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高齊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你想說什么就說吧,無需多慮?!?p> 知心雨道:“賢相之心,路人皆知?!?p> 高齊道:“知心雨果然口無遮攔。不過每句話都能猜中別人的心思,而且從未猜錯。你果然心思細膩?!?p> 知心雨道:“齊賢相似乎還想再夸我?!?p> 高齊道:“是啊,我還想再夸你。只不過,我已經想不出夸你的話了?!?p> “夸人已經夸到沒話可說,這便是受夸的最高境界?!?p> 高齊道:“你之前說你能激怒蕭弦,不知此話是否當真。”
知心雨道:“這件事輕而易舉,不過卻要犧牲我自己?!?p> “本來是輕而易舉的事卻要到了犧牲自己的地步,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但高齊并沒有覺得奇怪。
高齊只是淡淡地道了句:“難不成你知心雨在激怒蕭弦的時候會出意外?”
沒錯,輕而易舉的事也會出意外,特別是去激怒一個人。
“激怒一個人很容易,但是保證那個被你激怒的人不來傷害你的性命根本不易?!?p> “你把別人惹怒到了極點,別人就會喪失理智不顧一切要你的命?!?p> ······
這些說法都已經被“血淋淋的例子”證實了,根本不是一笑而談。
知心雨道:“沒錯,一定會出意外,我已經預感到我在把蕭弦激怒的時候,蕭弦一定會喪失理智的殺了我?!?p> 高齊道:“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不讓你去把蕭弦給殺了,而是去激怒他?”
知心雨道:“恨一個人不一定要殺了他,有時候挫敗他也是一個很好的解恨方式。”
高齊道:“沒錯,報復一個人最解恨的方式就是讓他生不如死,一個生不如死的人和死人并沒有區(qū)別?!?p> 這時知心雨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后向高齊說道:“如果蕭弦不死,你今后將會后患無窮,你不后悔嗎?”
高齊大笑道:“哈!哈!哈!虧你還自稱知心雨,怎么此刻連我的心思也猜不出了。對于我來說,蕭弦死不死和我并沒有太大關系?!?p> 知心雨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是猜高齊的心思,而是給高齊一個“提醒”。
知心雨疏漏了一點?
“一個自大的人從不需別人的提醒建議?!?p> 高齊就是一個自大的人。
知心雨道:“既然齊賢相無憂無慮,那就無需替你分憂了。但不知可否引見一下令愛?!保類壑笇Ψ降呐畠骸S袝r候,令愛也作令嬡。)
高齊驚了一下。
高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心雨道:“可能齊賢相有所不知,我不僅能猜透別人的心思,還能猜透一個人生前死后的所有事情?!?p> 高齊道:“真有此事?那我憑什么信你?”
知心雨道:“就憑齊賢相在府外還藏著皇子?!?p> 高齊道:“不愧是知心雨,不僅能猜透別人的心事,還能知人身世?!?p> 高齊一說完便叫他的兒子高拓帶著知心雨去見知心雨想見的人。
“高拓把知心雨帶進了一個充滿重重機關的秘密花園。”
一路上,高拓不斷警告著知心雨:如果知心雨隨意闖進來,他肯定會不得好死。
高拓對知心雨表現(xiàn)得非常地不友好。
高拓把知心雨送到了目的地。高拓冷漠的說了句“我走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高拓的那副表情和動作,可以看出高拓根本不想待在知心雨的旁邊。
知心雨道:“竹外薔薇美人游,美人一笑是薔薇?!?p> 知心雨剛開始念完這兩句詩的時候根本沒人回答。
不過,一會兒就從薔薇園里走出來一個美人。
那個美人就像是從薔薇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知心雨道:“美人你果真像是仙女下凡,令人如癡如醉?!?p> 美人道:“你們男人就是油嘴滑舌,但我一點也不喜歡。”
那美人一說完不屑一顧的話語就用匕首刺向了知心雨。
美人以為知心雨是高齊騙來讓她練練手的。
那個匕首已經越來越靠近知心雨的咽喉了。
知心雨并沒有躲,但就當匕首快刺進知心雨咽喉的時候,知心雨憑空消失了。
不一會兒,憑空消失了的知心雨出現(xiàn)在了美人的身后,而且是背對著美人。
知心雨道:“美人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能看穿你的心思,你是殺不了我的。”
美人道:“你能看穿我的心思?”
