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yī)院。
重癥室。
王聰躺在病床上,下身已經(jīng)做了清除手術(shù),他徹底成為了一個太監(jiān)。
當(dāng)時用剔骨刀把自己閹了,下手穩(wěn)準(zhǔn)狠。
現(xiàn)在能夠活下去,已經(jīng)是一個醫(yī)學(xué)上的奇跡了。
“唔…………”
王聰仍然處在昏迷中,緊密雙眼,身上插著管子,不斷的發(fā)出囈語。
監(jiān)護(hù)室外。
望著里面的兒子,王森那渾濁的老淚不禁流淌下來。
他掏出一塊手帕,擦拭掉淚水,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
這時,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帶著一個壯漢走了過來。
這名壯漢正是軍子!
王聰先前找過他,讓他調(diào)查林子悠近期接觸的男人。
可是很顯然,軍子還沒有利用手頭資源去行動,王聰就沖動的出事了。
王森通過圈里的關(guān)系,知道自己兒子在出事前找過軍子,為了了解事情的詳細(xì)情況,他派手下將軍子直接叫到了醫(yī)院來。
“你就是軍子?”王森用渾厚的聲音問道。
穿著一身中山裝的王森,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頭發(fā)梳理的十分整齊,戴著一副方框眼鏡。
“是我……王總?!避娮有睦镉悬c發(fā)毛,在得知王聰受傷,而且傷的是要害部位后,他就知道,作為王氏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王聰喪失了生育能力,等于是給他爹王森帶去了血海深仇。
“我想知道是誰把我兒子弄成這樣的?!蓖跎?zhèn)定的問道,鏡片后面那雙眼睛十分陰狠。
“嗯……王少……王少找過我一次,說是他女朋友林子悠懷孕了,但孩子不是他的……讓我去打聽林子悠的交際情況……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軍子如實的說道。
“林子悠?”王森捏緊了拳頭,“我就知道是這個出身卑賤的禍害,搞得我兒子如此下場!一定要血債血償!”
這件事,王森并沒有報警。
一方面,他不想把事情搞大,一旦讓外界知道自己兒子遭此劫難,肯定會成為市內(nèi)頭條新聞,到時候公司的股價大跌,各種負(fù)面影響會很多。另一方面,兒子被人打了還好說,但傷的是要害,喪失了生育能力,這簡直是家族的奇恥大辱。
所以,王森決定私下報復(fù)!
“我兒子讓你調(diào)查那個林子悠,為什么最后他自己去了?”王森繼續(xù)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軍子欲言又止。
“說!”
“好像是受了打擊,那個林子悠給王少戴綠帽,被圈內(nèi)幾個朋友知道了,他們可能笑話了王少……”軍子解釋道。
“我兒子的自尊心一向很強(qiáng)……哎!”王森抬起頭來,用一種命令般的口吻道,“軍子,現(xiàn)在你出個價?!?p> “王總……怎么講……”軍子略顯慌張的問道。
“我要報仇,懂?”王森的聲音突然激動了起來,“一定要報仇!我要你查清楚,具體是誰動的手,把我兒子下身刺傷的,那個人,必須死!把他手腳四肢砍斷,折磨死他!同時,這個林子悠,抓她來我面前謝罪!我要把她肚子里的野種打下來,塞她嘴里!”
“……”
軍子咽了口唾沫,沒想到王森如此歹毒……
“出個價!”
“咳咳!其實……讓林子悠打胎的事情,王少以前就已經(jīng)托付給我了……錢也給了……但是您說的殺人……而且是折磨致死,這一項業(yè)務(wù),我這里沒有辦啊!不過,我可以幫您調(diào)查一下兇手到底是誰。至于殺人……恕我無法接手,不過可以推薦給你人,你們自己談?!?p> “哦?我們借一步說話?!?p> 王森看到不遠(yuǎn)處來了兩個小護(hù)士,是要給王聰換藥的,他就及時停止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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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處價格超越了平民想象的別墅內(nèi)。
豪華的會客室內(nèi),打開了奢華的吊燈,墻上掛著虎皮,地上鋪著羊絨地毯。
“你們兩個,把這個女仆帶出去?!蓖跎瓕ι砗髢蓚€保鏢吩咐道。
“是!”
一個被鐵鏈拴住的迷迷糊糊的女仆,被兩名保鏢帶走。
從她那滿身傷痕、精神狀態(tài)不佳來看,應(yīng)該沒有少受折磨。
“坐下吧?!蓖跎疽廛娮泳妥?p> “軍子!”王森給二人倒了83年的拉菲,將酒杯遞過去,道:“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殺手,能聯(lián)系上嗎?”
軍子聞言,端著酒杯的手不由得一抖。
臉色猛地變得凝重了起來。
“王總,你想做什么?”
“呵呵……”在軍子的視線下,王森下意識的有些心虛,但一想到林子悠和奸夫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并且閹割了兒子,從此斷了王家后的香火,他就氣的咬牙切齒,幾乎要將酒杯捏碎!
“我要你立即聯(lián)系那個人,我要那一堆奸夫yin婦死??!對了,還有那個小野種,給我打下來,我要蒸著吃!”
“……”軍子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紅酒吐出來,道:“王總,這不是開玩笑的!殺人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干為好。如果你只是想要那一對狗男女變成殘廢,那我完全可以做到……買兇殺人,嘛,你可千萬不要沖動,不然的話,將來你肯定會后悔!”
“軍子你別廢話,注意你對長輩說話的語氣?!蓖跎瓐远ǖ牡溃骸拔也粫蠡?,不殺了那對狗男女,難熄我怒火……”
軍子被王森這幅堅定的要買兇殺人的做派給震住了。
在華夏這個國家,雖然富人們很多都是頗為浪蕩,過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
但就算是頂級的權(quán)貴,也沒有誰敢貿(mào)貿(mào)然的選擇買兇殺人。
真以為國家的法律是吃素的嗎?
找?guī)讉€像是軍子這樣,介乎于黑白之間的混子,把對方揍一頓,就算是打的再嚴(yán)重,也頂多就是罰款,拘留。撐死了不過判幾年。
真的是意外弄死了,也不過是無期罷了。始作俑者,依舊可以逍遙法外。
但從一開始就打著買兇殺人的主意,那后果就嚴(yán)重了。
“這……”軍子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說道:“這種事情,一旦做了可就回不了頭了?!?p> “我想好了!”一口將高腳杯的紅酒飲盡,王森眸子中兇光閃爍道:“弄死那倆混蛋,為我的兒子報仇!豁出去了!”
“那好!”軍子看他心意已決,點了點頭,打開手機(jī),將一個號碼告訴了王森。
“這是電話,他姓韓!”
“好?!蓖跎c了點頭,吩咐道,“你也別閑著,如果你能把那一堆狗男女給我抓回來,我給你這個數(shù)!”
王森伸出一巴掌。
軍子弱弱的道:“五十萬嗎?”
“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