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我的南南,你要相信我”
眾人皆大歡喜的眼神中,李老爺子緊緊握著徐天的手,真誠又感激地說:“還是徐老師看得明白,想得透徹,是這么回事。那比特就交給你們了,給它做個尸檢。但是有一條,一定要讓它和活著的時候一樣,別讓他遭罪?!?p> 徐天緊緊地握著李老爺子的手,信誓旦旦地說:“老爺子,您把比特交給我是對我們的絕對信任,所以您就放心吧,我指定給您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也還一個漂漂亮亮的比特?!?p> “徐大夫,尸檢得多少天能出結(jié)果?”臨走時,李丹歌問著送他們出來的徐天,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感激。
“一周吧,為了結(jié)果準(zhǔn)確,咱們不能著急?!毙焯煺f道。
“好的,那麻煩你們了。出了結(jié)果,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李丹歌和徐天握手道別。
“一定,一定?!?p> “等一系列的事都忙完了,咱們再一起結(jié)算。”李丹歌和徐天揮手別過。
送走了李家人,寵物醫(yī)院的門一關(guān),徐天和胡夢軒又開著車回家繼續(xù)睡回籠覺。
在車上,胡夢軒頭靠在車窗上,路燈斑斕的光影在她臉上時明時暗,她看著開車的徐天好一會,才說:“你知道我們寵物醫(yī)院根本沒辦法做尸檢,怎么還接下了這個活兒?”
“南南,還記得我和你說的未來嗎?我們暢想的美好未來,需要物質(zhì)的保障。我徐天不能帶你過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我會給你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所以在未來的那天美好日子到來之前,我們要多賺一點。”徐天看向胡夢軒,那覆蓋在濃密睫毛下的眸子里,似乎蘊含著水汽,他深情地看著胡夢軒,說話的聲音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溫柔。
“可是一周后,我們出具不了尸檢結(jié)果,又該怎么和李老爺子一家說呢?他們那個家庭,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家。“胡夢軒低下頭,她知道要想在未來把日子過的舒服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賺錢。可是賺徐天這種劍走偏鋒的錢,她總是心里帶著惶恐和擔(dān)心。
“放心,有我呢。我能答應(yīng)下來,就想好了后面的一切。我的南南,你要相信我?!毙焯煸缒晔莻€江湖浪子,坑蒙拐騙啥都做過,吃喝嫖賭啥都沾過,可是那都是沒遇到胡夢軒的時候。早先他聽人說“誰誰誰浪子回頭了”,他都會撲哧一聲笑,心里反駁道,你且走著看,浪子就是浪子,永遠(yuǎn)不會回頭。
直到他遇見胡夢軒,這個傻啦吧唧的東北大妞,他突然就相信了那幾個字,浪子回頭!真的可以回頭,而且回頭回得義無反顧,心甘情愿。
那年他去草原找一個蒙醫(yī),談賣藥的買賣。在回程的途中,他的車被成百上千的羊給攔住了去路。他下車去找趕羊的人,就看見了穿著寬大長袖T恤,戴著米色漁夫帽,慌亂著朝他跑來的胡夢軒。
那個畫面他徐天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了,頭上是湛藍的天空,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一個女孩,穿過羊群,朝他飛奔而來。那幅景象啊,真的美,美得都晃到了徐天的眼睛。
后來他才知道羊群是胡夢軒從屠宰場買來的,特地拉到草原來放生。草原的草都被著這么多羊給禍禍夠嗆,甚至驚動了媒體和地方政府,最后因為這事,胡夢軒還成了網(wǎng)上逃犯。
想到這里,徐天勾起嘴角樂了,然后他朝胡夢軒伸出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fā),嘴上寵溺又愛戀的說:“我的傻妞,天塌下來也有我徐天給你頂著。你什么都不要怕,只要全心全意信著我就夠了?!?p> ………………
張玉靚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的來電人姓名是徐天。
“喂,徐老師,有什么事?“張玉靚開門見山地問。
“你們這個工作見多識廣,認(rèn)識不少人,我想問問張總認(rèn)不認(rèn)識法醫(yī)?”徐天篤定張玉靚肯定認(rèn)識這樣的人,所以才第二天一早醒了,就開始在心里盤算怎么和張玉靚要到法醫(yī)的聯(lián)系方式。
“徐老師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需要找法醫(yī)這方面的人?“張玉靚一邊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隔斷看著在工位上活躍的姜奐,一邊和徐天說話。
“我有個朋友,家里有人去世了,是急性腎衰竭,走得挺快。家里人有點接受不了,想給解剖了看看,但是不咋懂,想問問明白人,好心里有個底?!毙焯彀岩辉缦牒玫脑~兒,聲情并茂地對著電話里的張玉靚說了一邊。
“這樣啊,我不認(rèn)識法醫(yī),不過我這有一個朋友,他認(rèn)識一個法醫(yī)?!皬堄耢n嘴里的那個朋友正在和隔壁工位的小靜有說有笑,不知道在討論什么。張玉靚眼睛瞇著,咬著嘴唇。
“那能不能麻煩張總把你那個朋友介紹給我?“
“好啊,我給你電話,你馬上給他打。他現(xiàn)在特別閑,非常有時間。再過一會可能就沒時間了。”張玉靚強調(diào)。
“好嘞,我掛了電話就馬上給他打過去。保準(zhǔn)爭鋒多秒,一秒鐘都不耽擱。“徐天人精一樣,多少能從電話里感受到點什么。
徐天得到張玉靚給的電話后,果真如他和張玉靚說的那樣,一秒鐘都沒耽擱,迅速打了過去。
這邊姜奐正和小靜說話,見電話響了,一排陌生號碼。他也沒猶豫,就接了電話,他和小靜之間的有說有笑也就因為這個電話而結(jié)束了。
張玉靚嘴角一勾,露出勝利的微笑。
付雨奇的微信來了:老大,我已經(jīng)落地啦。
張玉靚:找媛媛,她在機場外等你。老婆明天回來?
付雨奇:對啊,按行程是明天回來,不過鄭旭東狀態(tài)不大好,他們得先去一趟上海。
張玉靚:上海?
原來,在妍蕙子的支持下,鄭旭東現(xiàn)在“迷上”了行為藝術(shù),都顧不上家里的生意了,鄭家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異樣,派大隊人馬前去珀斯,一番沖突與較量之后,鄭旭東等于是被鄭家人“押”回了國內(nèi),并且還不惜重金在上海找到了一位善于驅(qū)邪伏魔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