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章琳窮兇極惡地吃著小龍蝦，一直都沒說話，章彬看著她一臉無奈。
“我說章彬，章琳今天怎么了，和平時不一樣啊，你不會又欺負(fù)你妹妹了吧？”
“我哪敢啊，昨天被一個小孩子和他家長給弄哭了。”章彬無奈地笑了笑。
“啥？不會吧，你妹妹被一個小孩子弄哭了？”
“說來也氣人，昨天下班回家，到了樓下，樓上窗戶開著，然后就是一桶吃完了的泡面砸了下來，她雖然閃過去了但是泡面湯灑到了她的衣服上面了。那個小孩還探出頭來扮了一個鬼臉。她氣不過就要我先回家自己去小孩家里找小孩子算賬。結(jié)果她回到家就哭了。一問才知道那家里人是個老夫妻還特護短，兩個人說一個，話也很難聽，把小琳給說哭了。于是我?guī)еバ『⒓依锖退依锶死碚摚Y(jié)果正好他家里小孩的父母也回來了，四個人說我們兩個，態(tài)度還特蠻橫。沒說幾句就要動手，那老人還撒潑，差點就躺地上碰瓷了。我們見勢不妙只好做罷?；丶野参苛税胩於疾恍小！?p> “要是我就趁他家里人不在，好好教訓(xùn)他一下，他父母總有不在的時候吧。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把我惹了，管你大人小孩一起收拾了。”老姐狠狠地說道。
“哈哈，小軒，我就喜歡你姐這暴脾氣?！闭卤蛐χf。
“哎，我說這幾天小孩失蹤的事情你們查清楚了沒？”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有，失蹤地點太散了，沒有規(guī)律可循，城東幾個城北幾個，我們調(diào)監(jiān)控也看不到是誰干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發(fā)通知了，要那些有小孩的看好自己的小孩。我們懷疑是一個有組織的兒童販賣團伙所為?！?p> “不過我聽一個哥們說那些失蹤的小孩都是自己出去玩才失蹤的。那家伙似乎是屬于守株待兔型的。不過現(xiàn)在的人販子都是在鬧市尋找目標(biāo)下手。我們?nèi)チ四菐讉€小孩失蹤比較多的地方，都說沒看到有什么人販子?，F(xiàn)在他們家里人都瘋了似的到處找。那些小孩子都是多大的?。俊庇行┛柿?，我喝了一口冰啤。
“有大有小，但都不超過十一二歲，也都是男孩子自己跑出去玩沒回來。我們查了附近的監(jiān)控鎖定了一些監(jiān)控死角，也派人過去看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p> “這就不好辦了啊。”
“你們那邊怎么樣？”章彬問我。
“沒線索，我們查了城北好幾個地方都說沒見到照片里的那些小孩子，更沒見到什么可疑人物，”我回答道。
遠(yuǎn)處一群人圍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幾個警察過去了，不一會一輛警車過來把幾個人帶走了。可能就是一起民事糾紛吧。
吃完了晚飯，我們就各回各家了，忙了一天，身子都快累散架了，什么有用的也沒查到。只好先回家明天繼續(xù)吧。
“章彬，你今天起色不好啊。”
“真是巧，那天潑我們泡面的那個小孩和另外一個小孩出去玩失蹤了，兩家人打了起來，就是昨晚我們在街上看到那幾個被帶到警車上的人，我們問他們話，一直罵罵咧咧的，那家里人看到我和我妹妹就更來勁了，一直說我們把他家爸媽給打傷了，還說要賠償醫(yī)藥費。臉皮厚的已經(jīng)到了一定境界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小孩那樣，這種人能把小孩教好就怪了?，F(xiàn)在怎么說？”