知心雨道:“沒錯,我能看穿你的心思。一個被別人看穿了心思的人很難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傷害別人。
美人道:“那為什么背對著我?是因為我不夠美嗎?”
知心雨道:“美人你誤會了。美人你如此的美,特別是你那雙迷人的大眼睛?!?p> 美人道:“既然你都說我美了,為什么還背對著我?”
知心雨道:“那是因為我不僅能看穿別人的心思,而且還能看穿別人的身體?!?p> 美人一聽到知心雨“猥瑣”的話語,馬上潛意識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身體。
美人馬上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么說來,你倒是個正人君子了,之前是我無禮了。美人我一向很佩服君子,畢竟君子在世間非常少有?!?p> 知心雨道:“美人你無需自責,我稱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絕非是一個卑鄙小人?!?p> 美人道:“那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知心雨道:“你可以猜猜看。”
沒人道:“我又不像你一樣能看穿別人的心事,那我怎么知道!”
知心雨道:“你為何不猜猜看呢?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我為何會來這里?!?p> 美人道:“既然你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喜歡猜的人。我猜不出也不想猜,你還是直接說吧?!?p> 知心雨道:“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美人道:“什么要求?”
知心雨道:“你跟我走進小屋之后我才會說。”
美人道:“為什么要進小屋才能說?!?p> 知心雨道:“我要跟你說的話只能你一個人知道,我絕不允許你的兄長(哥哥)在墻外偷聽?!?p> 高拓馬上遠離了薔薇園。
知心雨果然是知心雨。之前高拓對知心雨表現(xiàn)出非常冷漠的態(tài)度就是想假裝根本沒興趣偷聽知心雨和美人的對話。
美人跟隨知心雨走進了小屋。
突然,知心雨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美人馬上潛意識的做出防衛(wèi)的動作。
很快,美人漸漸地放低了警惕。
美人正在細細的看著知心雨寫在紙上的字。
以下是紙上的內容:
“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我正打算去激怒你的如意郎君,而且激怒你的如意郎君之后我不會有好下場,我的下場就是被你的如意郎君殺死。署名:知心雨。”
美人道:“知心雨,我好像還沒有如意郎君?!?p> 知心雨像是大人那樣開導美人道:“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p> 美人道:“你是說以后?”
知心雨道:“是的,你沒有聽錯?!?p> “知心雨回答了美人心里的兩個疑問。”
美人已經沒問題要問知心雨了。
知心雨把紙給焚毀了。
紙被燒成灰燼后,隨著知心雨的一句“我走了”,知心雨又憑空消失了。
知心雨的一句“我走了”在薔薇園里回蕩了很久。
這回聲很快便將高拓引了進來。高拓來時便發(fā)現(xiàn)知心雨已經不見了。
高拓覺得很奇怪,高拓覺得知心雨像是人間蒸發(fā)了。因為出口的機關已經被高拓打開了,但是高拓根本聽不到機關被觸控的聲音。
高拓心有不甘的走近了美人。
高拓道:“兄長問你,知心雨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美人道:“沒什么,只不過是一些輕佻的話。”
高拓道:“這么說,知心雨是有意要輕薄你?!?p> 美人道:“是的?!?p> 高拓道:“那么他有沒有得手?”
美人道:“沒有,他本想輕薄我,但他很快就打消念頭的走了?!?p> 也許是美人的演技太好了,高拓對美人的話深信不疑。
知心雨看出了美人雖殺人手段殘酷,但還是有著“女兒家的小心思”。
高拓回去后如實稟報了高齊。
高齊是個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了美人在撒謊,但高齊并不想責備美人。
美人是一個高齊藏在秘密花園的“秘密武器”。
高齊疼愛這個秘密武器都來不及,怎么會舍得打她又或者是罵她。
高齊做了個手勢,高拓就退下去了。
高齊還在大樹下喝著閑茶,悠哉悠哉的看著風景。
在高齊看風景的同時,一個飛鏢正向高齊飛來。
高齊不慌不忙的借住了飛鏢,了。飛鏢里還有一張紙條。
今天夜里的雨雖然下得不大,但很“纏綿”。
今夜的小雨從丑時纏綿到了辰時還沒結束。
又是同樣的時間,又是同樣的地點,只不過今天的天氣狀況不同。
知心雨一早便把蕭弦和宇文舟“叫”到了楓林客棧。
蕭弦的手里握著一封信,信是知心雨寫的。
信的內容:“今日辰時楓林客棧再敘。署名:神秘人。”
今早上,進出楓林客棧的劍客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多。
那些劍客都是被蒙著面的知心雨花錢雇來的。
有錢能花,誰不高興?
