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駱晨的俊眉蹙了蹙,臉上現(xiàn)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咬了咬牙,一個側翻滾,滾在了一個巨石的后邊。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20米、10米、8米、……
就是現(xiàn)在,駱晨的右手猛地一抖,甩出了一個催淚瓦斯彈。
催淚瓦斯彈在人群中爆炸,冒出了嗆人的白色滾滾濃煙。
“咳咳咳、咳咳…..”
那群壯漢們全都捂著鼻子涕淚橫流的趴在了地上。
“媽….媽的,他……咳咳咳……他使詐!”
煙霧中,一名壯漢邊抹著鼻涕眼淚,邊罵罵咧咧。
這些催淚瓦斯威力比一般的要強多了,白色的煙霧在這些人之間彌漫,久久都難以散去。
等到這群壯漢抹著鼻涕眼淚,端著機槍站起來的時候,駱晨早已不見了蹤影。
但是,那十幾個壯漢總會是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的,催淚瓦斯所爆炸的地方,是人群最密集的位置,跑在最后邊的那2位卻受的影響并不大。
在駱晨跑遠之后,這2位遠遠的也追了上來。
這些壯漢們畢竟是受過特訓的,就算不見了駱晨的身影,也可以追隨著地上的幾滴血液跟上來。
就在海邊,一座巨礁石的旁邊,他們碰上了。
“砰砰!”
駱晨朝著那兩名壯漢開了兩槍,其中一名閃躲不及,手臂上受了傷。
“噠噠噠噠~~”
那幾名機槍手立即開始朝駱晨反擊。
駱晨躲在礁石的后邊,倒是絲毫未再受傷。
他透過眼前的草叢,看了一眼海邊的那艘近在咫尺,卻無法登上的游輪。
必須加緊時間解決這幾個人,否則后邊的那伙人追上來就麻煩了。
駱晨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瓦斯彈,朝后邊扔了過去,在那三個人驚慌躲閃的瞬間,又朝他們開了幾槍,便轉身就朝游輪跑去。
“媽的,又……又來這招兒!”
這幾名壯漢邊抹著眼淚,邊懊惱的怒罵,其中一名受催淚彈摧殘稍輕的壯漢爬起來就朝駱晨追去。
“啾啾啾!”
幾顆子彈從駱晨身邊穿過去。
“噗嗤”一聲,其中一顆子彈穿透了右胸。
“嗯~!”
駱晨悶哼了一聲,用手捂住了右胸位置,痛苦的喘息了一聲。
他那俊美的五官,此刻已經(jīng)蹙成一團,額上滲出絲絲冷汗,本就瑩白如玉的臉上,此刻卻是一片慘白。
他慢慢移開了捂著右胸的手,一股殷紅的血液從指縫里流下來,點點滴滴,滲入海水里。
強忍著想要暈過去的沖動,他腳步踉蹌著,拼盡了所有的力氣,登上了游輪。
“噠噠噠噠,噠噠噠!”
身后的島上,槍聲密集的響了起來,正在追趕駱晨的壯漢也突然掉回頭去,朝著身后追來的一群黑衣人開火,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
海上的那艘游輪,在激烈的槍戰(zhàn)聲中,漸漸駛遠……
海邊的景色,夕陽時分最為美好,廣闊無邊的海域里,天邊的那一輪殘陽似血,海水盡染上夕陽的那抹紅,點點紅暈隨著海浪的蕩漾,散發(fā)出粼粼閃閃的波光。
海邊的沙灘上,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靜靜的躺在那里。
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英俊慘白的臉上,仿佛渡上了一層神圣的佛光,散發(fā)出一圈迷人的金光。
他那俊美的眉緊緊蹙起,又長又濃密的睫毛下,細長的雙眼緊閉著,原本紅潤的唇,此刻卻蒼白的毫無血色。
胸前和腿上的槍傷,經(jīng)過海水的沖刷,早已不見了血跡。
不知駱晨是經(jīng)受著多么大的痛苦,也不知他是怎樣在受著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的把游輪開到海邊,并爬上了岸的。
想必是靠著常人難以做到的堅強和毅力堅持下來的!
“姐姐,我挖了一簍了,給我看看你的?”
一串銀鈴般嬌俏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哈哈哈,姐姐你抓到的好少啊,比阿丑的還少……”
小香菇扒著森潔的背簍邊看邊笑著。
這幾天,森潔和阿丑三個人在樹屋,幾乎是斷炊的節(jié)奏了,日日靠著那點白米過日子,嘴里簡直淡出鳥來了,于是,小香菇提議,一起去海邊刨點葷腥解解饞。
仗著自己從小是在海邊長大的,小香菇挖起對蝦來簡直是一把好手。
阿丑和森潔卻是兩只旱鴨子,因為很少去海邊,根本沒什么訣竅,挖到的寶貝少的可憐。
“阿丑,幫我扛著!”
小香菇雙手舉著背簍,虎視眈眈的瞪著阿丑。
阿丑白了小香菇一眼:
“不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香菇看了看阿丑背上的兩只背簍,生氣的揮著拳頭咆哮:
“你個混蛋,你幫姐姐不幫我,姐姐你給我評評理,還有沒有天理??!”
森潔并未搭話,目光定定的看向遠處的海邊,那一具黑色的物體、
她不由自主的邁開了腳步,朝那邊走去。
小香菇和阿丑也順著森潔的目光,看到了那個黑色的,像是一個人的東西。
“那是什么?”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倆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森潔走到了跟前,看著地上的這個臉上毫無血色的男人,微微的怔住了:
他是?
不可能,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死了嗎?
小香菇走近后,看到這個猶如死去的男人,驚叫了起來:
“媽呀,這是個死人??!”
森潔蹲下了身子,心里有點緊張,認真的盯著他的臉。
心里五味雜陳,也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
是他嗎?那樣一個貴不可攀的如璞玉般美好的男子,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坐在華麗的總裁辦公室里,不可能如此落魄的出現(xiàn)在荒涼的海邊。
但,這樣的一張傾城絕世的臉,叫人怎能輕易忘去?
必定是他!
森潔的心強烈的跳動著,無比忐忑,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翼,觸到了一絲微弱的呼吸,心里不禁微微一震:
突然想起來他把自己介紹給羅虎認識的時候,是不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若不是他,自己又如何會被羅虎抓住做實驗體?
說起來,一切都由他而起。
要救他嗎?
一定要救他!要不他死了的話,自己的仇該找誰報?
森潔的心思百轉千回,卻依舊無法說服自己視而不見,她嘆了口氣,沖阿丑叫道:
“還有呼吸,阿丑,快,把他背回去!”
阿丑是個對森潔言聽計從的孩子,不論森潔吩咐他做什么,從來都沒有疑問,直接動手就做,他小心翼翼的把地上氣若游絲的駱晨扛在了肩上。
“姐姐,我們已經(jīng)沒有余糧了,還要救這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嗎?萬一死了我們也沒錢埋他?。 ?p> 小香菇看著阿丑背上的這個男人,一臉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