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過去,仔仔細細的看著他,“我是想回去,想一想搬家的事。”
他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是很滿意,他輕嗯,“嗯。”
他這樣子,我完全沒辦法放心的離開啊,我悄然湊過去,抱著他,小聲說,“你要是再不說你心里在變扭什么,我可真要走了哦?!?p> 他摟著我,“我不太喜歡你想要的距離感。”
分別六年,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想要空間,只想緊緊湊在一起。
我搖頭,“我只是不想影響你?!?p> 他皺眉,“若即若離,才會影響,相互照顧相互麻煩,才是以后的生活?!?p> 我似乎有那么一點理解他的疑慮,緊緊的靠在一起相互依存,互相取暖,回歸質(zhì)樸。
我皺著鼻子,笑他,“不搬家,你就生氣,你就是個小氣鬼?!?p> 他捏著我的鼻尖,絲毫沒有被人笑的覺悟,“沒有生氣?!?p> 我扭頭躲開他的手指,“騙子。”
他重新找到,捏著,稍稍用力,似乎不滿我躲開他,“我希望我們能擁有自己的小家,你不搬家,就相當(dāng)于分居,懂?”
我哼哼唧唧,“反正,你就是小氣?!?p> 他皺眉,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
我揉著腦門,“你不僅小氣,還暴力,霸道死了!”
他輕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談戀愛,想要同居是很正常的事?!?p> 我反駁,“我們沒同居?”這幾個星期,她基本上天天在他那邊。
他看著我的眼睛,低語,“同居了?”
我點頭,“沒差別了。”
他眸色不明,有些隱晦,捏了捏我的臉,“差別還很大?!?p> 我,“狡辯。”
他淡笑不語。
我戳了戳他的臉,弱弱的威脅,“壞壞的,笑什么?”
他別開手指頭,“還上去?”
我偏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看小媳婦這么可憐,就不回家了,去你家吧?!?p> 他笑,“那早晚會是你家。”
我笑瞇瞇的,“那么大的房子,贊贊贊?!?p> 他把我扶正,“小財迷,坐好?!?p> 我這才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他才啟動車子。
“要不,同學(xué)聚會之后搬?!?p> 他微微停頓,續(xù)兒笑著,“好。”
看著他心情好了許多,我也忍不住偷偷的笑。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深夜,他洗完澡站在我的床邊,“不是同意同居了,怎么還睡客房?”
我回味了一下他話中的意思,有些膽戰(zhàn)心驚,“那個……我睡習(xí)慣了?!?p> 暫時改不了。
他低眉,自然明白我在顧及什么,“放心,不會把你怎么樣,去主臥,睡著睡著就習(xí)慣了,懂?”
我悻悻然,慢吞吞的挪窩。
他低眉輕笑,“我還有一份合同要看,你先睡?!?p> 我點頭,“好,你也早點睡?!?p> 楠風(fēng)果然如他所說,并沒有過分的舉動。
只是我們的習(xí)慣還真是有一些不同,比如我睡覺喜歡蹬被子,而他比較安靜,睡得也不是特別深。
后半夜都會被冷醒。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
我每天飽飽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后,看著他眼睛下的青色痕跡,總是有些愧疚的看著他。
然后他決定抱著我睡,這樣就不怕,我再蹬被子。
他抱著我,呼吸淺淺的縈繞在耳旁,我有些不適應(yīng),紅著臉很緊張。
他垂眼耳語,淺慢的呼吸聲,在這個幽閉的環(huán)境中,被無限放大,耳朵有些若有若無的癢,
“放松點?!?p> 我僵直著背,胡亂的點了點頭,推著他,想要離得遠一些。
他看著天花板,若有若無的嘆息,“別亂動了。”
啊?
我一動不動的。
“呵。”我聽到他零碎的笑聲。
隔著被褥,悶悶的。
她不安的挪了挪身體,“楠風(fēng),這樣抱著太熱了,你睡那一邊,我今晚上一定不蹬被子?!?p> 楠風(fēng)摸著我的腦袋,干燥的手流連在我的臉頰上。
輕描淡說,“我也有些熱?!?p> 每一天早上楠風(fēng)都要去健身房健身,而我比較懶,一覺醒來,他已經(jīng)弄好早餐看著報紙,等我了。
他嘗試過讓我早起和他一起去晨跑,不過在我軟磨硬泡之下,他繳械投降。
楠風(fēng),“懶蟲。”
我躲在被子里面,打死也不出來,萌萌哼一聲,“才不是呢?!?p> 楠風(fēng)半跪在床上,看著裹成一團的被子,有些無奈。
“今天,暫且放過你?!?p> 從被子的縫隙里面看到他離開,我才放心地鉆出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
誰也不能擾了我的美夢。
哼哼唧唧!
他坐在餐桌上,手里拿著一份今天的雜志,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聲音淡淡,“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撓了撓頭,笑得有些傻氣,“嗯……今天是周末,醒的有點晚?!?p> 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著餐桌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面包牛奶,很顯然他也還沒有吃。
我坐在椅子上,“不是讓你先吃么?”
他放下手里的雜志,“我發(fā)現(xiàn),我把你寵壞了,怎么辦?”
我抖了抖,“沒有吧?!?p> 他只笑不語。
我迅速轉(zhuǎn)移話題,“今天早餐真好吃?!?p> 他的手搭在餐桌上,輕輕敲打,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有些耐人尋味。
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上面白白的月牙好看剔透,吃著面包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莫名的臉有些紅。
一抬頭,就裝進他墨黑色的深色眼眸里,透著淡淡的潤澤,溫暖的弧度。
臉就更紅了。
他冰冷的薄唇上還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暖笑,絲絲縷縷嘶透著些許的暖洋洋。
還有些意味深長。
被抓了個正著,我有些窘迫的移開目光,故作鎮(zhèn)定地喝了一口牛奶。
乳白色的牛奶,在紅潤的嘴角上染了一圈白沫子。
他低眉,“別躲,擦一下?!?p> 手指停在我的唇邊,然后我們倆都愣住了。
他若無其事的,收回去,扯了一張餐巾紙給我。
我紅著臉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