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千弦轉(zhuǎn)世來了這兒,夙就寄生在她的身體里。夙本是第一任魔君,但因為當(dāng)年被慕影重傷,所以無法鳩占鵲巢控制這副身體。日子漸漸過去,千弦也長大了,開始修煉法術(shù)。她修煉得很快,而且她的法力出奇的多,夙就吸她的法力來給自己療傷。慢慢的他開始恢復(fù)意識了,也能通過千弦來感知發(fā)生了什么。在千弦修成藍(lán)瞳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里有這個玩意兒,除不去,于是選擇了壓制。直到現(xiàn)在,夙竟然能直接和她對話了,這得吸了她多少法力?
夙試圖說服她:“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成天尋死覓活的干什么?!?p> “這就是你賴著我的理由?”千弦腹誹道。
夙囂張道:“你還能除了我不成?”
千弦淡淡道:“我能除了我自己?!?p> 夙罵道:“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啥玩意?本尊在你身體里這么久了,成天看你晚上拿把劍在手臂上劃劃劃,白天沒人就自顧自說晦氣話,你累不累啊?尋死?。縿e人死總好過自己死吧??。俊?p> 被他說中,千弦也不惱,駁回道:“錯,是你死好過我死?!?p> “嘿你真是,本尊跟你瞎叭叭扯了這么久,你到底明不明白?”
沒想到千弦竟沉默了會兒,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最后淡淡道:“沒找到姐姐之前我還不會死?!?p> 聞言,夙想了想,絞盡腦汁地從他那千年的記憶中搜刮出一點點關(guān)于這個所謂的姐姐的記憶:“姐姐?那個叫什么,呃,什么來著,那個什么國的國君?”
千弦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揭我傷疤有意思嗎?”
夙用看戲不怕事大的語氣說道:“誒丫頭,你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哪有正常人像你這樣的?!?p> “你上天了?”
“嘖嘖嘖,說兩句就惱了?”
千弦眉頭禁皺,不耐煩道:“閉嘴?”
夙喋喋不休道:“我是壞人哎,我會聽你的?”
千弦一手擋著臉,暴躁之色難掩:“抑郁癥,你滿意了嗎?”
“沒聽說過。”
千弦嫌棄地皺了皺眉:“所以要你有何用?”
夙被鄙夷,也惱了:“嘿,你來勁了是吧?”
“不想跟你吵。閉嘴?!鼻铱恐贡纱嚅]上眼。
“不是,丫頭,你這都睡了多少天了你知道不,不吃不喝你搞什么?”
“我很好?!?p> “什么玩意,趕緊起來,你想餓死本尊?”
“喂?睡著了?喂??”
接下來無論夙說什么,千弦一概裝死不理,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七月二十,清晨。
夙有氣無力道:“……歪,你再不吃東西,本尊真的要餓死了?!?p> 千弦隱去墓碑,聽著夙一路叨叨,軟綿綿地再次進(jìn)了城,找了間酒樓,勉勉強強地吃了碗粥后悠悠然飲起了茶。
夙也回了些精神:“回瀾祭門?”
“走?!辈璞浑S手扔在桌上,旁邊還有幾兩碎銀子。
瀾祭門坐落在一座山里。千弦剛回到瀾祭門,瀾祭門弟子就蜂擁而至地擠了上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們臉上的神情不是激動,而是那種找到了主心骨的神情,而且似乎每個人都受了傷。
“怎么回事?”千弦心中預(yù)感不妙,“簡離他們呢?”
柳輕舟左手捂著右手臂,緩緩道:“門主,三天前,初昀回來了……”
千弦一驚,忽然一陣眩暈。
樊青也捂著胸口,說起話來都有些吃力:“他一回來二話不說就動手,三位門主都被他打成重傷,長老們和所有弟子都受傷了?!?p> “千辭呢?!”
柳輕舟似是哭訴道:“師祖他七天前就閉關(guān)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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