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風(fēng)瑟瑟地吹著。
南小源一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尹伯徽發(fā)現(xiàn)了,不知所措下便呆住了,愣愣地站著,邢琛卻要拉著南小源趕緊往山上跑:“走呀!這登徒子正盯著你看呢!”由于南小源愣住了,邢琛看著南小源一動不動的,便自己重新將南小源的頭發(fā)簪起來,便簪頭發(fā)邊對尹伯徽喝道:“你這個登徒子,不要盯著我弟弟看,這是我弟弟,是個男子,只是長得端正而已!”
“噢?弟弟?”尹伯徽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近南小源:“你這個弟弟可讓我找得好苦!”尹伯徽見邢琛為南小源盤發(fā),頓時醋意心生,臉上泛紅。
“你是宮里的人?”邢琛意識到尹伯徽的語氣有些不正常,便想到這人是來捉拿南小源的人,當(dāng)下立馬大叫一聲:“還不快跑!”
于是拉著南小源便跑了起來,南小源喘著氣對邢琛說道:“邢公子,我們跑不掉了,我不能連累你!”
韋之境追了上來,擋住了邢琛和南小源的去路,說道:“三姑娘,咱別胡鬧了,回去吧?!?p> 邢琛立馬走了上來,擋在南小源身前,仍然緊緊地拉著南小源的手說道:“這位壯士,她不愿同你們回去,你們就放她走吧!她生性淡泊,本就屬于這天地之間。做宮女多可憐,整天拘束在紅墻之內(nèi)。你們要是為了她好,便放過她,我保證,我會好好待她,我一定會帶她去觀云牧鶴,種梅聽松?!?p> “不識好歹的家伙!”韋之境聽了這話,不覺為尹伯徽感到不平,便使用一個飛躍將邢琛整個人舉了起來。
“韋大人,不要傷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南小源,你可是有婚約的人!怎可與他人……”尹伯徽想起剛才邢琛拉著南小源的手,心中恨意醋意打成一團(tuán)。
“原來你是逃婚呀!”這是正被韋之境舉在頭上的邢琛還不忘調(diào)侃南小源,“是哪家公子讓你如此避之不及?既然你不愿意嫁他,那你可以考慮嫁給我,我一定帶你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韋之境實在忍不住,便把邢琛重重摔到地上。尹伯徽此時更加生氣,便對南小源說道:“快三年了,三年前我試著放開你,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放不下,而你卻差點……”“差點被選去和親”,尹伯徽見在宮外并且邢琛在場,便沒說出來,于是隨即又說道:“我不能放棄你,這才能真正保你安全。況且,你我婚約,舉國都知道了,你這一走,置我于何地?莫不是……莫不是你已經(jīng)喜歡這個人?”
南小源原本逃出京都就很心虛,尹伯徽親自來尋自己心中更加內(nèi)疚,被尹伯徽這么一指責(zé),便更加啞然無聲:“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邢琛見尹伯徽這么說,便知道這尹伯徽便是南小源的未婚夫,于是玩心又起,便說道:“她當(dāng)然喜歡我了,她還要隨我去浪跡天涯呢!”
韋之境喝道:“閉嘴!”隨后轉(zhuǎn)身對南小源說道:“姑娘不知道,主子為了你,做了多少事,為了尋你,找遍南府,原本主子知道你走了,原想就此放你走,可是太后……太夫人一來為主子的名聲擔(dān)心,也十分擔(dān)心了你的安危,將趙媽媽請去做客了?!?p> 南小源這才醒悟,韋之境暗示自己太后已經(jīng)將趙媽媽抓了起來,心中暗自思量:“還是我太任性了,這舉國皆知的天命的皇后逃婚了,那么對于皇家的顏面即使自己不在乎,即使眼前的這位圣上不在乎,那么太后這關(guān)是肯定過不去的。況且太后是出了名的寵孩子。她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求而不得?!?p> 南小源對邢琛說道:“邢公子,我要回去了,我留下一封信,勞煩你幫我?guī)Ыo書院夫人,原諒我不告而別?!?p> “你當(dāng)真要隨他而去嗎?”
“這些年,我長大了,我知道,我除了自己,還得顧慮其他人,這是一種責(zé)任吧?!?p> “我希望你是真正喜歡他,不愿意你為了責(zé)任而嫁給他?!毙翔×飨卵蹨I。
“對不起,勞煩你替我觀云牧鶴,也不枉你我朋友一場,我叫南小源,如若有緣,再能相會?!贝藭r饒德同駕來一架馬車,南小源寫下信交給邢琛之后,便隨尹伯徽等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