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結(jié)冰,阡陌悄悄。
南小源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駕馬車之中,她睜開雙眼,撩開簾子,發(fā)現(xiàn)李瑜正在前面駕車。
“李兄?我們這是在何處?我怎么會在此處?你這是要帶我到哪里去?”
李瑜頭也不回便說道:“你醒了?來,愚兄我?guī)阌肋h(yuǎn)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帶你去浪跡天涯?!?p> “不行!我不能去!”其實南小源心中已經(jīng)動搖了,她多喜歡這外面的天空和大地,沒有那高高的宮墻,沒有眾多顧慮與拘束,真好。想到此時,心中不自覺出現(xiàn)一個影子,那個在夢中呼喚著自己的名字的人——尹伯徽,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當(dāng)年自己為了尹立章的死訊而病危時,尹伯徽在身邊呼喚自己名字的感覺。
“南小源,難道你在皇宮待久了,也和其他凡人一樣放不下榮華富貴么?還是你放不下你的老父親和姐姐?亦或是你放不下他?”李瑜直指人心,這時候的南小源沉默不語。
沒等南小源回復(fù)之時,突然從前方?jīng)_出一對軍馬,直奔南李二人的馬車而來,領(lǐng)頭人正是尹立章,尹立章騎在馬上,全身鎧甲,說道:“李道長,本王念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許多事情也采納了你的意見,本王如今高舉反旗,便是要救出源兒,如今源兒已經(jīng)救出,請道長將源兒交還與本王。”
“王爺,我也實話告訴你,我讓你謀反也是為了救出源兒,如果你將皇后擼去了,尹伯徽礙于皇家顏面也不可能放過你,戰(zhàn)火還是要繼續(xù)燃起來,只有源兒跟我走了,你向朝廷遞上請罪奏折,繼續(xù)做你的向王爺,尹伯徽也沒有理由來找你麻煩,源兒也真正被解救了,你封地的子民們也得一平安。只是尹伯徽應(yīng)該會到處尋找源兒,也許不會找,這個負(fù)心人已經(jīng)移情別戀,怕是不會來找源兒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致使生靈涂炭,百姓哀哀,李兄,你何其殘忍?何其狠心!我要下車,我要回去!”憤怒的南小源跳下了馬車。
這時候尹立章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南小源,二人不經(jīng)意間相顧無言,向王不經(jīng)熱淚盈眶,但有眾將士在場,便強(qiáng)忍住了眼淚:“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還請王爺送本宮回京都!”南小源故意端起皇后的架子來。
“為何你還是不愿來我身邊?他已經(jīng)不愛你了,你在他身邊沒有榮寵,如何安身?深宮之中,沒有榮寵沒有子嗣,縱使你貴為皇后,也難以安身。不如跟我走,本王念得你好苦,此時正是天時,隨我去吧!”
“你我已經(jīng)不可能了知道嗎?如今我已經(jīng)是貴為皇后,如若我跟你走了,南府上下三百多條人命便要連坐,且不說南府上下,就連我此次出宮許久未歸,想必攬秋宮上下已經(jīng)都被捉拿了。我必須回去。李兄,王爺,我如今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不是那個來去自如的南家三姑娘了,如今我是皇后,我關(guān)聯(lián)到著許多人的命運(yùn)。我是向往自由,但是如果是以其他人的生命換取而來的自由,那么我的良心便會終身不得安寧,良心不安,何談自由?王爺若是不愿送我回京都,那便送我回我父親軍營處?!?p> “那我呢?你我真心相愛,為何只能分開兩地?為何他不愛你,卻要用盡百般手段來娶到你,娶到你之后卻不珍惜。如今他負(fù)了你,為何你不能重新爭取你的幸福?源兒,我知道你在意這些人的生死,我又何嘗不在意戰(zhàn)火一燃便會生靈涂炭?但是,南小源,是他錯了,他寵幸鐘可心,致使貪官猖獗,百姓受苦,不管你在不在他身邊,都會有第二個鐘可心,如今你跟在我身邊,只要不讓他知曉,等我打進(jìn)宮去,逼他退位,以后郭氏賄賂案便不再會有。我的兵只殺昏君的爪牙,不會為難其他人。你信我!”
“不行!你錯了,我愛上他了。我對你情緣已斷,你休戰(zhàn)吧!別做徒勞無獲之事了!”尹立章聽到南小源表明自己的心跡,心中頓感悲涼,一陣傷心過后卻又不相信起來:“你一定是為了讓我休戰(zhàn),才這么說的吧?其實你心中還是喜歡我的,只是你有所顧慮,你一向心腸好,對!你妄想誆我!”
“源兒……”
“別這么稱呼我!”李瑜想進(jìn)一步說服南小源時,被南小源呵止,“李兄,你還是叫我南小源吧!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我意已決,我不愿意跟你們走,鐘可心已經(jīng)被打入冷宮,你們還是趕緊遞上請罪奏折吧,回頭是岸!”
“報!啟稟王爺,探子來報?;杈{親征,此時正到邊關(guān)南軍營中。”
“好!本王這就會他去。來人,準(zhǔn)備攻城出戰(zhàn)!”說完,一把將南小源抓上馬背。南小源掙扎了許久也沒掙脫,畢竟弱女子遇上壯士,這一抓也無可奈何。
這時南小源給李瑜使了一個眼色。李瑜馬上意會。隨后南小源便被尹立章軟禁在尹立章軍帳中。而在大軍出戰(zhàn)之時,李瑜便用仙法將看守的將士弄暈倒,將偷偷南小源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