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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yǎng)成

第09章 整理儀容

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yǎng)成 函谷 2164 2019-02-26 21:01:06

  司空珩踱步而來,一手放在沐昧胸前,欲解開她胸口短襦上的一粒紐扣。

  沐昧本能護(hù)住胸口,雙手抓緊上襦縮作一團(tuán),咬著牙直瞪著司空珩。

  司空珩目中寒霧未散,嗤笑一聲,指了指她的胸口,薄唇半開半合:“女孩子家,儀容整潔是基本禮儀。你慌手慌腳,穿衣裳都能系錯了扣,可見平日有多粗心!”

  沐昧聞言,慌忙低頭,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系錯紐扣,臉頰便開始發(fā)熱。手忙腳亂地想解開扣錯的紐扣重系,但焦急間,愈加笨手笨腳,仍弄得一團(tuán)亂麻。

  司空珩半蹲下身,輕剝開沐昧胸口的紐扣粒粒重系。幽然的玉蘭花香,從他冰涼的鎧甲下隱隱散開,撲面而來,仿佛要把人禁錮住。他俊秀的面龐在沐昧胸前投下晦明晦暗的影。

  沐昧看他細(xì)長的手指在胸口間游動,一顆心狂躁亂撞,身體卻僵在那里不敢動。

  時間仿佛凝固,久得讓人窒息。

  司空珩微頷著首,一雙眼睛全神貫注在系錯的紐扣。

  沐昧屏住氣息,看著距她只有毫厘的司空珩,驀然拔出匕首,直向他腹部刺去。

  司空珩猝不及防,側(cè)身躲閃,胳膊卻已被劃出一條深深的血紅傷口。

  沐昧吃了一驚,沒想到在毫無防備、又距離那樣近的情況下,他仍躲閃得那樣快,拔刀就向司空珩再次刺來,結(jié)果,刀未出發(fā),整個人已被司空珩騰空拎住。

  “你干什么!”司空珩低聲斥問。

  沐昧蹬踹著腳,憤惱叫罵:“你跟司空侗沆瀣一氣,坑害墨家,殺害師父!我今天就要殺了你!替師門報仇雪恨!”

  “王爺!”遲律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焦急中帶著詢問。

  “沒事!你們都別進(jìn)來!”司空珩忍痛急切沖門外大喊一聲,奪下沐昧手中匕首,把她箍在懷中,低聲警告,“小聲一點,軍營危機(jī)四伏,隔墻有耳,若惹來司空侗的人,憑我再大本事,也保不住你!”

  “你!”沐昧情急中音量失控,立即被司空珩捂住嘴巴。

  “你到底是什么人?”沐昧從他的指縫中間含糊擠出聲音,“為什么有我?guī)煾傅倪z物?!”

  “睡覺!被你折騰一晚,夠困的了!”

  司空珩命令,拉開行軍榻,鋪開一床被褥,把沐昧拎到床上,警告:“別再惹事!”

  說罷,脫掉鎧甲,只見胳膊上已被劃出血紅一條,便扯出幾縷白布簡單包扎傷口。

  “王爺!”遲律的聲音繼續(xù)在營帳外焦急詢問。

  司空珩有些煩躁:“說過了不礙事!”

  “王爺”,遲律猶豫了下,聲音低了幾分,“周將軍想要見您?!?p>  司空珩一怔,忙包扎完傷口,把沐昧換下的臟衣服藏在行軍榻下,把鎧甲扔在床上,擋住沐昧的身體,警告:“不要出聲!”

  “你到底……”沐昧的話尚未問完,已被司空珩蒙住了頭,只留下兩只眼睛。從鎧甲的縫隙中向外看去,只見司空珩換上尋常深衣,坐在桌案前,沖外面說:“進(jìn)來吧!”

  營帳的門簾被掀開,周俑踏門而入,掃了眼營帳中混亂的場面,有些怔愣。

  “剛洗完澡,正準(zhǔn)備休息”,司空珩不慌不忙解釋,繼而詢問,“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周俑坐在司空珩身旁,問,“今晚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按兵不動,靜待時機(jī)?!彼究甄裉嬷苜刚宀?。

  周俑躬身接了茶,問:“什么意思?”

  “我來涼州前,曾在長安頤王叔府中停留一日。他去年剛到秦州,與司空侗各自接替寧王叔秦、涼兩州督軍事宜,兩人都對鄰州督軍之位有些想法。頤王叔便以我父王母妃被害為由,提出與我聯(lián)手扳倒司空侗?!彼究甄癯令D,思緒飄開,又斟了杯茶。

  “和司空頤聯(lián)合?”周俑皺了皺眉,很有些擔(dān)憂此事的可行性,“司空侗暴虐成性,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司空頤兩面三刀,也無異于與虎謀皮,你可要三思?”

  “子方”,司空珩垂著眼眸,盯著茶盞中的水波,良久,淡淡說了一句,“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p>  “阿珩……”周俑擔(dān)憂看著司空珩,他的神情,散發(fā)出那個年紀(jì)少有的淡漠和清冷。

  自多年前別離入京,曾經(jīng)不諳世事的少年,已成長為如此波瀾不驚的模樣。

  雙親被害,瑯琊陷落,很難想象他心里,壓抑著怎樣的能量。

  “對了”,司空珩回神,問,“你可有熟悉涼州世情、行事機(jī)敏、忠誠可靠,又不被司空侗盯著的人能用?”

  “你想查司空侗與余萬年勾結(jié)的證據(jù)?”周俑愣了一下,卻又無奈嘆聲,“實不相瞞,從入涼州開始,我就覺得司空侗與余萬年不太對勁,可怎奈他們行事詭譎,又熟知西涼地勢,我們的人一直在查,卻總不得要領(lǐng)。”

  “此事……確實棘手”,司空珩囁喏,又陷入沉思當(dāng)中。

  “那三日后,出兵攻擊余萬年的事……?”周俑放下茶盞,俯身試探詢問。

  司空珩抬眼,看著周俑,在竹簡上寫下八個字:“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p>  周俑點頭,心中已有了主意,與司空珩寒暄了幾句,離開營帳。

  司空珩叫來遲律,命他拎洗完澡的木桶出去,才讓沐昧出來,又拿出一床被褥,一半鋪開在地,一半留著蓋身,吹滅油燈。

  營帳中陷入一片漆黑。

  沐昧在黑暗當(dāng)中,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回想著司空珩和周俑剛剛的對話,愈加對司空珩身份好奇,不依不饒地問:“你到底什么人?”

  許久,沒有任何回答。四周寂靜,沐昧屏住氣息,靜候著司空珩的回答。

  司空珩沉默,良久,忽然嘆了一聲,溫聲問:“知道我為什么考你?”

  “本來知道”,沐昧皺了皺眉,“但現(xiàn)在又有些糊涂?!?p>  “哦?此話怎講?”司空珩很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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