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藍與白
曾以為永不分離是永恒
卻不知暴風雨就隱藏在平靜下只是你我沒有察覺。
《趙定一的日記》 2007年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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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
候車,不知道大家伙有沒有過這種經驗,就是在超級多的人群擁擠下候車。
如果身邊有個伴兒或許不會覺得無聊,如果一個人的話,會感覺到熱鬧的人群中自己無比的孤單無比的落寞。
幸好我有胖子,他是往西北,我則是南下。
但是他一直陪伴著我。
我兩誰的車先,就先送對方上車。
進得安檢的時候,出問題了,“鐵疙瘩”被我隨身放在包里,過安檢的時候檢測出來有異常,必須拿出來給安檢人員看看。
胖子在一遍打趣我:
“誒,什么寶貝疙瘩,還左一層報紙又一層紗的,來來來我瞅瞅這是什么?!?p> 當我打開到最后一層的時候,胖子一把拿過來拆開。
他的嘴巴當時就成了o型。
我怕他壞事,連忙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找到它了,沒丟。就是七放八放的甩到角落里去了?,F(xiàn)在找到了?!?p> 趕緊的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胖子也算保持鎮(zhèn)定,隨機應變接過我的話茬。
“阿呀,找到啦?我還特奇怪呢,不是丟了嗎?哎呀,黑子,好,好。找到好?!?p> 幸虧安檢哥哥是大老粗,我攥著的一顆心放在了肚子里。
就在我以為馬上要過關的時候,一名西裝革履的比我們年紀大一些看起來三十來歲的人快步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是先定一先生和郭韜先生嗎?”
我和胖子一臉懵逼,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個人露出一臉笑意,沖我說道:
“沒什么事兒,就是我家老爺子想見見兩位,就在不遠的地方。最主要是趙先生?!?p>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手里在安檢一側不緊不慢的收起東西,警惕的看著來人。
四下一掃視,從四個方向都有人或在假裝打電話,或在來假裝等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好吧,胖子。咱們就走一趟?”
來人還是淡淡的笑意,彬彬有禮的候著。
“不會耽誤太久吧,我這還得坐車呢?”
我問來人道。
“不會,不會。就是見見你而已,不會耽誤太久?!?p> 我拖著行禮跟在他身后。
我們走動了,原本四方的來人就跟著咱們走的方向,不著痕跡的移動著。
不過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路途不遠,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加州牛肉大王的店里。
路上,胖子小聲問我:
“這不是那張照片...”
我立馬示意他不要再說。
進了店,店里其他位置上空無一人。
只有當中位置上,坐著一個唐裝鶴發(fā)童顏的老者。
他手里隨意把玩著一個玉把玩件,手上帶著一串成色極好的菩提。
雖然我不太懂玉,但是那個玉把玩件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沒有一點瑕疵,通體造型流暢。刀功細膩猶如天成。
一看就知道不是機械做的大路貨,應該是純手工雕刻的。
漢八刀工藝?
我腦子里噌的蹦出這幾個字來,那就是天價!
不是有錢就可以擁有的!
我的天,這個老者是什么人?
電光火石變幻間我的腦子在飛速運轉。
“來啦,來來來,坐?!?p> 老者開口了。
“呃,您是?”
“先別管我是誰,不過我認得你包里的東西!”
東西?鐵疙瘩?
我心里開始警惕起來,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我是一個,還有莫名其妙的送來它是一個,就是我家里人都不知道,胖子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這?莫非這名老者就是送我東西的人?
“您好,我這一個窮學生。有什么物件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同時示意胖子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在治安好似沒有問題的BJ,可是要知道BJ手眼通天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一個騎著自行車在胡同里溜達買菜的老頭兒,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個部委的領導。
再者說了,老者這個開場的氣勢和邀請的方式,真的是敵我難辨。
還是小心為妙。
“趙定一,1991年生人。湖南人,小學...中學...高中...大學...有過一個小女朋友叫徐甜甜對吧!我沒說錯吧。”
老者身旁一開始到安檢口邀請我們的老哥,開口說道:
我去?這么了解?就連我談戀愛的事兒都知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還有他們提徐甜甜干什么?我和她分手了,現(xiàn)在各過各的,冷不丁的提她干什么?
“沒錯。不過你提徐甜甜干什么?我和她分手了,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有什么事兒沖我來,不要為難她!還有我這個哥們。”
我指了指胖子。
“年輕人,不要緊張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很了解而已??梢哉f我一直關注著你長大。只是現(xiàn)在才和你見面而已,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爺爺的。”
我心里異常復雜,這是什么鬼?怎么莫名其妙的多出個爺爺來?