“我們問了另外一家，他們說他家小孩叫賀華曄，那個潑我們泡面的小孩叫應(yīng)劍平。我們在昨天下午六點打電話喊他回家吃飯的時候他說他在和應(yīng)劍平在附近的公園里玩。我們調(diào)來監(jiān)控也看到那兩個小孩進了公園，但公園里還沒有監(jiān)控，我們只看到他們進去了，卻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回到大街上。昨晚派了人過去找，也沒找到人?！?p> “可能因為晚上光線不好沒查仔細(xì)吧。今天再過去看一下說不定有些線索?！?p> “嗯，我這里還有其他事情，這個就交給你們吧。我讓他們把所有和小孩失蹤的報告和資料全給你們，小琳就和你們一起查這個案子。我妹就交給你們了啊。”
“行啊，老大，沒問題。這是就包在我們身上了?！蔽遗闹馗o他打包票。他笑了笑，走到章琳那里，說了幾句就帶了一個人出去了。
“我們也走吧，趁著現(xiàn)在天還不熱。”老姐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地說著。
火辣的太陽掛在天上，沒有微微的涼風(fēng)，也沒有云，又是一個晴空萬里的上午。剛從車子上出來沒多久就一身汗，公園里的樹木并沒有給我們帶來多少陰涼，主要還是氣溫太高了。老姐和章琳還好，她們是穿著牛仔短褲和裙子喬裝出來的，而我沒有穿短褲，汗?jié)竦拈L褲穿在腿上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我們走到了公園的盡頭，那是一片民居，也許兩個小孩子跑到哪里玩去了吧。穿過人工河，這里的房子有些舊，但比老城區(qū)要好一些。我們走過去，這里的房子都是兩層的，每戶人家都有一個院子，挺不錯的。前面一戶人家門是敞開的。我們走了進去，院子里打掃的很干凈。一個婦女在院子里曬衣服，等她曬完衣服，我走過去拿出照片，
“阿姨，打擾一下問您件事情，這照片里兩個孩子您見過沒？”
“沒有沒有。我忙著呢，你去別人家里問問吧?！笨磱D女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我只好作罷，來到另一家，院子里院子里有一個大箱子，不知道裝的啥。應(yīng)該是一些道具吧。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拿著木頭雕刻著什么，旁邊還有一些線和筆。一個小孩一樣的木偶人坐在他的旁邊。木偶人的鼻子眼睛做的都很逼真。看起來和人類小孩沒什么兩樣。是木偶表演藝人么？做這樣的人偶得花多大精力啊。他并有注意到我們，依舊在刻著木頭，也不搭理我們。。我們見他如此認(rèn)真也不好再打擾他，出了院子，來了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人，章琳恢復(fù)了她一向愛搭訕的特質(zhì)。
“姐姐，麻煩問一下，你見過這個兩個小孩子嗎？她是我朋友的孩子我們一直在找他?！?p> “他們啊，我昨天晚上散步的時候在公園里似乎見到過，我們?nèi)サ臅r候在一個小亭子那邊看到的，回來是他們就不見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哎呀，時間快來不及了，，實在抱歉，我有點事情”年輕的女人眼神有些焦灼，似乎確實有急事。
“那謝謝你了?！闭铝照f道。
我們只好繼續(xù)找人問，但是都說沒見過那倆個孩子，已近中午十一點多了，我們準(zhǔn)備先到附近解決午飯下午繼續(xù)問問。
小面館里開著空調(diào)，比外面要涼快得多，我們按自己的口味點了面。旁邊是兩個老人。他們邊吃邊聊著。
“你知道么？最近公園里來了一個表演腹語的，那水平是沒得說啊，一個人控制好幾個人對話，又搞笑又有趣。還有那聲音，和小孩子一樣。怪不得有些小孩子也過去看。更奇的是那些木偶自己還會動。也不知道是怎么控制的。真的是長見識了?！?p> “可不是么？我也過去看了，挺有意思的，我們都是外行，索性看看圖個樂呵就好啦。我活了大半輩子，這種表演還真沒見過。算是長見識了。我看他好像過幾天就要走了，唉，還沒看夠呢?！?p> 他們的談話引起了我的興趣，是在說上午那個木偶藝人么，原來他是表演腹語的啊。還以為是表演木偶戲的呢。連孩子也愛看，說不定他們看到過應(yīng)劍平他們。
