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脈推注腎上腺素1 mg一次!”
“大夫,大夫,一定要救活我媽!”
“大夫,我媳婦兒怎么樣了?你們一定要把她救活呀!”
“讓開讓開……,快些讓開……”
“小李~,這個患者送到ICU病房……”
……
好吵~,這是哪里?
急診科的病/床/上,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雙大而明亮的鳳眼中,充滿了迷茫與不解。
滕真記得生命終結(jié)前的最后一個畫面,那是所謂的正道圣君白長青,以無以匹敵的氣勢揮斬而來的劍氣。
他們這些小小魔修,像塵埃一般徹底沒了活路。
就在下一刻,滕真發(fā)覺自己沒有死,可以睜開眼睛,也見到了周圍的景物。
四周都是淺藍色,周圍還有亂哄哄的吵鬧聲。
滕真又抬起手來,碰了碰自己的臉。
觸感是那樣的真實,看來她真的沒有死。
可就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一時間,滕真的腦袋還有些轉(zhuǎn)不過彎兒來。
滕真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根本不是她平日里穿慣的黑色長袍,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布料做成的衣裳。
非但如此,這衣裳用料還十分的寒酸,連胳膊都沒有遮住。
這種布料滕真從來沒有見過,樣式更是不敢茍同。
在整片修真大陸上,她都沒見過穿這樣料子和款式法衣的人。
忽然間,滕真的眼珠不轉(zhuǎn)了,就那么定定的看著一個地方。
那里是她的左手,確切一點說是她的左手手腕。
打她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左手的手腕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梅花形紅色胎記。
滕真打小就知道,她是被宗主在路邊撿回來的。
小時候,總有人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她的父母來尋她,一定是認出了她左手手腕上這個梅花形的紅色胎記。
后來即便學到了許多法術(shù),滕真也從來沒想過將自己手腕上這塊梅花形的紅色胎記去掉。
世上哪個人不想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其實滕真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把自己給丟棄?
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還是真的就那么討厭她的出生?
滕真曾經(jīng)也問過宗主,自己是從哪里被丟棄的,隨身可有什么信物?
可是得到的答案,永遠是“沒有”二字。
合圣宗宗主滕玉可不是一個爛好心的人,從始至終,她只撿過滕真這么一個小孩。
還讓滕真跟了她自己的姓!
要說這也是緣分,世界那么大,被拋棄的孩子又那么多,合圣宗宗主滕玉偏偏就沒有對滕真視而不見,將她撿了回去,并親自教導(dǎo)長大。
并不是因為滕真的修煉天賦有多么卓絕,而是滕玉覺得滕真這個孩子順眼。
合圣宗雖然歸為魔道,可合圣宗的修士從來沒有隨意濫殺無辜或是隨意抽取無辜人士的魂魄,煉制鬼魂幡之類的/邪/物。
只不過是合圣宗修煉的功法,為那些正道人士所不容。
合圣宗的修煉功法,需要二位修真者結(jié)契/雙/修。
結(jié)契后,功法修煉速度比那些單/純/吸/收靈石靈泉中的靈氣要快速十倍不止。
即便他們合圣宗的人沒有去為禍蒼生,也被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劃歸到了/邪/魔/歪/道那一類里。
即便他們?nèi)诘男奘刻岢隹棺h,也只是蚍蜉撼樹,改變不了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的看法。
可是/魔/道中人同樣不將合圣宗,劃分到自己的同類中。
原因更簡單,因為他們所修煉的功法不夠/邪/魔!
就這樣,合圣宗在整個天鴻大陸,都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
宗主滕玉,帶領(lǐng)著他們這些修士,隱居在一處山谷中。
可即便這樣,那位所謂的正道第一人圣君白長青,仍然集結(jié)了一批正道修士將合圣宗所在的地界團團圍住。
接下來……,滕真就發(fā)覺這天地變換了。她現(xiàn)在的軀殼也不是原先那一副了,僅存的就只有自己那一縷魂魄了。
棉花煻
滕真:師傅~,你在哪?徒兒頭暈! 滕玉:驚悚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