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不明白葉煜深的用意,她現在是焦急萬分。她怎么也是姓薛,這件事和她撇不清關系,現在葉氏的局面越來越不利,她自然是內疚又焦急。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去醫(yī)院看看病倒的父親。雖然她并沒有作為女兒受到疼愛,但是畢竟還是她的父親,薛錦實在不想讓那些媒體繼續(xù)亂報道。
一走進醫(yī)院大門,就不出所料被各路媒體圍了過來。薛錦絲毫不驚訝,安靜地讓她們圍在自己面前,爭先恐后提問。
“薛小姐,請問您現在來醫(yī)院是不是葉氏對薛家的妥協(xié)?”
“您這么久沒來醫(yī)院,是不是葉先生把您拘禁不讓您來?”
“您父親需要換腎,如果您合適的話,您是否會同意換腎?”
“聽說是您背叛了薛家,為什么現在又來醫(yī)院探望?”
……
面對一系列的問題,薛錦冷靜了一下,大聲說道:“我沒有被任何人拘禁,我也不是來和解的。因為,是薛家親手把我送給了葉家,不是我背叛了薛家,而是他們拋棄了我!你們都記清楚了。”
各路媒體十分震驚,都在記錄錄音,薛錦看著眼前的人們這積極的樣子,但是她說的話未必有用,未必會被這些人相信,看來只能出絕招了。
薛錦淡淡一笑,仿佛釋然的樣子,說道:“我父親需要換腎,所以這次來我是來檢測我的腎是否合適的。如果我背叛了薛家,怎么還會要給他捐腎呢?”
眼前的媒體議論紛紛,趁她們議論的時候,薛錦立即走進了醫(yī)院。她已經問好了父親在哪個病房,直奔病房而去,然而一進門她還沒看清,眼前就飛來個花瓶。
薛錦靈活一躲,但是還是被碰到了額角,額角立即紅腫了起來。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她笑著對病床上的人說道:“還有這個力氣,看來父親您沒什么事?!?p> 薛父在床上氣喘吁吁,大聲吼道:“我怎么樣也不用你擔心,也不需要你的腎。現在葉氏也快完了,葉氏一倒,唐家自然會給我找腎源?!?p> 薛錦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寧可求唐家,也不來找我,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是嗎?”
薛父扭頭不看她,語氣依舊冷漠:“你母親當年出走讓我臉面掃地,你也一樣,你們母女只是會丟薛家的臉?!?p> “母親出走也是因為你出軌成癮。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捐腎,偏偏不讓你借到唐家的光?!?p> 薛錦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她絕對不會讓唐家?guī)脱覗|山再起,一起扳倒葉氏,不只是為了葉煜深,也是為了她自己。
薛錦直接去做了檢測,檢測結果如她所料,和薛父的很符合。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確實是這個男人的女兒,盡管母親因為他出走沒有音訊,生死未知,這也是無法改變事實。
看著眼前的白紙,薛錦沒有心情去看上面到底寫了什么,只要簽字,她就是同意捐腎了。葉煜深很快就會知道她做了這么多事,到底是說她太蠢了,還是心疼她這么做呢?反正是不會夸她的吧,但是她也只能這么做……
就在簽字那一刻,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