“兩位大爺，不好意思啊，問個事情，聽剛才你們說這附近有個腹語藝人，很多小孩子都愛去看是嗎？”
“對啊，可神奇了。那人說話和孩子一樣，說的也是小孩子感興趣的，我們也就看一會就走了?！?p> “那你們見過這兩個孩子么、是我朋友的昨晚出去玩到現(xiàn)在還沒回家，我們四處在找，找了一上午都沒找著?！?p> “哎？這兩孩子昨天我還見到的，走丟啦？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那里聽那個人講故事呢。我還提醒他們天快黑了，要早些回家?，F(xiàn)在的小孩啊，膽子都大。也不好管?！崩先寺犃宋业脑掞@得很驚訝。
“那個藝人是不是個子不高，體型偏瘦，穿著黑色布衫，頭發(fā)有些長，還有胡子，一雙布鞋？眉毛有些粗?！?p> “對對對，就是他。你也見過啊？”老人的回答驗證了我的猜想，上午我們見到的那個人確實就是老人口中的腹語藝人。
“那謝謝您了?！蔽液芨吲d，這是個很重要的信息。我回到位子上，面端上來了，我邊吃面便把那兩個老人的對話告訴她們。我們決定吃過飯就去問問那個藝人。
“哦，你說他們兩個啊，我昨天確實看到他們來看我的表演了，也是很晚才離開的，我結(jié)束時就告訴他們趕緊回家，至于你們說的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去別處玩了，你們和他爸媽還在找啊？說不定小孩子已經(jīng)回家了呢，現(xiàn)在的小孩都機靈得很，說不定這時你朋友他們已經(jīng)把孩子找到了呢。只是還沒打電話給你們。”中年男子笑著說，慢條斯理地吃完飯，又喝了一口水。
“聽說有很多孩子都喜歡聽你講故事啊，據(jù)說你的腹語非常厲害?！?p> “哈哈，都是街坊鄰居傳的，我可沒那么神乎。天好熱啊，我得回房間睡午覺了，實在抱歉啊，老習(xí)慣了?！蹦腥穗m然嘴上謙虛著，但是他笑得很開心，對于別人的肯定顯得非常的受用。起身開始收拾桌子，我們本打算再問，不過看情況要停止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和那些失蹤的孩子一定有某些關(guān)聯(lián)，但是看他似乎不想正面回答我們的問話，我們暫時得先撤了。他把我們送到門外，把門關(guān)了起來，我雖然覺得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jù)。只得暫時回去另想辦法。剛要轉(zhuǎn)身，我突然感覺那個中年人似乎在門后看著我們。
我們原路返回，在穿過公園的時候，我總感到有人一路在看著我們，我四處打量著，什么也沒有。后面有響聲，轉(zhuǎn)過身，什么也沒有，但是樹叢里傳來一陣聲音，還有一陣腳步聲。
“有人在跟著我們。注意一點?！蔽姨嵝牙辖恪?p> “那里有個小孩。”順著章琳手指的方向看走去，樹后面有個小小的腦袋，他好像意識到有人看到他了，便趕緊往樹從深處跑去。我們也跟過去，小孩子雖然小，但跑的挺快的，只聽前面“撲通”一聲，腳步聲停止了，我們跟過去，來到人工河堤岸，小孩的脖子面朝背轉(zhuǎn)過來了，看著我們，兩眼無神，然后又轉(zhuǎn)回去，身體很機械的站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向我們刺過來。
“小孩子玩什么刀啊？”老姐抓住他的手，他立馬張開嘴向老姐咬過去，
“小家伙，你屬狗的?。俊崩辖戕糇×怂念^不讓他靠前，又推了一下，那小孩子退了幾步遠(yuǎn)，身體像木偶一樣僵硬地運動著。
“這家伙是個木偶。估計是那個藝人派來監(jiān)視我們行蹤的。”
“既然不是人那就好辦了。”老姐揚起嘴角，一個箭步把小孩抓到，往樹上砸了幾次，把木偶的手腳全卸了。