今日的楓林客棧分外的忙。
蕭弦的眼睛也是分外的忙。
纏綿的小雨還再下著,進出楓林客棧的人也絡繹不絕。
楓林客棧進來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刀客。
那個刀客的刀是個斷刀。
那個斷刀客忽然講了句:“這場雨在這個時候下,真是太知我心意了?!?p> 斷刀客道了兩句詩:“屋內美酒房外雨,纏綿使人總忘愁?!?p> 楓林客棧里面以劍客居多,刀客幾乎只有四五個。
斷刀客身旁的四個劍客看斷刀客很不爽的道:“喂,使斷刀的,滾一旁去,別影響大爺喝酒。”
斷刀客道:“想讓我滾,那就問問我的斷刀吧?!?p> 那四個劍客一起向斷刀客發(fā)劍。
“斷刀一出,誰與爭鋒?!?p> 那四個劍客都被斷刀擊倒了。
那四個劍客的劍都斷了一半。
正當斷刀客得意洋洋之時,一個不服輸?shù)膭鸵獙嗟犊头帕税灯鳌?p> 不過斷刀客并沒有中鏢,因為宇文舟的黑心刀殺死了那個放暗器的劍客。
斷刀客向宇文舟說道:“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在下能否與兩位公子共飲美酒?”
宇文舟道:“求之不得,兄臺請坐?!?p> 斷刀客就像是被丈母娘接受了的新娘般的做到了宇文舟的旁邊。
斷刀客道:“不知兩位公子是否愿聽本大俠的光輝事跡?”
蕭弦道:“這位兄臺請見諒,我正忙著找人?!?p> 蕭弦沉穩(wěn)地坐在凳子上搜索著知心雨。
宇文舟道:“我愿意聽,不如講給我聽?!?p> 斷刀客道:“好的,既然公子愿聽,那我就講了。”
宇文舟道:“快快?!?p> 斷刀客道:“本大俠游歷過大江南北,識得英雄好漢無數(shù),尤其是一個叫徐青峰的年輕人,此人愛打抱不平。有一回他遇難了,多虧及時我出手相救,不然他就······”
宇文舟聽得如癡如醉。
蕭弦看得眼花繚亂。
斷刀客向蕭弦說道:“公子你還在找人嗎?”
蕭弦道:“是的?!?p> 斷刀客道:“找了那么久,恐怕他是不會來了?!?p> 蕭弦道:“他信里說會來,他就一定會來?!?p> 斷刀客道:“既然你的這位朋友說會來,你何必找他,等他不就行了。”
蕭弦道:“說來慚愧,我從未見過我的這位朋友的真面目。我怕他使詐,所以我要先找到他?!?p> 斷刀客道:“原來是這樣。那他知不知道少俠?!?p> 蕭弦道:“知道。”
斷刀客道:“那就危險了?!?p> 斷刀客一說完馬上用斷刀砍向蕭弦。
那斷刀就像是有魔法一樣,本來是把斷刀,突然間就變成了一把完整的刀。
此時蕭弦的無心劍還沒來得及拔出,不過好在宇文舟的黑心刀先擋住了那一擊。
蕭弦的無心劍也后來跟上。
只有無心劍與黑心刀共同合擊才能抵得住斷刀客“斷刀”的威力。
很明顯,斷刀客并沒有出盡全力,不然蕭弦早就已經上黃泉了。
宇文舟道:“真是一把好刀。”
斷刀客道:“多謝夸獎。”
宇文舟道:“應該說謝的是我,若不是兄臺手下留情,可能我的這位朋友早已是刀下亡魂了?!?p> 斷刀客道:“先別忙著謝我,想要兩位公子命的不止我一個?!?p> 宇文舟道:“不知兄臺你為何這樣做?”
斷刀客道:“為了讓兩位公子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宇文舟道:“那兄臺你是誰?”
斷刀客道:“我是一個你們今天終于有資格知道真面目的人。”
蕭弦和宇文舟異口同聲的道:“神秘人?”
斷刀客就是“知心雨”,知心雨就是“斷刀客?!?p> 知心雨道:“沒錯,今天我就是來求你們看看我真面目的。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蕭弦道:“原來我要找的人一直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知心雨道:“今天我來這里不只是讓兩位公子看我的真面目?!?p> 宇文舟道:“那你還有什么目的?”
