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不作不死
哎,今還不知那小子玩的又是那一招,頭疼啊。
“將軍,將軍,大少爺從馬上摔下來了。”黑子一到溫華馬車邊,便著急的開口道。
“啥,貴兒墜馬了。”邊上一穿著黑色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胡子大漢開口道,一臉焦急,心疼的不行。
“程將軍您快去看看吧,大少爺疼的不行。”黑子臉上的焦急并沒有減少半分,心中忐忑不安,就怕貴傾的腿有個什么不好。
“貴兒?!背虒④娨宦暣蠛?,一夾馬肚子,馬兒便沖出去。
這時溫華從馬車上下來,一臉無奈“走吧,看看去?!?p> 新招來了,傻兒子啊,你爹我這招不知道你接不接的住呢。
“將軍,您快點,少爺疼的不行,摔的可慘了。”黑子見溫華一臉不在意,腳下慢悠悠的著急的不行。
“好。”溫華點點頭,可腳下的步伐還是沒有加快。
這時,貴傾身邊早已圍滿了人。
“貴兒,那疼啊,告訴你程叔叔啊?!背淌迨逶剃?,可嫌棄這名字與自己的形象不符,又是父親給的,不好更改,于是在軍中便已老程自居。
“程叔叔,腿疼?!辟F傾帶著哭腔,眼神示意老程自己疼的是那條腿。
“程叔叔摸摸啊?!崩铣棠且荒樞奶郯?,不知道還以為是老程兒子呢。
老程剛一碰上貴傾的腿,便聽到貴傾的慘叫聲。
“啊啊。”
嚇著老程伸出去的手,立馬縮了回來。
“老程下手輕點,沒看貴兒疼的不行嗎?!边吷狭硪缓永甑拇鬂h,開口斥責(zé)。
“李叔叔,別說陳叔叔,都是貴兒不爭氣。”貴傾痛苦之余還不忘開口解釋。
李叔叔,名李糸。
“貴兒,沒事,沒事,李叔叔不說了,不說了,趕緊躺著,馬上軍醫(yī)就來了?!崩铘橥瑯有奶蹣O了。
“這軍醫(yī)怎么慢。”一臉上有著一道疤,長的兇神惡煞的男子開口道。
“我去請,大壯太不會來事了,這么慢不知道扛上就走啊?!焙痛髩焉硇蜗嗨埔荒凶?,暴躁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貴兒,還有那疼,頭暈不暈。”一長的瘦瘦高高的男子此時見露出個空才湊近貴傾開口道。
“南叔叔,那都疼,頭也暈?!辟F傾強忍著眼中淚水。
“軍師,軍師你快想想辦法啊?!弊苑Q南叔叔那人回頭看著一四十多歲的長的很是俊朗的大叔開口道。
“讓讓?!避妿熞粡埬樂路鹉绢^般不帶一絲感情,可眼中有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guān)心。
南叔叔連忙讓快,供軍師走到貴傾身邊。
軍師一湊近,貴傾臉色立馬變了。
“啊,好痛,好痛,痛的不行?!边B忙痛呼打滾。
“這樣不對,你應(yīng)該頭一歪馬上暈倒,臉色應(yīng)該再白幾分,最好再來點冷汗,你著全是熱汗,不行,騙的了你這幾位叔叔,騙不過你爹和我?!避妿煵活欃F傾打滾,湊到貴傾耳邊,壓低聲音道。
貴傾聽完一臉無奈,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
此時圍在貴傾身邊的人,全是早年跟隨溫華一起泡過姑娘,上過戰(zhàn)場的。早年朱雀城有名的頑固子弟,要不是打了勝仗,估計連媳婦都討不到。
老程,使得一手好槍法,一人掌管數(shù)十萬大軍,只認(rèn)溫華不認(rèn)圣旨。早先靠著族里施舍飽一頓饑一頓過日子,要不是溫華當(dāng)年慧眼識珠(看那小子長得兇拉上一起嚇唬人的)早餓死了。李糸,窮翰林之子,仗著姑姑在宮里當(dāng)貴人,橫行霸道,被溫華揍了一頓,(打得哭爹喊娘,自己爹官職沒人爹的大,姑姑說不上話)后和溫華一同投軍。刀疤男,名楊同禮部尚書庶子,因是小妾生嫡母視為眼中釘,親爹是個大直男,一心相信夫人會照顧好自己的孩子,視如親子。一次在街上被人毆打,溫華相救(早年間大俠夢人人都做,溫華自然也不例外出手相救了不少人)后視溫華為再生父母。強壯男,韓慶,不知來處當(dāng)初倒在地上被投軍而去的溫華撿了,醒了已在軍營,無奈為了抱恩一直留在溫華身邊。南叔叔南浩天此人出身很是不凡,世家之子,不知何種原因投身軍營,成了溫華手下副將,時至今日早已是生死之交。軍師來頭就更不凡了,洛家旁系之子,不知為何會投身軍營,與溫華成了一派,正日里一直都是冷著張臉,好似沒有什么事情能影響到他一般,人成洛諸葛,原名洛虛竹。
“讓讓,大哥來了?!崩铣桃姕厝A晃悠著過來,連忙開口推開眾人。
“呦,我這好兒子今天腿斷了啊?!睖厝A本就不大相信貴傾是真的墜馬,現(xiàn)在一看便知是裝的不能再裝了。
那小臉紅撲撲的,那雙眼炯炯有神,微抿這小嘴,臉上有著一絲被人識破謊言的慌亂。
“哎呦,爹你可算是來了,兒腿好痛啊,莫不是斷了吧?!辟F傾驚呼。
“嗯,斷了啊,爹我看看。”溫華走進貴傾一腳踩上貴傾腳腕。
“啊,爹,你謀殺親兒子啊。”貴傾驚了,此時臉上的汗才是因為疼的。
“哼?!睖厝A冷哼一聲,松開腳。
“大哥你這是干嘛呢?!崩铣碳绷?。
“就是,大哥你這是干嘛呢,貴兒都傷著了,你還踩?!蹦虾铺旆系?。
其余幾人雖沒說話,可眼中滿是心疼。
“呵,不知道還以為那是你們兒子呢?!睖厝A轉(zhuǎn)身臉上帶笑的看著眾人,眼中滿是嘲諷。
“呵呵,都一樣都一樣?!崩铘榇蛑?。
“哼?!睖厝A又是一聲冷哼,轉(zhuǎn)身蹲下,一雙眼直直看著貴傾。
看的貴傾心底直發(fā)毛,腿上傳來的疼也沒空去管了。
畢竟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眼神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爹,有,有事您吩咐?!辟F傾混身發(fā)抖,不安極了。
完犢子了,惹毛了,咋搞。
溫華又一聲冷哼,靠近貴傾耳邊,壓低聲音說著什么。
說完貴傾就急了,從地上站起來。
“爹,咱們趕緊出發(fā)吧,兒子我好了,好了。”貴傾急不可奈的開口。
“貴兒啊,真好了嗎,可別是嚇著了?!睏钔钡膯?,同時刀子般的目光往溫華身上射。
“楊叔叔,我真的好了,好了,你們看,我好了。”貴傾邊說邊轉(zhuǎn)圈,讓眾人看。
“好了就好。”軍師淡淡口吻,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上了馬。
“爹,您趕緊回馬車上去,咱們出發(fā)吧?!辟F傾邊說邊扶起溫華。
“我感覺馬車可以扔了,帶著是個累贅?!避妿燆T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貴傾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