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醫(yī)這件事刻不容緩,于是兩個人很快就出發(fā)。
肖書把這事仔仔細(xì)細(xì)和寧子說了,后者表示很理解,只是臨出發(fā)前她又來確認(rèn)。
“你是真的決定好了嗎?”寧子問。
肖書不太能懂她意思,笑笑說:“我一定要陪她去,欠她的太多,我能做的就是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了?!?p> 他根本不知道在此之前自己每次提起賴伯生的時候有多失魂落魄。
“是啊,你每次陪我從工廠回來都沒見你開心過,今天才回過神來?!睂幾有÷曊f道,肖書聽不真切,卻直覺她在抱怨。
“如果你都沒搞懂陪她去的真正原因,我希望回來以后你能懂?!?p> 真正的原因嗎?
肖書點頭,最后囑咐她,“你也不用擔(dān)心那個李強什么的會來找你,有事可以向人求助?!?p> 寧子卻攆他,“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不在我還能求助誰??!”
原本只是玩笑,這一語倒是讓肖書放心不下,他之前跟隨著她去工廠的原因不無暗中保護她。
見他又皺眉,寧子催促道:“好啦,我不會有事的,時間不早了,你家伯生還在外面等你呢!”
肖書任她一頓好攆,出門看到安靜站著賴伯生,那一刻心情再次明朗起來。
有什么原因和答案都需要出發(fā)去找,一直站在原地只能看著答案與自己擦肩而過。
看著兩人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桶樓邊的寧子放下對方早已看不見的揮手,眼淚淹沒了那一抹強撐的笑。
道城里一派繁榮景象,人來人往。
兩人并沒想象中有那么多的交談,相反,因為彼此有沉重的心事以至于一路無言。
肖書和賴伯生中途休息,入住在一家小旅店。
落腳時才感覺到安穩(wěn),這一路的無言似乎來有了縫隙,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明明來時的路上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似乎漸漸崩離瓦解。
恰好兩人再次相視時,小店的樓上走下一對男女,狀似十分親密。
肖書突然緊張,去年的某個時候自己還有過不堪回首的夢。無奈賴伯生的眼神冰凍三尺,他也只訕訕地笑笑,跟在他身后。
“你怎么了?”
賴伯生抱手看他,后者心神不寧地整理著兩人的行李。
“沒......沒怎么??!”
“為什么吞吞吐吐的?”女孩心無旁騖地走近他,哪知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qū)Ψ较駛€驚弓之鳥一樣跳起來,“我去看一下有沒有水喝!”
肖書那掩飾的模樣更是奇怪,賴伯生疑問地盯著他。
又是找杯子,又是找水。
“房間里沒水?!彼鲅蕴嵝涯巧宪f下跳的他。
“你很奇怪?!?p> “我......”肖書頓住。
“莫非你很緊張?”賴伯生饒有趣味地說著,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耳郭都紅透了。
肖書緊盯著向自己靠近的賴伯生。
此時的賴伯生和之前的她宛若兩人,肖書不自覺后退。
“你要往哪兒走?”說話者枉然不知自己接下來行為的后果。
肖書發(fā)誓自己真的很久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了,也發(fā)誓自己現(xiàn)在不愿去想??墒钱?dāng)初那個討厭的夢這時候倒是一直糾纏他。
哪知賴伯生這時候收手了。
“別糾結(jié)了,沒什么不同。睡地上吧!”見對方尷尬的咽了下口水,她嘴角噙著得逞的笑,當(dāng)做一切沒發(fā)生。
肖書這才看出她是故技重施,奈何如此折磨人。
賴伯生剛作罷,肖書又被煽動。
他體內(nèi)的作怪因子適時出擊,轉(zhuǎn)而逼近對方。
賴伯生仰著頭,突然上空出現(xiàn)一張俊臉,一改方才的害羞竟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
肖書大膽起來,靠那張白瓷臉更近一步,想要看盡其中的美好。
兩人臉色各異,卻不約而同地收起笑意,安靜下來,靜得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
肖書慫了,他不敢覬覦更多,所以裝作不經(jīng)意碰了碰其臉頰,明明再單純不過,卻仿佛在一汪沉靜的水上濺起了水花,落下滴滴清脆晶瑩,砸得他整個人融入蜜田。
賴伯生睜大雙眼,那一瞬是心動的聲音,她真的怕被對方聽見,可是卻離譜地希望他能夠逾舉。
“不、不好意思?!彼逍堰^來,打算起身,卻沒想對方伸出手把他的后腦勺攬了下去。
肖書需要重新啟動自己的大腦,否則他怎么會相信此刻的真實,再也無法承受這般炸裂,他給不了解釋,噔地一下站成了士兵模樣,眼角發(fā)紅地看著她,卻笑得姹紫嫣紅。
“你......”他猶豫道。
“你想知道剛剛為什么那樣嗎?”伯生毫不掩飾道。
“因為什么?”肖書再次頓機。
“因為......”見他那還沒緩過勁來的傻樣,賴伯生欲言又止。
“因為你傻!”她笑得簡單,隱約另有其意。
賴伯生說完這句就鉆被子里去了,肖書只能無言看著那拱起的一小塊。
這晚兩人老老實實各睡各的,第二天一醒來一切如常,彼此默契不提,沒有半分昨日的奇妙。
這天兩人找路一整天,四處問人,最后才打聽到那神醫(yī)住在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
穿過各種大街小巷,終于來到傳說中神醫(yī)所在的街。與別的街道不同,這里顯得格外蕭瑟凄清。
涼風(fēng)掃過青石板,順著長滿青苔的街道往巷子深處走去,逐漸清晰地聽到大狗的狂吠,想是條十分長的巷子呢。
“這地方怎這么陰涼,一個人都沒有。”肖書道。
兩人感覺都不怎么好,既然都已經(jīng)到了,那便一探究竟,搞不好那些所謂的神人都喜歡住在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
這樣想著,那狗吠聲愈發(fā)大了。
肖書走在賴伯生前面,又時刻提防著有沒有其他危險出現(xiàn)。
一個不留神,被前面那猛沖過來的一個物什差點絆倒。
“小心!”賴伯生驚呼,警惕地看著那只惡狗。
肖書看清來物后,卻一點不怕這只兇神惡煞的大狗,反而也兇兇地回吼。
賴伯生在一邊正忍不住笑,只見那狗突然溫順了下來,扒拉著耳朵,搖著高貴的狗尾巴就撲向肖書。
他倒也大方,捋順了狗毛,一人一狗頓時像是老朋友一般熟絡(luò)。
“哎你這狗可粘人??!”肖書有些招架不住。
“你從哪里來???”肖書問大狗,它搖搖尾巴卻苦于說不了話。
“大雨,你去哪兒了?”適時一溫潤的聲音從小巷傳來。
紅谷米
我認(rèn)為是相當(dāng)純潔、純潔、純潔、單純、單純、單純的一章了,我已詞匯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