知心雨道:“想要知道的話就先打敗我再說?!?p> 知心雨說了一句:“是時候動手了?!?p> 一瞬間,樓上的劍客刀客都向蕭弦和宇文舟撲了過來。
混亂中,知心雨將一個紙條塞進了宇文舟的衣服里,而且宇文舟也知道了。
楓林客棧內開始了大約四五分鐘的混戰(zhàn),里面的劍客死的死,傷的傷。
蕭弦和宇文舟全程用無心劍和黑心刀對敵,絲毫不費力氣。
蕭弦和宇文舟在一陣陣想死卻死不成的哀嚎聲中走出來兩個人。
蕭弦和宇文舟是楓林客棧內的勝利者。
楓林客棧里死傷的人都是平日里為非作歹的劍客。
那纏綿的小雨在蕭弦和宇文舟走出楓林客棧的那一刻剛好停了。
(同時停了的還有劇組充滿打斗激情的音樂,以及劇組租來的灑水機。)
知心雨道:“果然不辜負我對兩位公子的期望?!?p> 蕭弦和宇文舟同知心雨在楓林客棧外大戰(zhàn)了四五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
知心雨道:“聽說你們刺客殺人的本事很厲害,但不知追人的本事行不行?”
知心雨一說完馬上就跑了。
知心雨化作了一縷青煙又憑空消失了,不過這并不能逃出蕭弦的火眼金睛。
在追知心雨的路上,蕭弦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錯不了了,蕭弦已經感受到了知心雨在路上布置的陷阱。
而且這些陷阱和元魏布置的機關一模一樣。
而且也是在同一個地點。
這些陷阱在來得時候根本沒有運行。
這說明了一點,這陷阱是可控的。
之前高府里那個秘密花園的陷阱開關肯定是被知心雨找到了。
蕭弦和宇文舟向上次一樣將陷阱給破壞了。
蕭弦和宇文舟最終追上了知心雨。
又是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天氣狀況。
他們三人來到了“斷崖明月亭”展開了一場大戰(zhàn)。
又是大戰(zhàn)了四五個回合,不過這回分出了勝負。
只因知心雨故意賣了一個破綻,不然以知心雨的武功肯定秒殺蕭弦和宇文舟。
畢竟知心雨扮演“神秘的命運”。
我當然要這么說。大結局還沒到,掌控著主角命運的知心雨怎么能早早就領了盒飯,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這時知心雨被逼到了斷崖的旁邊。
蕭弦?guī)洑獾哪脛χ钢挠甑溃骸澳憔烤故钦l,竟然知道得這么多的事情?”
知心雨道:“我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知心雨?!?p> 蕭弦道:“知心雨?我好像沒聽說過?!?p> 知心雨道:“你當然沒聽說過,你只要知道我知道兩位公子一個叫蕭弦,一個叫宇文舟就行了?!?p> 宇文舟道:“之前,你說過還有話要對我們說,是什么?”
知心雨道:“是命運?!?p> 蕭弦道:“命運?我從來不相信命運?!?p> 知心雨道:“如果我跳下懸崖不死,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
蕭弦淡淡的道:“這好像靠的不是命運,靠的是本事。只要本事夠了,就能改變命運。到那時候,命運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知心雨道:“蕭弦,我知道你是不會殺我的?”
蕭弦道:“知心雨,你為什么覺得我不會殺你?”
知心雨道:“如果你要殺一個人,是不會和他廢話太多的?!?p> 蕭弦道:“你是挺懂我心思的。不過我今日雖和你說了很多廢話,不過你還是不得不死。你知不知道為什么?”
知心雨道:“我知道,是因為我喜歡玩弄別人。你最不喜歡愛玩弄別人的人?!?p> 蕭弦道:“只答對了一點?!?p> 知心雨道:“還因為什么?”
