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戰(zhàn)事吃緊,但深夜的港城卻是少有的安靜的時候,除了個別的巡邏兵士,一切靜悄悄的。
唐璽送出羽化眉后,并未休息,而是從胸間取出那個人皮的面具。
“多虧將你帶出來了,否則要將此事辦成,還真好應(yīng)付!”唐璽換了一身一副,拿著面具,朝門外走去。
唐璽換上面具,站在一處僻靜的城墻上,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此刻,龔南峰正在忙碌的指揮著巡邏的兵士和哨兵。
“看來這貴族也不容易?。∫挂阎辽?,龔公子卻一刻不能放松啊......”唐璽悠悠的說道,身形一躍,已經(jīng)來到距離龔南峰不遠(yuǎn)的地方了。
“誰?”圍繞在龔南峰身邊的士兵手持兵器,朝向唐璽。
龔南峰一臉陰沉之色,微微的轉(zhuǎn)身,當(dāng)看到唐璽樣子的時候,忽然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驚喜的說道:“你是......”
“少城主......這位是......”一名兵士疑惑的問道。
龔南峰擺了擺手,道:“按照我的吩咐,你們都去忙吧!此人是我的一位朋友,你們無需緊張?!?p> 那些士兵得令后,紛紛退去。
龔南峰有些激動的上前,說道:“沒想到......你也來到了璽國,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啊!”
唐璽微微一笑:“龔公子果然不與一些紈绔子弟一般,已是深夜,還在為國事分憂?!?p> 龔南峰擺擺手,說道:“哎!公子說笑了,父命難違??!我在此也是打打下手,不給父親添亂便是夠了!”
“哦?看來龔城主對龔公子期望很高??!”唐璽說道。
龔南峰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岔開話題說道:“公子遠(yuǎn)道而來,這里寒風(fēng)凜凜,我們到屋內(nèi)一聚吧!”
說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唐璽跟隨在龔南峰的身后,進(jìn)入了龔南峰的房間。
“來來......公子快請坐。”一進(jìn)房間,龔南峰便忙著為唐璽沏茶倒水。
“不用麻煩,在下此次前來,是要與龔公子商議事情的!”唐璽說道。
“哦?公子有話直說,若在下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龔南峰說道。
唐璽起身,微微躬身,說道:“那在下先謝過龔公子了!”
龔南峰擺擺手,道:“沒什么,公子遠(yuǎn)道而來,我龔南峰本應(yīng)盡盡地主之誼,加之上次,若不是公子手下留情,我怕是比那霍庭澤還要慘,對了,公子深夜前來,是為......”
唐璽重新坐回座位上,說道:“眼下,有一個令龔家為國建功的機(jī)會,不知道龔公子是怎么想的!”
龔南峰眉頭微微一皺:“公子所說的,可是唐璽兄弟所提的計策嗎?”
唐璽微微點(diǎn)頭。
龔南峰一臉無奈,說道:“此事我已經(jīng)告知過唐璽兄弟,想要讓父親改變主意,難如登天?。 ?p> 唐璽不急反笑:“我問的是龔公子的意思,并沒說過家父?!?p> “奧,若是在下身為一軍統(tǒng)帥,肯定會采納唐璽兄弟的計策!”龔南峰直言道。
“龔公子能有這般見識,在下佩服,龔城主能有龔公子這樣的兒子,也是他的福氣??!”
龔南峰微微搖頭:“實(shí)不相瞞,原本,父親有將政事交于在下處理的想法,但父親做事一向謹(jǐn)慎,看我太過年輕,才不敢大意放權(quán)!”
唐璽微微點(diǎn)頭,說道:“原來如此,若是這樣,那此次唐璽的計策,可由龔公子直接做決定即可?!?p> 龔南峰驚道:“一軍統(tǒng)帥,必須要有統(tǒng)帥的兵符,豈是我一人能說了算的!”
“別人無法得到兵符,可是,龔公子卻并不難辦到......”
“你是要我竊取父親的兵符?”龔南峰疑聲問道。
“若是信得過在下,就放手去做吧!庸將還是功臣,只在一念之間!而且唐璽曾經(jīng)說過,有九成的把握挽回璽國焚糧的損失?!碧骗t正色道。
龔南峰仍然猶豫,躊躇不定......
唐璽點(diǎn)點(diǎn)頭:“龔公子想必也不想一直這樣,碌碌無為的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做著可有可無的差事,也有想著一朝為國建功,施展抱負(fù)的想法吧,也想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已經(jīng)長大,擁有滿腔熱血,足可為國盡忠了嗎?”
“在下......在下還不知道公子的名諱,一回生兩回熟,如今我們已經(jīng)二度相見,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實(shí)不相瞞,自上次見過公子,在下已然將您當(dāng)做偶像了......”龔南峰說道。
唐璽見龔南峰對自己如此看重,一時之間,實(shí)在不想再隱瞞,說道:“龔公子,在下有諸多的難言之隱,不過,等璽國之危了卻之后,在下一定告知!只是,到時候可能需要龔公子替在下保守一些秘密!”
龔南峰雖然不明白唐璽的意思,但還是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完這些,唐璽告別了龔南峰,潛回了自己的住處。
“看來,這次沒有理由不告訴龔南峰了......”唐璽暗暗說道:“不過,和換取璽國的出兵相比,值了,況且,這龔南峰是可交之人?!?p> 自從龔元堂不采納唐璽的建議之后,唐璽每天除了派遣幾名步兵打探狄國的消息,就是與羽化眉閑聊,很少出門。
這天,唐璽借故來到大殿之上,赫然發(fā)現(xiàn),龔元堂隨身攜帶的兵符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哼,來到港城之后,我看你每日與彥國公主膩在一起,全然不顧璽國的危亡!”龔元堂手下的一個謀士開口說道。
唐璽面如止水,說道:“在下的計策,諸位一致反對,唐璽只能另尋計策了。”
“計策?難道唐璽小友還有別的計策?”龔元堂疑聲問道。
雖然上次唐璽的計策龔元堂未曾采納,但唐璽的計策與眾人的提議截然相反,頗為巧妙,只是龔元堂不敢冒險而已,但不能否認(rèn)唐璽的才智。
唐璽厲聲道:“在下的計策龔城主未必喜歡,所以,也不方便說與龔城主了!”
“大膽,怎么和城主說話呢!”一名將軍拔劍,劍已經(jīng)出鞘一半了。
唐璽走到拔劍將軍的身邊,用手輕輕將劍推回劍鞘,緩緩的說道:“將軍這樣是退不了狄軍的,有力氣去和狄國戰(zhàn)斗,別和自家人斗狠......”
“哼,自家人,你來港城已有數(shù)日,可曾獻(xiàn)出過一個可用良策?”唐璽旁邊的靈位一個將軍叱道。
唐璽面不改色的說道:“不出半月,狄國軍隊就會后退,若再給在下一些時日,在下會讓狄國受到慘痛的代價!”
在場眾人不知唐璽哪來的此等自信,但自問在場所有人當(dāng)中,誰也不敢放出這樣的豪言,唐璽就在眾人的怒色中,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