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群鬧事的都走光后,老生突然鬧了起來,哄搶著上前。
“讓我來!”
“什么你來,上次就是你!”
“我還沒試過,要來也是讓我來!”
“……”
場面十分混亂,鬧成一團,快要打起來似的。千弦扶額,出聲制止:“你們夠了?!眳s是沒帶一點責(zé)備之意,只有無奈。
瀾祭門的弟子除了招收進來的一部分以外,很多都是千弦收養(yǎng)的孤兒,把他們帶回來,也讓他們有一個容身之地,雖然有些年紀甚至比她大……
“門主息怒。我們輪流,輪流?!?p> 于是乎,場面又安靜下來了,他們互相謙讓,讓沒試過的弟子來。
幾個弟子運起法力,被毀壞的墻戲劇性地恢復(fù)了原狀,完好無損。
千弦由衷地贊道:“不錯,練的很好?!?p> 這一招名曰“物換星移”,原創(chuàng)千弦??梢园咽挛锘謴?fù)到原來完好的樣子,修復(fù)難度越大耗法力越多。
千弦發(fā)號施令道:“帶師弟師妹們?nèi)シ块g里休息。君安,你跟我來,住東苑的偏殿?!?p> 東苑!
老生驚得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門主瘋了??
連藍惜這樣對她百依百順的人都忍不住慍怒:“姐姐,你這樣就不怕……”
“不會的,”千弦打斷她的話,不想讓君安聽了有所芥蒂:“沒事的,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藍惜恨鐵不成鋼道:“誰知道別人是個什么心思?我還管得了你?”說罷便臭著臉跑了。
千弦傻了會兒,不明白那件事跟他們有什么卵關(guān)系,自己都沒說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但想是一回事,表現(xiàn)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她眨了眨眼睛,試探性叫了聲:“簡離?”
簡離撇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聲,也負手離去了。
千弦又扭頭看了看樊青,見他臉色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冰山模樣,稍稍放了些心,誰知樊青道:“門主,三思?!币埠谙履樧吡?。
大師姐柳輕舟見樊青走了,也跟著走了,還留下句“門主,好自為之吧”。
剩下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默不作聲地走了。
千弦摸了摸鼻梁,暗道這群兔崽子都反了。她尷尬地咳了聲,道:“咳,別理他們,被我慣壞了,走吧?!?p> 君安沮喪道:“師尊,師哥師姐們是不是……不喜歡徒兒?”
千弦一恍惚,停下了腳步,“你……你叫我什么?”
看她這反應(yīng),君安還以為她不喜歡他這樣叫她,頓時更沮喪了,改口道:“……門主您不是收我為徒了嗎……我,我不該這樣叫嗎……”
忽的,一個個畫面涌上心頭,千弦不大舒適地閉了閉眼,強壓下那股令人窒息的痛,無力地擺了擺手道:“別叫我?guī)熥?,叫我作姐姐吧?!?p> 君安的神色很是失望,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順從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千弦沒有心情去管他的小情緒,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管不好,還能怎么辦呢?就這樣一言不發(fā)地帶著君安去東苑,把他安頓下來,也便無事了。
……
眨眼,十年。
除了眨眼,實在想不到用哪個詞能形容了。
這十年很單調(diào),也很無聊。
君安除了練功吃飯睡覺,就是照顧千弦。而千弦除了教他法術(shù)吃飯睡覺,就是閉關(guān)修煉。
無聊得跟死了一樣。
還沒人來搞事情。
沒人來搞事情=沒架打=不會毀壞東西=沒錢賺。
不過好在,二十年一屆的仙門大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