蕭弦道:“因為陳奇文?!?p> 知心雨道:“這與陳奇文有何關系?!?p> 蕭弦道:“我記得之前你親口對陳奇文承諾過會幫他完成他的遺愿。我比較恨陳奇文,而且我想看看一個死人是怎么幫一個死人完成他的遺愿。其次是看看你口中命運靈不靈驗?!?p> 知心雨道:“看來我今日是非死不可了。而且你根本不會動手,而是讓我自己親自動手?!?p> 蕭弦道:“不愧是知心雨,你已經領悟到了我的意圖。”
知心雨道:“不過在我看來,我今天還得借你的手才能跳下去?!?p> 蕭弦道:“根本不可能?!?p> 此刻,蕭弦將他的劍收入了劍鞘。
今日,知心雨不得不跳崖了。
但他還沒有激怒蕭弦。
于是,在知心雨即將跳下懸崖的時候,他“害怕”了。
知心雨假裝膽小的說道:“等一下,難道你們就沒有些什么事還要問我嗎?”
宇文舟道:“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事情可以問你?”
知心雨道:“難道你們忘了我之前說過,我是一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知心雨?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今后的你們會發(fā)生什么事嗎?”
宇文舟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自討沒趣,你還有什么事情趕快說?!?p> 蕭弦道:“想怎么胡言亂語就怎么胡言亂語吧!畢竟你陽壽將盡,說完就往前頭也不會的上路吧!”
知心雨馬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現(xiàn)在知心雨有了一個激怒蕭弦的機會,知心雨肯定會珍惜。
知心雨對著宇文舟道:“宇文舟,你今后將會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如果你自私了,你將會后悔終生;如果你不想自私,你就會自愿舍去你自己的性命而令你周圍的人痛苦。宇文舟,你已經感受過一次痛苦了,不過老天并不會可憐你,老天還會磨練你的?!?p> (額···這好像是提前劇透了。)
知心雨的話很有震懾力,宇文舟開始細細的想了想今后的生活。
然后,知心雨轉向了蕭弦。
知心雨道:“蕭弦,你將會不受控制的愛上一個美人。那個美人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你根本無法控制自己?!?p> 蕭弦道:“放心吧,能迷倒我的女子還沒出世呢。”
知心雨道:“信不信由你。你之后肯定會背叛你大哥蕭梁,而且楊忱肯定會恨透你。在楊忱的面前你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楊忱很難猜得透你是一頭狼還是一批羊?!?p> 蕭弦道:“你這個瘋子,你不要在說了?!?p> 蕭弦有些失控了,因為他從來不允許別人質疑他對他大哥蕭梁的忠誠度以及他對楊忱的兄弟情誼。
宇文舟見狀,馬上來到蕭弦的身邊,蕭弦暫時冷靜了些。
知心雨道:“蕭公子,你情緒好像不穩(wěn)定,不知道我該不該說了?!?p> 蕭弦道:“我怎么可能會被你氣到,如果你還沒瘋夠,還可以繼續(xù)瘋。瘋夠了就自覺的上路吧?!?p> ?。~···我怎么感覺好像可以提前大結局了。)
知心雨道:“蕭弦你年少就喪父喪母,這好像對你很不公平。而且你大哥蕭梁一直把你當作一個殺人工具,你的死活他根本不會關心。你們府里的人看到你的遭遇都覺得你大哥從來沒把你當作他的親弟弟,而你竟然還向哮天犬一樣對“二郎神”忠誠,你不覺得你很傻嗎?”
蕭弦又再次失去控制的道:“你說什么?我不許你如此說我兄長。”
宇文舟道:“蕭弦,你給我冷靜點,你知不知道他只是瘋言瘋語?!?p> 蕭弦又再次的靜了下來。
知心雨道:“我說過,我今天要跳下去還得借你的雙手。”
蕭弦道:“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我今天一定會等到你親自跳下去?!?p> 知心雨道:“那你最好控制好自己。不然我就不能滿足你的心愿了?!?p> 知心雨又道:“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無法克制自己自卑的心理,如果沒有小荻在你身旁鼓勵你,你根本沒臉面見人,不是嗎?你是個走不出自我的殺手,你是一個失敗的刺客,你根本沒資格做一個刺客。你雖有男兒身,但卻有著女兒心的所有弱點?!?p> 知心雨松了一口氣又道:“蕭弦,你對這些話熟不熟悉。這些話你的大哥都對你說過,是不是感覺你大哥就是一個魔鬼?!?p> 蕭弦有些失去理智的說道:“我沒有?!?p> 仿佛知心雨的這些話讓蕭弦回憶起了他兒時最難度過的日子。
那段時間,蕭弦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xiàn)在的蕭弦還有著自卑的心里。
知心雨道:“蕭弦,我還知道你的信念?!?p> 蕭弦想拔起劍,但又強忍著收回去了道:“什么信念?!?p> 知心雨道:“只要看到明月,就會知道老天會給你一線生機。而且你不是說你不相信命運嗎?一個不相信命運的人內心怎會脆弱到這種地步,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
蕭弦兩眼充滿殺氣的向知心雨說道:“你還知道些什么?”
