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四目剔著牙,秦巖正在向他打聽趕尸路上的見聞,忽然聽到停尸房傳來動靜,聽起來是文才的慘叫。
兩人急忙趕了過去,路上正好遇見九叔,三人一起進去,就看到四目帶來的行尸正在胡亂蹦跳,將停尸房搞得一團糟。
眼見如此,九叔四目急忙掐訣念咒,咬破手指準備降服行尸,正好一頭行尸沖了過來,兩人各自抬起一只腳,狠狠踹在胸膛,將他踹倒在地,九叔踏在他胸膛,而四目直接一只大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正要動手降服,下面?zhèn)鱽砬锷穆曇簟皫熓?,是我啊?!?p> “怎么是你?”兩人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穿著清朝服飾的行尸是秋生,顧不得其他,放開秋生又沖了上去。
秦巖見此活動了下身體,渾身骨骼啪啪作響,這么好的面對僵尸的機會,他怎么也要試一下,看他這一身苦心修煉的鐵布衫,能否防得住這些普通的行尸。
一腳踹上去,當場將行尸踹的飛起,撞在柱子上,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半天起不來。
秦巖微愣,這也太弱了吧,這么不禁打。
四目哀嚎一聲,比死了親人還要難過。“我的顧客,你輕點,這可都是我的顧客啊。”
秦巖還想動手,四目直接張開雙臂攔在他身前,差點沒讓他踹到,秦巖只好停手,心中也覺無趣,這些行尸實在的太弱了,除了能行動之外,跟普通的尸體沒有多大區(qū)別。
費了半天功夫兩人將這些行尸收服,四目臉色難看,他哪里看不出來是秋生扮做僵尸嚇唬文才,從而讓這群行尸逃脫了控制。
這可都是他的顧客,讓兩個師侄這么玩,能有好臉色才怪。
“我走了。”
四目收拾完東西就準備離開,他很怕再這么待下去,自己的顧客會被人給拆了。
“多住兩天吧?!本攀彘_口挽留。
“行了,后會有期?!彼哪坎荒蜔┑臄[擺手,他本來路過這里想歇息兩天,跟九叔敘敘舊,出了這種事,哪里還有心情敘舊。
“四目道長,不知能否多呆兩天。”秦巖出言詢問。
四目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斑€呆,再呆下去,我的顧客就沒了。”
秦巖摸摸鼻子,這件事的確是文才秋生做得有些太過分。古代講究死者為大,落葉歸根,趕尸把尸體給弄散架,讓四目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看在九叔的面子上,沒找兩人的麻煩就是好事。
“四目道長,可能不知道,我其實是個算命先生,精通八卦測字觀掌紋看吉兇?!?p> “然后呢?”四目道長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關他走不走什么事。
“昨天我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任家莊烏云蓋頂,隱約有煞氣出現(xiàn),看樣子臟東西出世,還是實力不弱的那種?!?p> 臟東西就是僵尸鬼怪,哪怕是道士面對他們,也不容易對付。
這下子四目道長反而不敢輕易離開,他跟九叔關系很好,怎能看著他獨自應對。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有九成把握。”
四目猶豫半天,一咬牙說道“這些顧客我必須盡快送回去,這樣吧,我速去速回,應該沒問題?!?p> 秦巖見此不好多說什么,死者為大,家屬等著安葬呢,你留在這里不送回去算什么事,不過這樣也行,劇情中四目按照平常速度送完行尸又接了一單回去的生意,都能趕上消滅任老太爺,現(xiàn)在他回來的更快,難道還會趕不上。
反正只要任老太爺不吸親人的鮮血,實力并不是很強,他還是能輕易應對。
況且,他已經(jīng)知道任老太爺會尸變,哪里還會讓他成功尸變,去吸任發(fā)的血。
第二天有任家仆役來請九叔去咖啡廳喝外國茶,說是要商量事情。
九叔就帶著文才準備去喝外國茶,秦巖開口說道“九叔要不然我也去吧,我在國外常年喝外國茶,回來之后還從來沒有喝過呢?!?p> 九叔心中一動,他從來沒有喝過外國茶,不知道怎么喝的,萬一搞錯丟了面子怎么辦。
他本來是想帶著文才去,有問題讓他先上,聽秦巖這么說,想起秦巖是從外國來的,什么外國茶還不是時常喝,帶著他更好。
“也好,你就跟我一起去吧。這一路到達任家莊也是不短的距離,你常年在國外留學沒吃過什么苦,去的話我怕你受不了,要不然還是你開車帶我過去吧?!?p> 秦巖一愣,嘴角不禁扯了扯,隨即點頭答應。
聽起來九叔對他的確很好,還關心他受不了這個苦。然而,這段路雖然不近,但也不遠,他什么時候這么好心,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帶著他前去。
福特猛禽本就是威武霸氣的車,放在現(xiàn)代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檔貨,開出去倍有面子,放在民國這個科技落后,經(jīng)濟不發(fā)達的年代,那更是概念型中的概念型,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開著它,在別人眼中跟開布加迪威龍、勞斯萊斯之類的世界名車差不多。
他哪里是為了自己好,這是為自己長面子。
秦巖開車來到咖啡廳,兩人進去,有侍從過來詢問道“兩位訂位子了沒有?”
語氣不卑不亢,沒有因為九叔的那一身裝扮,在這里并不突出,甚至有一種鄉(xiāng)下人進城的感覺而嫌棄。
“還要訂位子?!本攀逶尞愒儐?,隨即反應過來,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秦巖無語,現(xiàn)在還用得著看手表,這純粹是裝的。
雖然他送給九叔的這塊表,并不是什么名表,甚至不要998,也不要九十九,只要八十八,可現(xiàn)代工藝,造就了它不凡的品質,放在民國就跟百達翡麗、艾彼、江詩丹頓一樣,絕對長面子。
果然看到這塊表,侍從的腰不禁彎了一分。
能有這么一塊名表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雖然長得普通,可是誰知道他到底什么來歷,說不定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富豪,穿什么衣服,早已不在乎。
他不回答,秦巖只好開口說道“是任老爺請我們來的?!?p> “任老爺?兩位這邊請?!?p> 進去見到任老爺,九叔笑著打招呼,照例將他手腕上戴著的表露了出來。
看的秦巖也是無語了,你這是有多喜歡多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