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欄里邊,又有階梯通往地下。
順著階梯往下走,有一個幽森黑暗的通道通向未知的深處。
這里靜謐的可怕,沒有一絲的光亮,黑暗的仿佛修羅地獄,越往里走,腐臭的味道也更為濃烈,幾乎叫人無法呼吸。
駱晨打開了小型手電筒,在強烈的光線的照射下,終于看清楚了前方的路。
前方一個拐角處右轉,是一處很寬闊的,面積很大的暗室。里邊整齊的擺放著一個個長長的鐵匣子。
目測這些鐵匣子,竟有幾百個。
駱晨走了進去,仔細的觀察了其中的一個鐵匣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用釘子定死。
在附近看了看,從角落里找到了一個鐵質的鉤子,使勁的撬了撬,竟然紋絲不動。
這樣缺少工具的環(huán)境,想要打開看來是不可能了。
駱晨彎下了腰,貼近鐵匣子嗅了嗅,一股濃烈的尸臭味道從里邊散發(fā)了出來,心里頓時明白了:
看來,自己這是闖進了停尸房。
“快點,快點,趕緊全部清理掉!全都穿好防護衣,小心染上尸毒!”
洪亮的男性聲音從通道外邊傳了進來。
駱晨立即關閉了手電筒,身手矯捷的迅速轉移到了暗室的角落里,這里正巧有一個大型的機械,上邊覆蓋著一層防塵布,躲在里邊十分隱蔽,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隨著一群體格健壯的男人們的走近,整個地下暗室的燈瞬間照亮,如同白晝。
“都動作快點,把這些尸體全部搬走,沉入大海!”
一名穿著白色防護服和面罩的,看似這群人的頭兒的男人,沖著搬抬黑匣子的人大聲的吼著。
這群人,就是駱青林雇傭的守備隊,可能是因為廢棄的基地還有未完的事務,專門負責善后的!
這群身材彪悍的男人們,搬得搬,抬的抬,一陣忙亂。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終于,其中的一個身形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男人,扛起了最后一個鐵匣子,走在了其他人的最后邊。
就在暗道的拐角處,駱晨突然從暗處沖了出來,猶如離弦的箭,飛身朝這位男子撲去。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陰冷的聲音在男子的耳邊悄聲響起,冰寒的匕首抵住了男子的喉頭。
男子眼睛里露出恐懼的神色,連連點頭。
“跟我來!”
男子十分配合,跟駱晨回到了大廳的角落。
“砰~”
駱晨重重的一拳,錘在了男子的后頸部,男子應聲倒下。
迅速的脫下男子的防護服穿在身上,帶好防護面罩。
駱晨穿戴整齊后,面貌煥然一新,由于身高和體型和剛剛被拍倒的人極為相似,再加上面罩的遮掩,從外形上看,若不仔細辨認,根本就看不出和剛剛的男子有什么不同。
駱晨扛起地上的鐵匣子,迅速的沖出了通道,遠遠的追上了那群男人們。
“阿德,你小子磨蹭啥呢?那么多冤魂你也不嫌晦氣,還不趕緊跟上!”
“恩”
駱晨低聲回應了一下,便緊步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之下,很快就來到了關押瘋女人的地方。
“把這些瘋女人一起帶上,扔進大海喂魚!”
那名頭頭兒沖早已完成裝卸任務的幾名男人指揮道。
幾名壯漢應了一聲,便拿了幾個大麻袋,和駱晨面對面的走了過來。
駱晨扛著鐵匣子,趕緊閃躲在一邊,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嘩啦啦!”
開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通道里,顯得尤其刺耳。
兩名壯漢拿起麻袋,朝著瘋女人的屋子撲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男人…..哈哈哈~”
一名丑陋的瘋女人手舞足蹈,指著迎面而來的壯漢哈哈大笑。
壯漢手里的麻袋兜頭朝瘋女人罩了下去,迅速的把她塞進里邊,任憑瘋女人在麻袋里踢打掙扎尖叫,還是毫不費力的扎緊了麻袋口。
壯漢們動作迅速干練,仿佛做這種事情早已是得心應手,對于瘋女人的恐懼的尖叫聲更是司空見慣般,絲毫不為所動。
很快的,所有的瘋女人都被用麻袋裝了起來,和黑匣子一起被裝載進了一輛大貨車上邊。還有一輛空著的貨車,在頭頭兒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員都跳了上去,駱晨也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
貨車很快就啟動上路了,眾人坐在搖搖晃晃的貨艙里,沉默了一會兒,甚覺無聊,就開始聊起了天來。
“老大,咱處理完這最后一批,是不是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嗯,這應該是最后一批了,根據(jù)小道消息,試驗品好像研究成功了,所以,我們這些年整天面對這些丑陋瘋女人的日子,也該結束了!”
“成功了?難道不是在咱這個島實驗成功的?”
“肯定不是啊,咱這島這么多年,你看有一個用了藥就變好看的女人嗎?這幾百個無辜婦女,來的時候都是秀麗端莊,只要一注射那鬼藥水,不是立馬就變得不人不鬼嘛,說明這個島風水太差!”
“屁,關風水個屁事???說明那藥水本來就有問題!”
“.…..”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駱晨坐在中間沉默不語。
身邊的那名話最多的壯漢使勁拍了拍駱晨的肩膀,大咧咧的問道:
“喂,阿德,平時你最話多,今天怎么就不說話了?”
“額…..”
駱晨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并不打算開口說話,在這緊要關口,決不能露出破綻,多說多錯,不說,總是沒錯的。
“哦,你小子是不是喉嚨疼?我說怎么覺得你小子今天怪怪的!”
駱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這人,夠給力,腦補能力挺強的!經(jīng)自己這么一引導,立馬就上道了.
這一次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阿德,你上次說的那個妞兒,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就想不起來了?”
對面的一個家伙正聊女人聊得起勁,突然就沖著駱晨來了這么一句。
駱晨剛剛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來,該死!要不要這么驚險刺激,本就沉穩(wěn)內(nèi)斂的冰山臉,此刻卻想爆粗了,做阿德做的好辛苦,也不知道自己頂替的這家伙平時是該有多八婆,這一驚一乍的,叫人難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