知心雨道:“我還知道你只是一個小妾生的,而且那個小妾還名不正言不順,讓你很沒有面子,不是嗎?最可憐的就是就連蕭府里的下人都懷疑你是不是蕭家的種,因為蕭府從來沒生過身體有缺陷的野種。也難怪,你母親天生多病,真是難為了你父親這個多情種為你那不三不四的母親傷心欲絕而死。在蕭府,除了小荻和宇文舟,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起你。”
······
知心雨越說,蕭弦就感到越是自卑。
蕭弦曾在自卑的陰影里活了好久。蕭弦發(fā)過誓他不想再長時間活在陰影。
蕭弦拔起了劍指著知心雨道:“我知道你知道別人的很多事情,但此刻我不準你再說了。不然我就要動手了。”
按常理來說,宇文舟看到蕭弦如此的難過了,應該會用他的黑心刀結束了知心雨的性命,因為知心雨越是說下去,蕭弦就越是難受。
但此刻宇文舟并沒有阻止知心雨。
因為宇文舟早被知心雨點了穴,宇文舟早已動彈不得了。
宇文舟只能“靜靜地看著蕭弦痛苦”。
蕭弦還在拿劍指著知心雨。
蕭弦還在有所猶豫著。
但當知心雨說出下面這一句話的時候,蕭弦失去理智的刺向了知心雨。
知心雨是這樣說的:
“蕭弦,你就是一個偽君子,你之所以會聽蕭梁的差遣,完全是因為你想保住你蕭公子的位子。不然的話,你就是沒人要的野種。蕭梁是蕭家的正統(tǒng),他完全有資格把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踢出蕭府。蕭弦,你就是個自卑的野種,一個不會被人看得起的野種,···野種?!?p> “好多種不同類型的野種充斥著蕭弦的腦海?!?p> 此時,蕭弦眼前一切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
蕭弦的大腦越來越發(fā)熱了。
蕭弦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了,蕭弦已經被激怒到了極點。
知心雨說出了蕭弦一直不敢面對的話題。
蕭弦無法忍受了。
蕭弦失去理智了。
蕭弦像著了魔一樣用劍刺向了知心雨。
知心雨就本能的往懸崖跳去,知心雨跳崖的時候用冰針解開了宇文舟的穴道。
宇文舟很快有了知覺。
反應過來的宇文舟馬上拉住了蕭弦。
如果遲了一步,蕭弦可能就和知心雨“同歸于盡”了。
宇文舟馬上大喊蕭弦的名字叫他冷靜些。
但是根本沒用,現(xiàn)在的蕭弦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
蕭弦不斷的攻擊著宇文舟。
宇文舟非常小心翼翼的擋著蕭弦的攻擊。
突然這時懸崖下的萬丈深淵傳來了知心雨的聲音:
“命運安排我不會死,我肯定不會死。蕭弦你這個偽君子,你肯定不是一個忠誠的人。”
知心雨的嘲笑聲不斷地傳上來。
蕭弦一聽到知心雨的嘲笑聲就更是發(fā)瘋了。
蕭弦沒有再攻擊宇文舟,而是發(fā)瘋的狂舞著劍。
突然,聽力非常棒的蕭弦又聽到了不遠處許多人的嘲笑聲。
蕭弦現(xiàn)在更加的憤怒了,因為有很多人在不遠處嘲笑著他。
在那些人看來,他們一直很害怕的蕭弦竟然會“殘弱”和“軟弱”到這種地步。
不過在“走火入魔”的人面前嘲笑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蕭弦拿起劍就刺向了那些嘲笑他的刺客。
那些刺客的哀嚎很恐怖,就連宇文舟都開始有些害怕。
“走火入魔”的蕭弦太可怕了。
還有三個嘲笑蕭弦的刺客沒死。
蕭弦剛想要殺死他們其中一人的時候就暈倒了。
那三個怕死的刺客就馬上跑人。
不過其中的兩人被宇文舟的飛鏢擊中了要害。
剩下的那一個刺客茍延殘喘的跑掉了。
宇文舟將暈倒了的蕭弦背回了蕭府。
蕭梁“非常擔心”蕭弦,馬上請了最好的大夫來給蕭弦看病。
這一天,蕭府并沒有忙里忙外的,忙的人只有宇文舟和小荻。
黑夜里,蕭梁為蕭弦留下了一滴寶貴的眼淚。
“心黑之人的眼淚因稀少而珍貴”
蕭梁只會在黑夜里才會流出眼淚。
“在黑夜里流淚,別人就會看不到你的脆弱,反而你脆弱的印記會隨著黑夜一起消失?!?p> 蘇夫人走進了蕭梁這個男人的黑夜,蘇夫人抱住了蕭梁。
蕭梁知道了蘇夫人的用意,馬上蕭梁就將房間里的燈點亮了。
燈被點亮了。
蕭梁那脆弱的印記消失了,蕭梁現(xiàn)在一點也不像傷心的樣子。
蘇夫人露出了笑意。
畫面一轉,那個茍延殘喘的刺客來到了高齊的身旁。
那幫笑話蕭弦的刺客就是高齊派過去的。
之前那個有紙條的飛鏢就是知心雨使出的。
這些刺客只不過是充當了“短命的見證者”的角色。
高齊在大樹下悠哉悠哉的喝著閑查茶。
高齊道:“就你一個人活著回來?”