我母親的父母死的早,我只有爸爸的父親叫爺爺。
那個從小教我書法,培養(yǎng)我篆刻,教我古典文化知識的爺爺。
怎么現(xiàn)在多出個野爺爺出來了。
“爺爺好。那么您這是要干什么呢?”
雖然心里抵觸著,但是嘴上一定要放甜,人在外走,嘴上吃虧沒事兒,只要人平安就行。
這是我母親一直教我的。
“喔喲,小伙子不錯。腦瓜子好使。乖孫子,來到爺爺這里來,讓我好好看看你,都長這么大了?!?p> 我依然保持著警惕。
來的路上我小聲告訴胖子,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勁,馬上報警。
雖然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來人真的能手眼通天,那么我們這也只是無力的掙扎。
“您還沒有告訴我,您是誰呢?我這聲爺爺也喊得太便宜了吧。”
我一面滿臉堆笑朝他又近坐下。
一邊說道:
“哎,那個胖小子也來坐,你是定一的好朋友吧,來來來坐。小馮阿,去弄茶來?!?p> 那個截我們的老哥轉身變戲法一樣弄來了一套茶具擺上。
我無意間看見他取茶葉的車是一臺賓利。
我的天?我雖然是小地方出來的“鄉(xiāng)巴佬”可是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老者顯得很高興詢問我是幾點的車,大概要坐多久,也問了胖子這幾個問題。
我和胖子都如實回答了。
“挺好的,年輕人就要多多歷練,你們的人生這才剛開始。來來來,小馮,倒茶!”
接過茶杯,小啄一口。
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茶經》里說好茶是什么樣的我不記得了。
但是這個茶真的是好茶無疑。
和老者閑聊了大概20分鐘,老者一個字也沒有提“鐵疙瘩”,我?guī)状斡麊杺€仔細,他都一句時機未到搪塞我了。
通過聊天得知他姓彭,據他說他是一直關注我的。
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我警惕也慢慢放松了。
我一個窮學生,除了一把嘴巴皮什么都沒有,他為難我做什么?
“誒,我有個小孫女,年紀和你大致相仿,是95年的。待會她會過來見見傳說中哥哥吶,你看看滿意不滿意,給你做媳婦兒行不行?”
老頑童?開玩笑的吧?
“黑子!你發(fā)達了!待會無論美丑,你都點頭就是了!少奮斗100年不止,抓住機會啊,兄弟。”
胖子比我更興奮,小聲沖我絮叨。
“什么玩意?我是這種人嗎?那李初陽怎么辦?”
胖子:
“你是!別想璇兒啦?!?p>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xù)和老者攀談。
“人家璇和劉雍好好的,我看這個就不錯,你腦子放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
無力辯白。
“......”
老者幽默風趣,毫無架子,給人一種很強的親和力。
不過他的身份確實很尋摸不透。
“爺爺,我來啦!那個是哪個你從小念叨到大的定一哥哥?誒?不是這個胖哥哥吧?呃...好?(?ˊ?ˋ)??好好...”
胖子轉眼看著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舌頭一吐:
“你好!”
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誒,你好你好你好?!?p> 我踢了胖子一腳!
“你是復讀機阿!”
來的女孩,一身耐克的運動裝。短褲,腿修長,白皙。
小胸口鼓鼓的,瓜子臉,短發(fā),鼻子高挺。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有幾分神似Angelababy(整后)
我放下茶杯。
開口道:
“我是。”
她蹦蹦跳跳的來到老者身邊:
“爺爺,他也沒什么特別嘛。眼鏡兒斯文?書生氣,還有他這一身不足加上鞋子都不足500的...打扮。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誒!別亂說!快給你定一哥哥道歉!我是怎么教你尊重人的?”
“我不嘛!他這一身鄉(xiāng)巴佬打扮,也想讓我叫哥哥?我不服!”
老者:
“人的價值是用這些在外的東西來衡量的嗎!你是在哪里學來的這些思想?!快道歉!”
老者似乎有些動怒了。
我淡淡的:
“沒關系,我本就是窮小子,一直都是這樣。沒事兒,不勞煩你這大小姐叫我。老爺子,茶我喝好了,胖子咱們走!礦泉水,自來水一樣解渴!”
我拖著行禮箱。
起身就要走。
胖子見我走了,戀戀不舍的在來的小美女身上狠狠的剜了兩眼跟上我的腳步。
“你小子,別走這么快??!”
“對...對不起?!?p> 身后傳來那個女孩弱弱的聲音。
“山不轉水轉,老爺子說你們還會在再見面的?!?p> 我背對著他們揚了揚!
“知道了!”
“胖子!咱們是哪個候車室?”
走!候車去。
孤臨易水
大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