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菇驚于森潔的美貌,因為昨晚相見之時,是黑夜,森潔又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
而森潔同樣驚于小香菇的相貌。
小香菇長著一張瓜子臉,可能由于經(jīng)常的風(fēng)吹日曬,皮膚略黑,但是能看得出,原本應(yīng)該是細膩白皙的。細長的眉毛下,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高高的、筆直立體的鼻梁下,一張櫻唇粉嘟嘟的,嘴角微微上揚,整個面容都透著一股英武之氣的美。
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相貌,想必將來的美貌定不輸于現(xiàn)在的自己。
森潔的眼中,透出欣賞的目光。
小香菇的眼睛里透出艷羨的目光。
二人相視而笑。
唯有阿丑傻乎乎的,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小香菇,我們已經(jīng)無米下鍋了!”
“……”
森潔回過神來,憂愁的嘆了口氣,一句話都沒說,蹲在墻角畫圈圈去了。
小香菇突然就蹦了出來,激動的大聲嚷道:
“姐姐,要不我們?nèi)フ邑偷钠唛L老幫忙吧,胡麻子就是被他趕出丐幫的,我們又是受了胡麻子的威脅才會無路可走,他一定會幫我們的……”
“丐幫?七長老?”
森潔一臉的迷茫,這世道,真的還存在著丐幫嗎?還有長老?確定這些不是在金庸的小說里才會出現(xiàn)的嗎?
小香菇看著森潔的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明白。
于是開始給森潔科普:
“丐幫,你在電視上肯定看過,現(xiàn)代的丐幫,和以前的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同樣有幫主,有十大長老,但是沒有了打狗棍。據(jù)說,丐幫的眼線布滿全國的大街小巷,很多叫花子和小商販都是他們的幫眾,整個系統(tǒng)非常龐大。現(xiàn)在的丐幫幫主叫做西南天,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據(jù)說黑白兩道的人都對他很敬重,他手下有個七長老,更是得到世人的尊重和愛戴,他們統(tǒng)領(lǐng)著丐幫,卻有著正規(guī)的收入途徑,就算是乞討,也沒有威脅和傷害任何人,并不是像胡麻子那樣的為非作歹”。
森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注意到小香菇提到的胡麻子:
“胡麻子為什么被趕了出來?”
“那是因為丐幫的幫規(guī)很嚴(yán)格,不允許為非作歹,危害社會,但是胡麻子卻背著丐幫做盡壞事,多次被政府干預(yù),影響到丐幫的地位,丐幫才會把他清除出去,可是胡麻子根本就不思悔改!組織了一幫子惡棍,處處和丐幫對著干,據(jù)說七長老經(jīng)常派人打擊他,他才比以前收斂多了?!?p> “七長老又是什么情況?”
“七長老,雖說在丐幫十大長老中排行第七,但實力卻是最強的,據(jù)說幫主都會聽他3分話,其余的長老也是以他為尊,他好像不常待在丐幫,還有另外的身份,但沒人知道他另外的身份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又怪,又善良的人”
小香菇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嘴巴繼續(xù)說道:
“想要進入七長老的門下,受到他的庇護,必須先給他送一份見面禮,這個見面禮并不一定貴重,但一定必須是他正好需要的,否則的話,他是連面都不會見的。不過,如果真的投其所好,送的禮物他喜歡,那以后不管你得罪了誰,都不用怕了,他都會牢牢的罩著你的!”
森潔長吁了一口氣,心里總算是弄清了這些道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罪了胡麻子,想做個乞丐已經(jīng)是不能夠了。
虎哥那一幫子人,也已經(jīng)把整個城市都攪得天翻地覆,這幾天扮成乞丐的時候,到處都聽到路人在討論百花獎的女主角的事情,據(jù)說,推送自己的獎金已經(jīng)漲到了150萬。
看來,也只能去投靠丐幫,投靠七長老這一條路可走了。
可是,到底什么樣的見面禮,才能入得了七長老的法眼呢?
在小香菇的帶領(lǐng)下,森潔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七長老的家。
到了七長老的院子里,森潔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首先映入眼瞼的,是一座高檔又別致的大別墅。
別墅的院子很大,里面栽種著名貴的花草樹木,四周的院墻全是青磚砌成,別墅也是青磚外墻,歐式風(fēng)格,樓齡看起來不長,很新也很氣派,墻壁粉刷的雪白程亮,這所有的一切,都無情的顛覆了森潔的世界觀。
乞丐不是該住在破草棚子里嗎?
或者住在橋洞下?
不是應(yīng)該窮的一無所有嗎?
森潔花了很多心思,用心打扮得臉色臟臟的,渾身破破爛爛的,腳上穿著露著破洞的鞋子,尷尬的站在明亮的,能映出人影的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地板仿佛都在嘲笑她:你個臭叫花子,穿的這么破,好意思踩著我這膚白貌美的臉?
森潔站在那里發(fā)窘,生氣地看向身邊的小香菇,想要罵她干嘛不事先給自己說明情況?
但是轉(zhuǎn)臉一看,小香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是一臉尷尬的站在那里,恨恨地看著自己腳上露著腳趾頭的爛鞋子。
看來,小香菇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并不知道七長老到底什么身家。
“七長老會不會嫌棄我們?”
小香菇和森潔同時看向?qū)Ψ?,異口同聲的問道?p> “唉~!”
森潔嘆息道: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拼了!”
說著從袋子里掏出了她寒酸的見面禮:
一個油紙包,層層剝開之后,露出了它的尊榮:
一只叫花雞,正冒出氤氳的熱氣,渾身金黃發(fā)亮的顏色,和那無法抵擋的誘人香氣,都在詮釋著森潔是花費了多少心思才烤出的這只香噴噴的雞。
不是森潔太小氣,而是她確實很寒酸,陷入絕境的她們,這已經(jīng)是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再加上,森潔本身也低估了七長老的身價,腦子中的七長老,應(yīng)該是和金庸小說中的洪七公那樣的,喜歡吃叫花雞的渾身破爛居無定所的叫花子。
森潔瞪著手中的香氣縈繞的叫花雞,叫花雞也扭著脖子,眼睛半睜半閉的蔑視著她。
森潔仰天長嘆,心里默默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
“別的美人兒都是穿金戴銀,出入香車寶馬,為毛自己混的連個乞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