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鐸回頭瞧著走進店內(nèi)的關(guān)雎,已經(jīng)抬起一半兒打算說聲哈嘍的手慢慢垂落,心底那叫一個尷尬。
這好歹他也是慕仲淵的助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感情這小姑娘把他當成空氣了?
哎,不對,等等——
陸鐸忽的后知后覺,莫不是小姑娘剛才聽到了他與那位陸家大小姐的對話了,所以吃自家老板的醋?
還有一件事——
昨晚在書房里清楚慕仲淵的心思后,他便連夜搜集商學院建筑系即將進入實習階段的學生資料,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里面的學生就有關(guān)雎……
這下陸鐸連手也懶得洗了,迅速跑回車上,第一時間撥通了慕仲淵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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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慕仲淵剛結(jié)束一場高層視頻會議,主要討論公司總部的遷回事項與公司規(guī)模的擴建問題。
將輕薄筆記本合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站在錦城最繁華地帶的高層寫字樓里俯瞰外面世界,陽光灑滿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市繁榮一覽無余。
這時,擱置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慕仲淵轉(zhuǎn)身滑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陸特助將事情一五一十的打著報告。
一口氣匯報完,卻遲遲聽不見慕仲淵那邊兒的動靜,陸鐸心里著實不踏實。
因為只有在慕仲淵心情不好或者是下屬辦錯事的時候他才會這般沉默不語。
多半兒是動怒了。
“慕……慕先生?”陸鐸提心吊膽地張嘴。
辦公室內(nèi),五官沉俊的男人背對門板輕倚桌案邊緣,黑色襯衫搭配同色系長褲,完美包裹著他偉岸挺拔的身軀。
窗外陽光十分溫暖,金色光束流淌在周身上下,慕仲淵將手機輕拿在耳邊,仔細聽著那端的講述。
在了解事情的始末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節(jié)奏敲擊著桌面,如隼般的精銳雙眸熠熠生輝。
良久過后,他說:“陸特助,值得嘉獎?!?p> ---
陪好友木小言做完指甲后,關(guān)雎就在路口與她分別。
不遠處站牌那里就有路過佘山莊園的15路公交車,別墅那邊兒告訴她今天下午過去兼最后一天的職,她這會兒坐車趕過去的話,差不多花費一個小時的車程,到達那里的時間剛剛好。
由于早起的時候沒什么胃口,關(guān)雎就沒有去餐廳吃早飯,而午飯她是在到達佘山莊園后,去16號別墅的路上解決的。
頭進別墅前,關(guān)雎接到了表哥顧辭風的電話。
對方幾乎每天都在忙著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是利用吃午飯的時間給她打過來的,他告訴關(guān)雎今天晚上有時間,會去學??赐?。
關(guān)雎點頭答應(yīng),想著這一次正好把剩余的獎學金拿給表哥顧辭風,讓他等有機會的時候轉(zhuǎn)交給小漁村的爺爺奶奶。
掛斷電話,關(guān)雎走進別墅。
“呀,關(guān)雎丫頭來啦,”開門的依然是夏姨,一副笑盈盈的和善面龐。
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相處,關(guān)雎和她之間已經(jīng)不再那么陌生,放下書包后,她主動來到夏姨面前,“夏姨,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上午就過來打掃,怎么安排到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