“嘀嘀……嘀嘀……嘀嘀……”
“小心，里面可能有炸彈?！?p> “我去……”老姐顯然被嚇到了，用力一甩，小孩木偶被扔進了河里。隨著河水里一聲炸響，濺起巨大的水柱，一些身體里的零件散落在我們周圍。我低頭一看，我手里還有一片木質(zhì)的肺葉。真實做工精巧，不僅做了人臉，連身體內(nèi)部器官都做了。那中年人應(yīng)該是花了不少時間吧。
我們帶著那些零件來到中年男人的家門口，門開了，一個小男孩開的門，是他的兒子么，怎么之前沒有見過？
“這是你的么？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們？”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小孩沒有說話，身體卻發(fā)出了和剛才那個木偶小孩一樣的聲音。
“小心，快散開……”我喊道，趕緊閃到一旁，小男孩瞬間被一團白色的煙霧籠罩著，煙霧迅速向周圍散開，是煙霧彈，隨之又是一聲炸響，老姐和章琳悶哼一聲，似乎被人襲擊了，暈倒在了地上，我還沒回過神來，后腦勺被一個東西砸到了，脖頸處被重重打了一下，眼前一黑，身體似乎撞到了墻上。背部撞得生疼
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警局里了，老姐她們也醒過來了，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章彬和其他人正在吃盒飯，估計今晚又要加班了。
“怎么樣了？”
“我們接到有人報警就趕過去了，我先讓幾個弟兄把你們送回來了。我們在附近找了一下，看到了一個小孩子，他住附近的，他說有一次偷偷看到那個中年人，用木偶戲把他們引到家里來，他只要在紙上畫個東西對著他們念一下，那個人就變成木頭人了。有些人不能說話，只能行動。那個人似乎還在他們的身上按了一個東西。可以按照那個小孩的干很多事情。那個小孩之前被那個中年男人抓到過，后來找機會逃脫了。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我們正在到處找他。今晚要加班了，當(dāng)然你們仨就在警局值班吧。”
“嗯。好的?！?p> “都吃好了么？干活了。按剛才我安排的，大家分散行動，注意安全?！背酝晖盹垼卤蚪o他的手下交代了幾句便帶著他們出去了，留下我們?nèi)齻€人值班。
“小姍姐，這世界上還有能把人變成木偶的人啊，我以前一直沒聽說過。你知道他們嗎？”
“我不清楚，我弟知道的多，讓他給你科普吧，小軒你給解釋一下?！崩辖氵吙词謾C邊回答。我扶了一下眼鏡，接過話茬
“我聽說的傀儡師有這么一類人，據(jù)說是可以用一些非常規(guī)的手段去操控木偶，尸體，來協(xié)助他們完成一些事情，而那些做工最為精細(xì)的則可以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偷掉你的貼身的東西，有人說那些傀儡是尸體，也有人說是木偶，或是像人的機械，類似于機器人那種。不過像他這種把先把人變成木偶，再操控他們這種手法似乎顯得太繁瑣了。而且還是用小孩子，也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p> “我有點餓了，你出去買點吃的吧?！崩辖阏f道
“才剛剛吃過晚飯呢，又餓了？”
“就那點能吃飽么？我給你錢，給我去附近點一份粉絲或是涼皮就行，再不濟就買一桶泡面。小琳，你要什么？”
“給我也來一桶泡面吧，正好我也餓了?！?p> 警局附近自然沒人會擺攤，走了一會功夫，終于找到一家，為了圖省事，我讓攤主把米線涼皮海帶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一點，給了錢，賣了三份，又買了一些其他零食和飲料?；氐骄郑愤吿芍粋€七八歲的小孩。那個小孩有些眼熟啊，我似乎見過他。我回到警局。
