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里,秦政都是沉默寡言,卻不再做出什么出格之舉,讓走就走,讓停就停,沒有絲毫抵抗之舉。
這令有心想要教訓秦政一頓的大巖,卻根本找不到機會。
若說強行找茬,大巖倒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猶豫再三,卻終究是不敢太過分。
這秦政不像其他如同豬狗的藥奴,他弄死也就弄死了。
此子不知為何,很得顏姐的看重,他可不敢為了逞一時之快,就惹惱了顏姐。
反正到了目的地后,這小子絕活不過三天,現(xiàn)在只要這小子不玩什么幺蛾子,就由他去吧。
想到那些藥奴們最后凄慘的死狀,大巖的唇角就有些微微上翹。
走了一下午,隨著日落西山,夜色降臨,黑暗將本就有些陰暗的碧海森林徹底籠罩,一行人也停了下來,開始安營扎寨。
夜幕遮掩下的碧海森林可比白天時要危險得多,許多危險的兇獸也會趁著夜色出來狩獵。
這個時候,即便是安全路線附近也不會太平。
因此對于絕大部分行商隊伍來說,如非必要,一般不會選擇在夜晚到來的時候繼續(xù)前行。
這支押送藥奴的隊伍也是如此,即便有著鐘叔還有那實力更強的顏姐坐鎮(zhèn),他們也不敢過于小瞧這碧海森林中的兇獸。
小心無大錯,對于長期穿行于碧海森林的人來說,這無疑是金科玉律般的言語。
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由于顏姐的格外關照,秦政依舊有別于其他藥奴,這次被分到了半只烤雞。
雖然隊伍里的其他人,包括四小姐都對顏姐為何如此優(yōu)待秦政表示不解。
但是懾于顏姐的實力,倒也沒人敢嚼舌根子,也沒人敢克扣秦政的烤雞。
當然,這讓其他藥奴看秦政的眼神更加危險和不善。
盡管秦政和他們可以說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可是比起那些將他們抓來的武者,眼前這啃著烤雞的秦政顯然更讓他們痛恨。
沒有在意身周那些不善的目光,秦政只是不斷啃食著手上的烤雞,細嚼慢咽后將雞肉吞入腹中,感受著身體將這些肉食研磨分解。
半只烤雞很快入肚,秦政的身上的傷勢又好了幾分,雖然還沒有痊愈,卻也已經(jīng)是不再會影響身體行動的程度了。
吃過晚飯后,就到了休息的時間,秦政依舊被其他藥奴孤立。
對此,秦政倒也不在意,只是坐在一旁不斷調(diào)整著身體狀態(tài),為稍后逃走做著準備。
在之前半天的接觸中,秦政已經(jīng)摸清了這支隊伍除了那鐘叔還有顏姐兩人是凝聚出元力的勇士外,其他人都只是普通武者而已。
這樣的陣容,再加上稍后夜色的掩護,若是秦政的動作足夠利索的話,應該是有機會可以逃走的。
唯一需要擔心的,應該就是那套在他手腳上的鐐銬,不過對此,秦政也已經(jīng)找到了破解之法。
由于前世家學的緣故,秦政倒也接觸了不少古代的玄妙鎖頭,再加上自身興趣,因此他對于開鎖倒也頗有一套。
在經(jīng)過一下午的研究后,秦政已經(jīng)差不多了解這鐐銬鎖頭的構造,剩下的就是找個合適的時候開鎖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便是他逃走的機會。
這么想著的秦政,就聽不遠處的幾個藥奴湊在一起,不懷好意地不時瞥向這邊,竊竊私語地不知在說些什么。
一開始秦政還以為是這幾人打算大半夜的時候偷偷教訓他們一頓,可是看他們的眼神,卻又好像有些不像。
那種眼神,貌似是等著看好戲一般。
怎么回事?
就在秦政心中疑惑的時候,另外一邊,大巖卻被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顏姐給叫去了。
“這三瓶強化藥劑拿去,那小子跟了我們一天了,我也給了他不少優(yōu)待,現(xiàn)在也該試試他有沒有繼續(xù)跟著我們的本事了?!?p> 顏姐掏出三個玻璃瓶,聲音冰冷道。
“是,”大巖低頭應道,可是看著手里的三瓶藥劑,又有些疑惑道:“那顏姐,這另外兩瓶要給誰用?。俊?p> “你難道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顏姐清冷的眸子放在大巖身上,登時讓他壯實的身子上布滿了冷汗。
“這三瓶強化藥劑,全部都給那小子用?!?p> “???!”
大巖抬起頭,滿臉的難以置信,“三瓶,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倒不是說大巖可憐秦政,純粹是因為他覺得根本沒必要動用三瓶藥劑。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哪怕只是一瓶強化藥劑,就足以讓三分之二的藥奴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至于存活下來的三分之一,也只會是半死不活,全身肌肉組織遭到毀滅性破壞,變成現(xiàn)在這般瘦骨嶙峋的頹廢模樣。
一瓶藥劑就有這樣的效果,何況是三瓶?
大巖毫不懷疑,別說秦政了,就是他自己吞下這三瓶藥劑,也會瞬間變得跟河豚一般,然后血肉橫飛地爆炸開來。
顏姐這回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大巖,令大巖額角冷汗更甚,急忙低頭應道:“對不起,顏姐,我多嘴了,我這就去辦?!?p> 接著大巖就轉頭離開,帶著兩名心腹手下往藥奴那邊走去。
另一邊,四小姐看到這一幕,唇角同樣露出一抹冷笑。
她知道那個冒犯她的小賊要慘了。
雖然那小賊倒的確有些本事,或許不會在被注射了強化藥劑后爆體而亡,不過在注射過程所承受的痛苦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鐘叔,”四小姐低聲喚了一聲,然后將懷里的一塊如同水晶球般的玩意遞到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旁的虛影手上。
“放心吧,四小姐,這件事我一定辦好,”鐘叔低聲應道,心中想著先前被秦政一招打到昏厥的恥辱,就忍不住心中怒火翻騰。
一名勇士,竟然會敗在一個普通武者手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說實話,在他蘇醒后第一時間就想殺了秦政。
只是,他不敢。
原因,自然是出在那個叫做顏莫的女人身上。
回首望了望那盤膝坐在壯牛背上的清冷女子,鐘叔的眼中劃過一絲忌憚。
雖然雙方都是被武殿認定為勇士的武者,可這個顏莫顯然比他要強上不少。
更何況拳怕少壯,鐘叔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遲暮,那顏莫卻不過就二十多歲而已,年齡的差距讓雙方的實力更是被拉開了不少。
再加上,顏莫的身份……
盡管鐘叔恨秦政恨得要死,可是聽說顏莫要了秦政后,卻終究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殺心,不敢造次。
不過,如今能夠看到秦政受苦,還能用這影像水晶將其記錄下來,倒也算是不錯。
帶著這樣的心思,鐘叔便隱去身形,跟在離去的大巖等人身后。
對此,顏莫雖然睜眼看了看,卻又很快就不再注意,繼續(xù)沉浸于修煉當中去了。
只要她還在這里,那鐘叔就絕對不敢亂來。
她有這個自信!
緋夢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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