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畫成的時候,齊濟桓已經(jīng)從南黎的身邊將目光轉移到畫上了,點頭贊許道:“果真是個聰慧的女孩兒,也難怪王妃那么的喜歡你了!這畫工也只有青悠能比得上了!”
齊濟榆明顯往南黎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及。”
齊濟桓也不說話,道:“腿好些了嗎?”
南黎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南黎道:“該是好了。”
齊濟桓意味深長道:“那就好!可別忍著疼不說,倒時候白耽誤辦事了。”說完,房間就彌漫著一些尷尬的氣息,南黎不知道說什么,齊濟榆不想說什么,齊濟桓有氣無力的樣子,累的很,也不愿意再說什么。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鐘,才有人來報,說是后花園那出事情了。齊濟榆對這事情不上心,因此無動于衷,繼續(xù)看他的書,齊濟桓倒是有些波瀾,道:“二哥,我先去看看?!?p> 齊濟榆從鼻子淡淡地哼出一個音節(jié),就再也沒有下文了。齊濟桓也就帶著南黎走了。
南黎還納悶這么會功夫出了什么事情呢,原來不過是一些女眷之間的矛盾鬧了起來,再嚴重點的,還牽扯到了劉令德。這一牽扯到王妃,事情就不一樣了。
南黎看見劉令德似乎十分氣憤的樣子,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一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裙擺。南黎眼神詢問玉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玉茗只是搖搖頭,神色卻嚴肅的很!
眾人見齊濟桓來了,除了宗陽王妃和劉令德及跟著來的南黎之外,都福禮請安。齊濟桓又咳嗽了幾句,道了聲“免禮”,才問道:“究竟發(fā)生何事?”底下跪在一起的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多,只是二人的衣衫發(fā)絲都有些亂,看來已經(jīng)廝打一輪了。南黎暗暗奇怪,這里的人都是極重規(guī)矩的,這些大門大戶的小姐尤甚,怎么在這樣的場合就打起來了?
關于這個問題,齊濟桓就給了南黎一個解答。
齊濟桓坐了下來,道:“本王當是誰呢,原來是夏侯家的兩位小姐,怎么竟然打起來了?也太不給我二嫂,你們姐姐面子了吧?”
宗陽王妃冷笑一聲,道:“不敢!我哪敢求這兩位小祖宗給我面子???不來討我的債我就謝天謝地了!”
夏侯家是政治世家,在南國朝堂之上一直都占據(jù)著一席之地,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宗陽王妃夏侯夢就是夏侯家的嫡長女,另外的夏侯汐和和夏侯苓也是夏侯夢的妹妹,可是這兩個妹妹卻偏偏不對頭。
夏侯汐連忙站起來,跑到夏侯夢的面前,撒嬌道:“姐姐~今日明明就是她不對!她先口出狂言罵我的!”
夏侯苓也站起來,冷笑道:“你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娼婦!”
夏侯夢厲聲道:“苓兒!”
夏侯苓不以為然,齊濟桓卻冷冷地說道:“二位小姐,那么你們又是如何將本王的王妃惹怒的呢?”
夏侯汐撇嘴道:“都是夏侯苓,說起了那大夫林沉香......”
夏侯汐話尚未說完,劉令德便起身,喝道:“夠了!二嫂,我敬重你才來這宴會的,本意也是賞花,本想著等到了晚上,大家一同說些體己的話,誰成想我倒成了你妹妹幾個解悶的了!依我瞧,這地兒我也待不下去了,你自己賞芙蕖吧!”說罷,拂袖離去,嚇壞了一干人等!玉茗和南黎也趕緊跟上。
齊濟桓卻是不緩不急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道:“二嫂,我二哥不理會這些事情,只怕我去說,不免多了些告狀的意思,你自己看著辦吧,怎么這,也不能讓我的王妃平白無故受了委屈吧?”
夏侯夢聞言,也只能下令讓人掌了自己妹妹的嘴,吩咐家里人,嚴加管教,這才作罷。
南黎陪著劉令德坐在馬車里,一路上都沒有聽見她說話,南黎也識相的沒有說話,忽然劉令德說話了,道:“南黎,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南黎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因為她知道,劉令德想要的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個傾聽的人而已。可是劉令德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苦笑一聲,道:“其實,她們說的也不算全錯!”
南黎思索著劉令德的話,忽然知道了,為什么她身為王妃,卻和王爺沒有什么交集,原來,只是一場有名無實的政治婚姻而已。玉茗嘆氣,忽然掀起簾子來,想說先去東街買一些糕點回去,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路根本不是回王府的路,玉茗立刻道:“王叔,這路不是回王府的路,我們要去哪里?”
玉茗這一說,就看見趕馬的人,立刻加快速度,讓馬車里的人都顛簸了一下,身后步行隨從的人也是猛然一驚,想追上,卻是追不上,只好派一些人跟上去,另外又派人去告訴齊濟桓。
劉令德和玉茗都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驚訝加驚恐。南黎一把掀開簾子,道:“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那人還是不說話,只是顧著趕路,并且速度越來越快,還七拐八拐的,有意讓她們說不了廢話。馬車里的劉令德和玉茗緊緊抓著對方,倒來倒去的,無暇顧忌其他。南黎卻是一把抓住了馬車邊上的框架,在劉令德和玉茗自顧不暇的時候,連忙出去,一腳掃過去,想將那冒充王叔的人給踢下去的,誰想到那人卻也是個懂武功的人,握著馬的韁繩,一個翻身躲過了南黎的掃腿,又重新站在上面,露出了自己的蒼白的臉,笑道:“果真是個練家子!可惜??!”
南黎眼神狠厲,聽他的意思,早已看穿了自己了!站起來就和那人打了起來,雙手雙腳,你來我往,南黎的速度和力度都讓對方感到驚訝,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樣的平衡力度上,她都能如履平地,一看就是訓練過的,讓他不得不拿出渾身解數(shù)去對付一個模樣比自己小許多的女子!可是就在他松開韁繩,扔掉馬鞭的時候,南黎立刻就一個翻身扯過韁繩,硬是讓馬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