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張玉靚他鄉(xiāng)遇煙友,很驚喜,接過來就點上了,“這個煙我抽過,還行!嗯,不錯不錯。”
隔壁老王自己也叼出了一支煙:“朋友,借個火兒。”
張玉靚把打火機遞給他,老王點上了煙,美美地抽了一口,“抽煙這個東西,就得有個氣氛,你看這車上要是就我一個人兒抽,別人都瞧著我,這就尷尬了,有合伙兒的一起抽呢,那氣氛和感覺就都不一樣,對不對!”
“對對對,有道理!”張玉靚一邊隨口附和著,一邊看楊凱琪發(fā)過來的一條微信。
隔壁老王見她心不在焉,也就知趣兒地不往上搭訕了,揣起了打火機,一邊抽著煙,一邊看窗外的夜色。
………………
萬家燈火照萬家,在零℃上下的天氣里,除了真正有事忙的人還在奔波外,大部分人都更鐘情于溫暖的室內(nèi)。
珍珍騎著小電動載著姜奐,一路上姜奐死死咬著牙,緊緊閉著嘴,不給冷風一絲進嘴的機會。
小電動在沒啥人的大馬路上風馳電掣地開著,終于在姜奐要凍僵之前,開到了目的地。
這是沈陽新開的一家夜場,現(xiàn)在是晚上10點,里面的熱鬧才剛剛開始。門口停著各種豪車,珍珍的小電動在此時就顯得格外的寒酸另類。
她把車停在了一輛紅色法拉利旁,剛停下,一個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就走了過來,特別有禮貌地說,“這里位置太窄了,哪個人車開得不注意很容易給咱的小車刮了,我們安保室旁邊有個大空場,離著我們安保人員也近,能隨時給你照看著。就算你不鎖車,都不帶丟的?!?p> 珍珍因為這個安保大哥,對這家夜場產(chǎn)生了好感。這個好感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對于未來白馬王子的幻想。
全部來自于幻覺,一點不切實際。
兩人過了安檢,就聽到震耳欲聾的DJ聲。姜奐眉頭微皺,而珍珍則很快進入狀態(tài)。她原來和索柱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出入這種場所。而且索柱他們的黑暗搖滾,有時候比這個還要勁爆。
在黑漆漆不時有幾條射燈打下的夜場里,珍珍脫了厚重的棉外套,扔給了姜奐,里面是一身貼滿亮片的緊身包臀連衣裙,她又隨手將綁著的頭發(fā)松散下來,跟隨音樂扭動了起來。
走在珍珍身后的姜奐看得目瞪口呆,但是不得不說,她搖頭扭胯的姿勢很好看。
珍珍一邊搖著,一邊回頭大聲地對身后的姜奐喊道:“嗨起來,寶貝?!?p> 姜奐一年里也來不了兩次這種地方,顯然還有些拘謹?!澳闾每烧婧每础!苯獖J由衷地說。
“那當然,我原來可是夜場小寶貝?!闭湔湟涣妙^發(fā),朝姜奐拋了個媚眼。
當年索柱就是在夜場里被珍珍的舞姿所征服的,一想起當年的那一幕幕,珍珍突然有點傷感。
這里實在太黑了,姜奐并沒有注意到傷感的珍珍,而是在認真的尋找著A2的卡座。
李丹歌一個人,開了一個卡包,點了這里最貴的套餐。上酒的時候,大屏幕上全程直播,20來個服務員,每人端著一樣東西,穿著發(fā)光的衣服,像一條長蛇朝著李丹歌的A2卡包走去。
姜奐是在大屏幕上發(fā)現(xiàn)的李丹歌,然后他拉著完全沉浸在音樂里的珍珍,跟著端著吃食的服務員身后,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李丹歌的卡包。
李丹歌面無表情地看著上酒和端菜的服務員,直到他看見了后面出現(xiàn)的姜奐,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彩。
珍珍還在那里忘情搖擺,姜奐懟了她的腰一下,珍珍才不滿地看向他,然后姜奐朝她指了指坐在沙發(fā)上的李丹歌,喊著說道:“這就是要找你買房子的那位李丹歌。”
珍珍沒聽清他說什么,只是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見到李丹歌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放出了光彩。
她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李丹歌旁邊,熱情又激動地搦住了他的手。就像農(nóng)民當家作主后見到了大領導,激動得心臟都在顫抖。
姜奐覺得珍珍演的有點過了,但是這種地方,他實在沒辦法去提醒。
整個卡包里就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帥哥,舞池里的女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瞟上幾眼,有膽大豪放的,直接就站在她們卡包面前扭上了。
珍珍一直在和李丹歌說話,就算不說話的時候,她也坐在他旁邊陪他喝酒。珍珍的酒量多大呢,從來沒醉過,她自認在酒桌上,能給任何一個人陪好。
可是李丹歌今天來不是喝酒的,也不是和珍珍說話的。他拍了拍一直坐在身邊的珍珍肩膀,示意她把頭伸過來,要和她說幾句話。
珍珍側(cè)過頭去聽,幾句話說完后,珍珍猛一下站起身,步伐妖嬈地從卡包走進了舞池。盡情地扭動身姿,把那些鶯鶯燕燕想要來這里撩騷的女孩都比了下去。
李丹歌拿著酒杯坐到了姜奐身邊,姜奐將目光從舞池中扭動的珍珍身上轉(zhuǎn)到了他的身上。
“你和珍珍說什么了?”姜奐好奇的問。
李丹歌一臉疑問,顯然沒聽清姜奐說什么。姜奐只能把頭貼近他的耳朵,又將話問了一遍。
李丹歌嘴角挑起,他把頭湊近姜奐耳邊,說道:“我說她能跳過那些女人,我就在她那里買處房子?!?p> “怪不得,那你準備好錢吧。她當年可是夜場小寶貝?!苯獖J樂著說。
李丹歌還在和姜奐說著話,并且十分享受兩個人之間這種耳鬢廝磨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舞池那里出事了。
姜奐先注意到的,似乎是誰和誰打了起來,本來就鬧鬧哄哄的夜場,即使真打起來了,也很難引人注意。
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舞動的珍珍似乎正是這場爭端中的一員,姜奐霍地一下站起身,李丹歌也跟著他朝舞池那里走了過去。
之間一個安保人員將珍珍控制住了,珍珍惡狠狠的盯著她正對面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充滿挑釁地看著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