刺客道:“是的,齊賢相。”
高齊道:“蕭弦有沒有瘋了?”
刺客道:“瘋了,絕對瘋了?!?p> 高齊道:“怎么個瘋法?!?p> 刺客道:“蕭弦見人就砍,平常他的劍只要砍一刀就會要人命,而我們的弟兄被都是被他亂劍砍了很多刀才死了?!?p> 知心雨現(xiàn)在如何?
刺客道:“他跳崖了,生死未卜?!?p> 高齊又道:“那知心雨跳崖前有沒有說什么?”
刺客沒有再說話。
刺客已經死了。
刺客是靠要向高齊稟報勝利消息的意念才回到的高府。
“真是頗有一種馬拉松精神?!?p> 高拓道:“父親,您覺得知心雨會不會死?”
高齊道:“有可能死了,斷崖亭下面可是萬丈深淵,就算是有九條命的“貓”也不夠他死。”
高拓道:“可是,知心雨真的會那么容易死嗎?”
高齊道:“是??!我也不相信知心雨會死。不過,知心雨一跳崖,我們就可以平靜一陣子了?!?p> 高拓道:“父親,您覺不覺得知心雨是楊善請來的高手?!?p> 高齊道:“是啊!我也有這個想法,畢竟楊善這個老滑頭非常的狡猾??扇绻麠钌频玫搅酥挠?,那天下早就是他的了。楊善雖有嫌疑,但是嫌疑很小?!?p> 高拓道:“要不要對那兩對父子進行更加嚴密的監(jiān)視?!?p> 高齊道:“不必了,你越是看得越緊,貓兒就越是不會出來偷腥?!?p> 高拓道:“兒臣知道了?!?p> 高齊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后少用“兒臣”稱呼自己?!?p> 高拓道:“是,父親。孩兒謹記了。”
高齊嚴肅的說了句:“知心雨的事先不要讓薔薇知道了?!?p> 高拓道:“孩兒知道了,那孩兒先走了?!?p> 高齊又悠哉悠哉的喝起了閑茶。
說到這里,薔薇是誰?
“薔薇就是高府秘密花園里的那個美人?!?p> 薔薇就是高齊的藏在秘密花園里的秘密武器。
“只有高齊自己才知道薔薇是不是他自己的女兒。別人對這個秘密暫時不知道。”
但是知心雨一早就知道了高齊的這個秘密。
高齊很希望知心雨死了,因為只要知心雨死了,別人就很難知道他的這個秘密。
到現(xiàn)在是知心雨贏了?還是高齊贏了?
這盤棋真的是很難分輸贏。
在這場博弈中,最令人痛惜的就是蕭弦了。
蕭弦充當了這盤棋的棋子。
高齊始終很難分辨出知心雨是在幫助他還是對他設計了一個陷阱。
也許,知心雨是站在楊善那一方的。
因為知心雨一出現(xiàn)就讓高齊和蕭梁放低了對香苑莊的注意力。
但知心雨又有可能是給楊善下套,他想讓蕭梁和高齊更加的主意楊善。
知心雨,知心雨,你捉摸別人的心思很有一手,但你的心思卻是高深莫測。
To be continued(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