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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shè)師的第五戀情

(七十三)“出差順利嗎?”

人設(shè)師的第五戀情 方歇 2033 2019-11-10 20:20:00

  唯獨她比姜行強上那么一點的是,這件事最后李丹歌出面擺平了。所有的議論聲似乎都戛然而止,她肖清心也徹底脫離了李丹歌給予她的那個圈子。

  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買了一張去機票,飛去了山西五臺山。她或許做不到青燈古佛伴一生,但至少要在那里找回自己。

  李丹歌的婚姻破裂對李家人的影響并不大,而后來的照片事件倒是讓李老爺子氣夠嗆。他為此砸了最愛的紫砂壺,指著李丹歌的鼻子罵道,你還是個男人么?老婆都管不住。

  照片的事和視頻的事,李丹歌心里終于看得明白,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宣戰(zhàn)。他是受害者,是戰(zhàn)利品,是她們的結(jié),更是劫。

  但是對他來說,這兩個人都在他心里沒有一分一毫的更多的分量,這么一鬧之后,他對女人這種生物有了更深的排斥感。

  還是男人好,只是最好的那個男人卻離他越來越遠。

  離他不遠不近的一棵樹下,“最好的男人”姜奐終于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他反復(fù)猶豫掙扎后,還是沒有骨氣地給張玉靚發(fā)了一條微信。

  ………………

  火車上那奇怪的夢讓張玉靚很在意,她有點煩躁,因為想念姜奐的那個勁兒又開始在她心里蠢蠢欲動了。下了高鐵,她拎著行李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地下停車場走,停車場里一股充斥著濃重的汽車尾氣味道,嗆得張玉靚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她的車已經(jīng)在這停了太久,深藍色的漆面上落了一層薄灰。她將行李箱扔進后備箱,坐在車?yán)锖笥植患敝_走了,雖然汽車尾氣味道熏人,但和煙癮比起來這又不算什么了。她從兜里翻了一根煙,點上,狠命地吸了兩口。

  對張玉靚來說吸煙有幾個好處:提神、減壓還能緩解思念。

  張玉靚將頭靠在車窗上,透過煙霧,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著昏暗的停車場。煙快抽完時,衣兜里的電話震了一下。

  張玉靚掏出手機,低頭去看,一條微信提示,漫不經(jīng)心地點開,她盯著微信對話框愣了許久。

  “出差順利嗎?”微信是姜奐發(fā)來的,一句非常簡單的問話,不溫不火,感覺不出他是什么語氣問的。

  張玉靚盯著這幾個字,然后再輸入框里反反復(fù)復(fù)琢磨著怎么回答。

  姜奐一直盯著手機,“正在輸入”這幾個字,持續(xù)了能有10來分鐘,他卻遲遲沒有收到對方的回復(fù)。

  手機壞了吧?是不是沒信號了?

  姜奐退出微信又重新進入,正常的呀。他像突然間想明白了什么,抿嘴樂了。

  快二十分鐘,姜奐的手機終于響了,他急不可耐地點開對話框,只有幾個字,他卻笑得越發(fā)開心,嘴里說著:“您怎么會這么可愛?”

  張玉靚只回復(fù)了“關(guān)你屁事”四個字。

  王大慶從姜奐門前路過,探頭往里看,見他拿著手機傻樂,咂吧咂吧嘴搖頭晃腦地走了,也沒打擾他。

  姜奐坐在王大慶特意為他提供的書桌前,這書桌一看就有些年頭,實木材質(zhì),木頭顏色深紅帶著一層油光,在給姜奐用來當(dāng)書桌前,這桌子一直被王大慶放在廚房里,食了不少人間的煙火。

  如今你將鼻子貼在桌子上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蔥姜蒜的氣息。姜奐就著煙火氣,翻開筆記本,拔掉鋼筆帽,刷刷刷地在筆記本上寫著。

  這個筆記本是他和張玉靚在一起時買的,當(dāng)時張玉靚還說了一句,你買這么多筆記本能用完嗎?

  他笑著沒回答,但他當(dāng)時在心里已經(jīng)回答了。買這么多筆記本他都怕不夠用,因為他要把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記下來,要把這些點點滴滴寫成一本書,他和張玉靚的喜怒哀樂都是這本書里的素材。

  張玉靚回復(fù)完姜奐后,啟動了車子,她突然覺得這停車場里的味道也不是那么難聞了。嘴里哼著小曲,車子開的飛快,雖然最近的煩事一籮筐,但是她此刻的心情有點好。

  ………………

  張玉靚回公司后,之前積壓的文件和需要她審批簽字的項目一股腦地壓向她。她又開始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地接電話,和各個部門對接,偶爾路過姜奐的工位時,她總會不由自主地看過去一眼??諢o一物的位置,一點人情味都沒。

  這一點人情味沒有,說的似乎就是她自己。

  電視臺的李臺長最近和張玉靚聯(lián)系得非常頻繁,她回來的一個工作上的應(yīng)酬就是李臺長張羅的。

  一個幽靜的日式餐館,隱蔽性好,音樂舒緩,她與李臺長相對而坐。李臺長蘭花指一掐,嘴角一勾,眼神秋波一樣地蕩了一下。張玉靚知道,接下來的30分鐘,都是李臺長的講話時間了。

  而且這前30分鐘一定是和談話的中心思想毫無關(guān)系的各家長短八卦,每次和李臺長辦事,總是要走這樣一個流程。似乎在李臺長看來,分享八卦就是友誼的最好象征。能和你坐一桌講八卦,那就證明你是我李臺長的“自己人”。

  “我和你說啊,你出差的這段時間,發(fā)生老鼻子有意思的事了。那誰,就是那個我們臺的一個導(dǎo)演,前段時間讓人家打了。哎呀,讓人打了不敢報警,你知道為啥不?”李臺長身體向前傾,給張玉靚遞過來了一個眼神,張玉靚配合地也前傾了身子,等著李臺長的竊竊私語。

  “他給人家老婆睡了,人家丈夫來報仇來了。哎呀,60來歲的人了,還這么不正經(jīng)。我和你說啊,更勁爆的在后面。你知道他給誰老婆睡了不?”李臺長還沒說,自己先捂嘴樂了一會,才繼續(xù)壓低聲音,伸個脖子繼續(xù)說道:“你知道他老婆是誰不?和我的部門還經(jīng)常有來往,長得貞潔烈女清心寡欲的樣子,沒想到啊,嘖嘖嘖……”

  “誰呀?”張玉靚覺得該是自己接茬的時候了,就看似積極地問道。

  “應(yīng)該是叫肖清心?!崩钆_長回想著,語氣里還有些較不準(zhǔn)這名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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