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p> “喂,是急癥科林魚護士嗎?”
夜晚八點二十分,晴江醫(yī)院急診科的林魚護士接到一個電話,是韓生柯打來的,而且對方表現(xiàn)的很急促。
“對,我是。韓醫(yī)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這里是住院部樓頂天臺,這里有個患者,突然暈倒,狀態(tài)極差,麻煩拿兩毫升的腎上腺素,快!”
林魚掛斷了電話,沖進了儲備室,拿走了一個小玻璃瓶裝的腎上腺素,又拿了個沒開封的注射器,便朝著住院部大樓跑去。
八點三十分,林魚來到了住院部樓下。八點三十五分,林魚走進了電梯,一同進去的還有一個穿著黑色大衣,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
八點四十,林魚趕到了樓頂天臺。
“韓醫(yī)生!韓醫(yī)生!”
上了天臺,林魚四處張望著,卻并沒有看見韓生柯和所為的突然暈倒的患者。突然,從黑暗的樓梯口走出來一個男人,帶著黑色的手套,慢慢的走了出來。林魚背向著天臺的大門,慌張的找尋著需要急救的病人。
突然,男人猛地上前,從后面抱住了林魚,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林魚下意識的反抗,但男人的力氣很大,將她抱得死死的,情急之下,林魚選擇呼救,但還沒開口,突然一只大手,用一塊白色的布將自己的口鼻蒙住,布上的液體,快速的蒸發(fā)為氣態(tài),被林魚吸入體內(nèi),慢慢的身子感到異常的虛弱,漸漸失去了意識。
八點五十,林魚被迷暈在樓頂天臺。男人從林魚的口袋里找到了她的手機,通過她的指紋解鎖,之后便不斷的在里面折騰著什么。一兩分鐘后,男人又把手機放回了林魚的口袋里。之后從身后摸出了一把刀,將包裹在刀上的報紙撕開,揉成一團,從天臺丟了下去。
八點五十五分,男人雙手舉著刀,跪在林魚身旁,對著她的腹部,不斷的將刀捅進去,再拔出來,再捅進去。五刀,男人整整捅了林魚五刀,銀白色的刀子,被鮮血染的鮮紅,血液順著刀刃慢慢的往下流著,最后離開了刀尖,滴落在地面上,和從林魚身上流下來的血液融在一起。
男人把刀放在林魚身邊,特意挑選了個沒有被她鮮血浸染的地方,擺放著,顯得比較顯眼,像是特意留給別人看的。銀白色的刀面被完全浸染成紅色,再放在血泊當中,黑暗下,似乎會“隱形”起來,所以他這么做,像是為了告訴別人,用來捅這個女人的刀就在這里。男人脫下了手套,將沾有血跡的那面翻折到了里面,塞進了口袋里。再從天臺的角落找到了一個大大的綠色帆布,蓋在了林魚的身上。之后便站在了帆布旁邊,背向天臺的門,望著前方。
九點,天臺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像是雙腿受了傷,剛好不久。
......
孫哥,晴江醫(yī)院急診科的監(jiān)控調(diào)過來了。
孫葉通過監(jiān)控,了解到死者林魚,案發(fā)前一個小時左右曾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后,便變得急促起來,隨后就跑出了急診科。
“林魚的手機在哪?”
孫葉找到了林魚的手機,點開了通話記錄,奇怪的是,在監(jiān)控所示的時間里,林魚并沒有撥打或是接到過電話。
“去電信局,要一份那天她的通話記錄!”
經(jīng)驗告訴孫葉,死者的通話記錄很有可能被別人改過,只能尋求電信局的幫助。但電信局卻依舊沒有給到孫葉想要的東西。通訊記錄顯示,那天死者林魚一共接到或是撥打了三通電話,無論是時間,還是人物,都與本案毫無關系。這便讓孫葉又陷入了卡頓。
而沈厚,卻只是看著監(jiān)控里的人。
“去問問她吧,也許會知道些什么。”
沈厚雙手依舊被手銬銬住,右肩又被打傷,只能勉強抬著左臂,指著監(jiān)控里,站在林魚不遠處的另一位護士。
三十分鐘后,孫葉、周牧、許玲還有沈厚四個人又趕到了晴江醫(yī)院。先前在車里,已經(jīng)通知了院方,要求詢問監(jiān)控里的那名護士,所以護士早已經(jīng)在急診室里待命。
“你好,我們是警察?!?p> 孫葉先打著招呼,護士點了點頭表示應和,隨后便看向了一旁綁著繃帶,卻又戴著手銬的沈厚。
孫葉似乎注意到了護士的眼神,隨即解釋到。
“他是本案重要的人物,你可以不用在意他?!?p> “話說,你是不是可以幫我把手銬解開了,案子都查到了這一地步了?!?p> “不行,你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洗清,要是解開了,我們都得要背處分!你就再忍耐忍耐?!?p> 周牧在一旁勸解著。
“護士小姐,你好,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想問一下,林魚被害的那晚,是不是接到過一個電話?”
“額么么么,好像是有接到過。”
“這個電話有什么異常嗎?”
“她接完這個電話,就跑向了儲藏室,那里是急癥科放藥品的地方,然后又跑出了急診室,當時以為有急診,科室里有病人剛好要換藥,我就沒怎么注意?!?p> “但,確實是有接到過電話對嗎?”
“對!這個我很確信?!?p> “那就奇怪了,我們在通話記錄里并沒有找到這個電話。”
周牧在一旁說著。
“那不是普通的電話,那是微信電話!”
護士的話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
“微信電話?你確定?”
“我確定!微信電話的鈴聲不一樣,一聽就知道!”
孫葉拿出了包在物證袋里的林魚的電話,隔著物證袋,點開了微信,找尋著當晚的聊天記錄,但令人失望的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人,在當時曾給被害人打過微信電話,就連聊天都沒有。
見孫葉查詢無果后,沈厚一把搶走了物證袋。
“你是傻子嗎?既然是兇手把她叫到天臺上的,那么兇手自然會想到刪除聊天記錄!”
“那既然已經(jīng)刪除了,那還怎么找?”
“是有恢復聊天記錄這個功能的,傻子!”
沈厚撥弄了一會手機,隨后便又還給了孫葉。
在恢復的聊天記錄頁上,清楚的寫著“八點二十分,接聽韓生柯所撥打的電話,通話時長,三十秒?!?p> 雖然無法得知通話內(nèi)容,但足以知道,韓生柯與林魚的死,脫不了干系!
“游戲到了尾聲了?!?p> 沈厚微笑著,小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