“你倒是會省事，就買了這些啊?！?p> “難道這還不行？你還要吃多少？外面有個小孩子倒在地上了，我們把他弄進來吧。”
“好的?！?p> 我們把小孩弄進來，原來他是暈了，老姐她們并有再管小男孩而是自己吃了起來。我見小男孩一時半會也醒不來，而且也沒什么其他問題，看老姐一邊吃一邊看著我的涼皮，怕她再對我的那一份產(chǎn)生想法，便趕緊把我的那一份端起來，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我們吃了個七分飽，把小男孩弄醒了，給他一點零食吃。小男孩謝過我們，自己來到一個角落吃了起來。
“小軒哥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有些奇怪?。俊闭铝湛粗莻€小孩問我。
“哪兒奇怪了？小孩的身高，小孩的聲音，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蔽冶凰@句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我覺得他的聲音是裝出來的，這絕不是他的聲音。我過去問問?！闭f完，她便跑過去和小男孩搭話了。過了一會，她回來了，小男孩神情焦慮似乎想要走。
“他看起來想要走啊。”
“對，我問他家住在哪里，我送他回去，他堅決不肯，說他家就住在附近可以自己走回去，現(xiàn)在我只好把他送一段路了?！?p> “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哎順便喝口水再去附近找吧。那家伙跑的可真快?！苯哟幠沁厒鱽碚卤虻穆曇?。他們回來了，小男孩突然發(fā)瘋似的往外面跑。
“真是巧啊，你竟然跑這來了，既然來了，就老實的呆在這里吧?！?p> “沒想到竟然跑到你們地盤上來了。算我倒霉。”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這個小孩的口中傳出來，這就是男孩原本的聲音么。
男孩笑了笑，掏出一個罐子，用手拉了一下，扔到地上，頓時一陣煙霧升起，這家伙故技重施，我們捂著鼻子，跑到門口，那人已經(jīng)跑到馬路上了，一輛車子突然沖出來，把他撞飛了，我們趕緊過去，他渾身是血，一條胳膊也斷了。躺在地上慘叫著?？吹轿覀冞^來，眼神里雖然很不甘心，卻只能任由我們把他帶回警局。章彬讓人把他送醫(yī)院了，在我們的追問下，他喝了口水，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出來估計也只有你們能信了，那個中年男人本來是個傀儡師，專門用木偶戲引小孩子過來，然后把他們變成木偶控制他們的心智，用來表演，和干雜活，服侍他給他賺錢，除了要上臺表演的小孩可以說話，其他的都不能說話?？赡苁堑米锪耸裁慈?，他的仇家給他的人偶做了手腳，趁他睡覺的時候，把原本木偶里的小孩的魂魄搶走了，把他的魂魄放進了那個小孩木偶的身體里。也許是那幫人行動有些倉促，沒有把他原本的身體毀了，傀儡師只好用非常規(guī)的手段保持自己的尸體不腐爛，也是順便作為掩護。那些丟失的小孩子有大部分找到了，還有一小部分因為被他控制阻攔我們，自己爆炸了。尸體也都收拾好了。我們得想辦法和他們的家長解釋，真是頭疼?！迸叮蚁肫饋砹?，這孩子不就是我們第一次去那個傀儡師家里他身邊的那個木偶人么。剛才竟然錯把它當(dāng)小孩子了。
章彬手機響了。
“喂，??？送到醫(yī)院就死了？好的，我馬上過來。”章彬一臉驚訝。
“人死了？”
“是啊。人死了?！闭卤驘o奈地說道，然后喊了兩個人又出去了。
所幸章彬他們追那個傀儡師的時候，一個部下把那個傀儡師的話拍了錄音視頻，把這事情和那些過來認(rèn)尸的家長解釋清楚了。雖然解釋有些不可思議，但最終還是勉強把這事圓滿的解決了。下午下班出去的時候在警局大門口看到了那天和章彬他們吵架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