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屠殺,很快就結束了。
沒有藍禮想象中的一番血戰(zhàn)。
左忠率領的甲士們,以事實向藍禮證明了,一支精銳的部隊在面對‘烏合之眾’時,究竟能創(chuàng)造出多么輝煌的戰(zhàn)果。
一百名裝備完善的甲士。
配備全身鎧甲、臂弩、兩把精鐵刀、一桿包鐵長槍、塔盾、火藥、猛火油。
組成一個如同血肉磨盤一般的可怕戰(zhàn)陣。
而對手,則是平均戰(zhàn)斗力高上他們十點,數(shù)量達到了八十八名,且不知痛覺悍不畏死的行尸!
十分鐘內(nèi)解決戰(zhàn)斗。
沒有重傷員。
受傷者大多是被高溫燙傷。
少數(shù)的則是負責舉盾的甲士,在受到行尸撞擊后,手骨于肩膀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八十八名行尸,在受到攻擊后,幾乎沒有還手的余地!
“這就是一場屠殺!”
冷冷的給面前的小型戰(zhàn)斗下了個總結,藍禮撇了一眼東方白后,滿臉笑容的沖前方的甲士們發(fā)出一聲慶祝般的大吼:“此戰(zhàn)大勝?。?!”
“大勝!??!”
“萬勝??!”
“愿為公子效死?。?!”
收整裝備的甲士們發(fā)出一陣歡呼。
可其中。
卻沒有什么欣喜的意思。
與其說他們實在為戰(zhàn)斗勝利而歡呼,還不如說是趁機向藍禮表達自己的忠心。
看得出。
這場算不上多么慘烈的‘戰(zhàn)爭’對甲士們來講,和平日里的一輪拉練相差不大。
敵人不會移動,不會逃跑。
傻乎乎的,只知道莽上來硬沖....
哪怕是見到了鮮血,可在這些甲士的心里,怕是還不如于那些從灰霧里闖出來的山賊打上一場。
“有點弱啊....”、
陪著士兵們歡呼了一陣,待到熱情散去,左忠?guī)耸帐皯?zhàn)場(包扎傷口、補刀、滅火、掩埋尸體),回到座位上的藍禮卻是有些疑惑。
“比預料之中的弱了很多啊.....”
藍禮身邊,正準備喝水的東方白動作一頓。
弱?
如果說先天武者的戰(zhàn)斗力是八十的話,那這些行尸的戰(zhàn)斗力就有五十。
一群可以在江湖上被稱之為好手的敵人,一次性來上了近百人!
這樣的力量,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弱了吧?
不是敵人太弱,而是你這家伙根本就沒弄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就面前這支軍隊,哪怕是扔到襄陽城下的戰(zhàn)場上,也算是主力級別?!?p> 實在受不了藍禮在耳邊獨自狐疑,東方白忍著火氣的打斷了藍禮的嘮叨:
“位面意志不是神仙,它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加持,不能什么都沒有的忽然給你變出一個敵人來!”
“呃....?你的意思是?”藍禮眨了眨眼。
“這支軍隊很強,作為你的護衛(wèi),他們有些屈材?!?p> 沒好氣的橫了藍禮一眼,東方白繼續(xù)道:“這是我第一次經(jīng)歷千里之域的吞并戰(zhàn)役,但在這之前,千里、乃至三千里有著郡城的位面碎片我也去過。
如你手下這支全軍著甲的部隊,放在郡城里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般都是充當將軍的親衛(wèi)兵,負責帶頭沖鋒的。
這樣的部隊,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于一個小小的縣城里面!”
藍禮:“......”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你從那兒弄來的這么多鐵甲?”
“木河城北邊就有座鐵礦。”
“鐵礦?你用了許多奴隸去挖礦?”東方白冷笑著盯著藍禮道:“死了多少人?
也虧得你們武當在江湖上自稱名門正派。
誰能想到你這個正道弟子,居然在這個小位面里用人命去填!”
似乎是有些誤會?
藍禮笑而不語。
和一個古代人去講述現(xiàn)代人系統(tǒng)挖礦的知識,明顯就是在耍流氓!
他們不懂得什么叫做深層開采、定點爆破,也不會叫一群有著內(nèi)力加持的‘武林高手’親自跑去挖礦。
至于鐵甲鑄造的流水線,這玩意在大宋是絕對管制級別!
哪怕日月神教是造反派,神教內(nèi)部也不會有制造鐵甲的流水線.....
可以說,日月神教的每一副鐵甲,都是鐵匠們一錘子一錘子的敲打出來的,一套鐵甲的制造工序足足在半年以上。
而有著熟練工人的工廠,只要肯花錢,在三個月內(nèi)就可以打造出上千份的鐵甲!
沒有繼續(xù)和東方白爭論。
解決掉院內(nèi)的行尸后,藍禮還要別的事情要做。
上百甲士的作用是很大的。
當藍禮帶著士兵們走出公主府時,外面的情況則是令藍禮更加的摸不到頭腦。
“說好的敵人呢?”
看著面前空蕩蕩的街道,藍禮轉(zhuǎn)過頭看向東方白。
三百米外的街道拐角處,負責駐守的軍官舉起火把,對藍禮做出‘安全’的旗語。
東方白:“......”
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問我!
人不都在那兒站崗呢么!
作為城市的主宰,你既然都下了禁宵令,大晚上的,那些人就算想發(fā)瘋,也得憋在家里忍著!
沒有去回答藍禮,東方白只是深深得看了他一眼后,就此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王權重要還是神權重要?
歷史上無數(shù)例子,都以鮮血做出了注解!
哪怕是城中得居民再怎么想殺掉外來者,可在一個體制完善,且有著足夠力量執(zhí)行的古代城市里,他們也得忍到天明再說!
除非是位面意志能令所有人一起紅眼,要不然,站在‘神明’一方的它,根本就無力對抗王權!?。?p> 這些道理,藍禮不是不明白。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他對這座城市的掌控力度居然有這么大。
乃至于,在他表示出要造反的姿態(tài)后,不單單是那些對外來者抱有惡意的居民,就連陳王府的正規(guī)軍也選擇了龜縮。
這非常的可怕!
“這么說,只要我們再等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到主位面了?”
走在公主府通往光柱的石子路上,藍禮的嘴里發(fā)出幾聲低語。
他身邊,無論是甲士還是綠衣,都當作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只是有少數(shù)負責守衛(wèi)的甲士,在聽到藍禮的話后,身體會發(fā)出顫抖。
那是他在壓制自己內(nèi)心中的殺意。
對此。
藍禮只當作自己沒看到。
從來沒有這樣一刻,讓藍禮像現(xiàn)在這樣了解到,王權和忠義究竟能達到什么樣的程度!
哪怕眼中已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淺色的血絲。
但這些負責守衛(wèi)藍禮的甲士。
依舊靠著自己的意志。
把心底那一抹瘋狂給壓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