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慕宅,關雎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只覺得可笑至極。
因為小南柯的事,佟心韻不止一次兩次的以她搬進慕宅作為條件交換。
關雎性子清冷倔強,從未妥協(xié),故而屢次跑來這里同她周旋。
但剛剛客廳里發(fā)生的一切,關雎認為沒有再來這里的必要了。
既然對方無真心實意,那她也就不用再抱任何希望。
眼看日頭越升越高,距離兼職時間又縮短了二十分鐘,深吸一口氣,關雎從褲兜里拿出手機。
這里是富人居住地,屬于三面環(huán)山的別墅區(qū),一般都是私家車出行,很難打到出租車。
現(xiàn)在,她只能試著碰碰運氣。
剛把高德地圖打開,導航里定了位,身后就有車子的引擎聲傳來。
關雎前腳剛出慕宅,慕仲淵后腳就辭別了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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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賓利慕尚放慢了速度,緩緩??吭诼愤?。
車窗降下,輪廓分明的男人露出俊美容顏,對關雎說:“上車?!?p> 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從他嘴里說出來,竟有一股山澗流水的清脆悅耳,還不失絲絲慵懶的磁性蠱惑。
聽得久了,估計耳朵都會懷孕。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廓,關雎停下腳步。
轉(zhuǎn)身看去,慕仲淵清晰的面龐出現(xiàn)在眼前。
不過,她也只是目光清淺地在對方身上停留幾秒鐘,然后就又低頭往前走。
慕仲淵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心想這丫頭的性格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倔。
到底拿她沒辦法,在心底無奈地嘆口氣后,他只好由著她的性子讓她任性一會兒,放慢車速跟在她身側(cè)前進。
“你就打算靠11路走到天黑?”
關雎邊走邊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約車界面兒,裝作聽不見的樣子,沒有搭理他。
“這里很難打到車的,即便有車來接你,司機也得狠狠地宰你一頓?!?p> “要你管?!币娔腥瞬凰佬?,還在耳邊說著風涼話,關雎懟了他一句。
若不是他半夜抽風跑進房間動她的鬧鐘,足足調(diào)后一個小時,她怎么會這么火急火燎地趕時間。
“我不管誰管?”
關雎身體僵了下,再次停下腳步,與他對視的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思議。
“既然幫你調(diào)了鬧鐘,那我就有義務不讓你遲到?!蹦街贉Y瞇起眼角笑了笑,是這么回答她的。
關雎輕蹙眉頭,好一會兒沒說話,頓了頓,才開口道;“我只希望以后跟你沒有任何交集?!?p> 關雎的聲音極其清淡,語氣不帶任何波瀾,慕仲淵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進去。
他望著她那雙如湖泊般平靜的眸子,緊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忽然失去了力量,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心底的某個地方很空。
“關雎——”
還沒走出幾步,纖細的手臂就被人從身后拽住。
“慕仲淵,你——”
視線剛好落在男人昂貴精致的腕表間,陽光折射在上面,關雎眼睛有片刻的恍惚。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從車上走下來。
慕仲淵松了幾分力道,不過并未放開關雎,他好像在思索什么,靜默了許久,才輕啟薄唇,問道:“你真的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