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涼如水。
銀色的月光漫天灑落,卻掩蓋不住這座城市的紙醉金迷。
霓虹閃爍的馬路兩旁,高高懸掛的各色燈牌,一些穿著清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街頭,對著路過的路人拉拉扯扯,偶有中意者,便會被拉入背后的小樓,那小樓的門口掛著紅色燈牌,多為某某賓館或是酒店的稱呼。
但實(shí)際上,連快捷酒店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
不過這些客人也不是沖著房間布置來的,倒也不會在乎這些。
這條街到了夜里12點(diǎn),基本上沒什么正經(jīng)人會在街上游蕩的,你能看到的不是那些出來討生活的小姐,就是一個個打扮前衛(wèi),甚至另類的小混混。
他們吆五喝六,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摸樣,仿佛這個世界這片天地都是他們的,任何人來到這里都要被他們踩在腳下。
這時,遠(yuǎn)遠(yuǎn)的馬路盡頭,一排整整十五輛黑色轎車高速駛來。
伴隨著一陣刺耳剎車聲,十五輛車井然有序的在路邊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個穿著黑西裝,平均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黑衣人從這些車上魚貫而出,見到那些路邊的混混,直接抽出腰間的甩棍就是打了過去。
那些小混混哪有什么準(zhǔn)備,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殺了個人仰馬翻。
上百個小混混,一時間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運(yùn)氣好的,只是軟組織挫傷,運(yùn)氣差的,直接斷了幾根骨頭,不知道要在醫(yī)院里躺上多久,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錢付這個醫(yī)藥費(fèi)。
黑衣人打完人直接回到車上,很快就是揚(yáng)長而去,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內(nèi)完成。
直到對方走遠(yuǎn),一些受傷較輕的小混混才開始拿出手機(jī),撥通上面那些老大的號碼,可是電話另一頭只是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過了半天也沒人接。
......
這一夜,對于灣仔的小混混來說簡直是莫名其妙的一夜。
他們莫名其妙的被打,然后莫名其妙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社團(tuán)已經(jīng)被瓦解,上頭的幾位老大統(tǒng)統(tǒng)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p> 然后第二天,他們又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讓他們?nèi)ヒ娦碌睦洗蟆?p> 對于這群廝混在底層的小混混來說,其實(shí)跟誰不是跟呢?
主要是有錢賺,有威風(fēng)可以耍,其他的,其實(shí)沒那么多講究。
義氣?
那玩意兒值幾個錢?
能讓他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說出去,你講義氣,人家背地里說不定還會罵你是個傻子。
這年頭,出來混的誰還講義氣?
大家都在講錢,都在講權(quán)。
什么義氣,那都是過時的老東西了。
......
灣仔碼頭。
嗯......聽起來很熟悉,但確實(shí)是這個碼頭,不是什么冷凍食品的牌子。
夜里12點(diǎn)多,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上千號人。
這些人打扮的各式各樣,一個個接頭接耳,不時好奇的看向前面站成一排的黑衣人,要不是這些黑衣人一個個腰間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帶著家伙,他們早就不耐煩的吵起來了。
畢竟,這年頭真家伙越來越難弄了,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底層的小混混罷了,哪有資格接觸那種東西。
“你們說這些人都哪來的?以前可從沒見過?!?p> “看他們的打扮,有點(diǎn)像電影里走出來的特工似的,你們說會不會是什么國際上的超級社團(tuán)來咱們香江發(fā)展了?”
“別開玩笑了!就算你說對了,可人家怎么會看得上小小的興義?!?p> “勇哥,你前天不還說生是興義的人,死是興義的死人嗎?”
啪!
一個巴掌打在說話這人頭上。
“你給我閉嘴!老子跟興義不共戴天!”
之前說話那人見勇哥一副兇狠摸樣,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了。
這時,時間到了半夜1點(diǎn)整。
隨著一輛黑色的高大悍馬緩緩駛?cè)氪a頭,現(xiàn)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知道,正主要來了。
果然,只見一名黑衣人上前打開后排車門,然后一道體型龐大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砰砰!
后面跟隨著的一輛奔馳的車門打開,兩名英姿颯爽的女保鏢走下車,跟隨著這個龐大身影緩緩走到眾人面前。
隨著這道身影的出現(xiàn),現(xiàn)場的空氣似乎都變的壓抑了起來。
那些小混混,這個時候連喘氣都不敢喘大口的,一個個暗自感到心驚的看著這道身影。
“這人是誰?”所有人腦海中不禁冒出這個疑問。
這時,已經(jīng)走到前面的蘇木,目光掃過這些原歸屬于興義的成員。
像這種的事情,他作為整個天門地位最高的一個人,原本不需要親自過來,但這畢竟是第一次,所以蘇木需要現(xiàn)一現(xiàn)身。
而且,他也確實(shí)好久都沒有在外面走動了。
“我叫韓琛。”蘇木開口,聲音傳遍全場,“你們之中有些人可能聽說過我,不錯,剿滅了興義的,正是我手下的天門,而從今以后,你們也將成為天門的一員。”
“原來尖沙咀的天門!”
“我的天!天門竟然跑來我們?yōu)匙袚尩乇P了!”
“韓琛我知道,以前的倪家就是被他給絆倒的,是個大佬??!”
“這下子好了,以前的興義根本沒點(diǎn)雄心壯志,搞的我們也就那點(diǎn)收入,現(xiàn)在跟了天門,將來還不得穿金戴銀,風(fēng)光無限!”
......
下面的小混混嘰嘰喳喳議論著,絕大多數(shù)人對于加入天門并沒有任何的排斥,甚至還很高興。
畢竟,比起原本的興義,天門無論是實(shí)力還是發(fā)展?jié)摿?,都不是前者能媲美的?p> 這一點(diǎn),從興義被天門一夜間剿滅,就能看的出來。
蘇木很清楚這些底層的小混混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們所需要的,無非就是更多的收入,以及一個出人頭地的機(jī)會罷了。
以前,他們在興義的時候只能混吃等死。
但是現(xiàn)在加入了天門就不一樣了。
天門內(nèi)有的是機(jī)會讓他們出人頭地,只要他們自己有這個本事,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大哥,住著別墅,吃著山珍海味,每天有睡不完的女人。
話是很粗俗,但大部分人這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這些東西嘛!
他們?yōu)槭裁匆鰜砘欤?p> 如果不是想追求這些,他們大可以去好好讀書,研究研究什么藝術(shù)之類的,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加入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