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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曲非煙帶著儀琳出離了劉府大門,七拐八彎穿堂過院,進了一條窄窄的弄堂,左邊一家門首挑著一盞小紅燈籠。
曲非煙敲了敲大門三下,門里探出一女子,見了曲非煙的模樣點點頭,輕巧推開大門,閃身讓曲非煙和儀琳進門。
儀琳只覺得進門便是一股濃厚胭脂氣息,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恒山派本是個尼姑庵,雖然都是女眷但是大家都不抹胭脂水粉,雖有一些年輕愛美的但是總不敢如此大膽肆意妄為,是以儀琳還是第一次聞見這么濃厚的脂粉氣。
隨后儀琳跟著曲非煙走進房間,見房中放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繡花的錦被和枕頭。湘繡馳名天下,大紅錦被上繡的是一對戲水鴛鴦,顏色燦爛,栩栩欲活。
儀琳自幼在白云庵中出家,蓋的是青布粗被,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華麗的被褥,只看了一眼,便轉(zhuǎn)過了頭。只見幾上點著一根紅燭,紅燭旁是一面明鏡,一只梳妝箱子。床前地下兩對繡花拖鞋,一對男的,一對女的,并排而置。儀琳心中突的一跳,抬起頭來,眼前出現(xiàn)了一張緋紅的臉蛋,嬌羞靦腆,又帶著三分尷尬,三分詫異,正是自己映在鏡中的容顏。
隨后又進來一個老媽子,老媽子年紀不輕,但是衣著甚是暴露,顯出纖細腰肢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說話也風騷的緊,讓儀琳愈發(fā)的不安。
“非.......非煙,你帶我來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曲非煙微笑道:“這地方在衡山城大大有名,叫做群玉院。”
儀琳又問:“甚么群玉院?”
曲非煙道:“群玉院是衡山城首屈一指的大妓院?!?p> 儀琳聽到“妓院”二字,心中怦的一跳,幾乎便欲暈去。她見了這屋中的擺設排場,早就隱隱感到不妙,卻萬萬想不到這竟是一所妓院。
她雖不十分明白妓院到底是甚么所在,卻聽同門俗家?guī)熸⒄f過,妓女是天下最淫賤的女子,任何男人只須有錢,便能叫妓女相陪。曲非煙帶了自己到妓院中來,卻不是要自己做妓女么?心中一急,險些便哭了出來。
隨后耳邊傳來一陣長笑,聲音清朗,儀琳覺得有些熟悉,緊接著大門推開,一個青衣身影進到門中,儀琳回身看去,不是方才在劉府指點自己的李昂還是何人,不過儀琳直到此刻都不知他的姓名便是。
“你.......你怎么........”見了李昂,儀琳瞠目結(jié)舌,剛剛才聽到此處是妓院,頓生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昂見儀琳臉蛋通紅甚是可愛,不免笑道:“我來還不是為了救你的令狐大哥?!?p> 說罷看向曲非煙,微微拱手,說道:“曲姑娘,我和華山派有莫大淵源,聞聽這位華山首徒令狐沖有性命之憂,恰好我略通醫(yī)術,可否帶我前去一見!”
曲非煙先是鼻子一擰,鼓起半邊腮幫子,歪著頭想了想,隨后道:“華山派什么時候出了你這么一號人物,我爺爺怎么沒和我說過,不過,你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曲非煙剛要掀起簾子,門外傳來一聲爆喝“小賊好大的膽子!”
儀琳只覺得聲音甚是耳熟,但是一時也分辨不出,接著只聽得窗格子砰的一聲,屋頂上嗆啷啷兩聲響,兩件兵刃掉在瓦上。跟著有人長聲慘呼,又聽得腳步聲響,一人飛快的逃走了。
“好個青城派的牛鼻子,死在你爺爺手里不冤,就是又碰見這恒山派的尼姑,真是晦氣!”門外那個聲音嘟囔幾句。
儀琳陡然瞪大眼睛,知道這是田伯光的聲音,憶起前幾日的兇險,眼中頃刻就噙滿淚水,李昂低聲道:“莫慌,待我醫(yī)治好你的令狐大哥,再叫他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淫賊!”
儀琳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不住點頭,隨后低下頭去擦拭眼淚再次抬頭的時候出了眼眸微紅,倒也瞧不出什么異樣。
曲非煙見儀琳這般只一笑,走到床邊,伸手在東邊墻上一推,一扇門輕輕開了,原來墻上裝有暗門。曲非煙招招手,走了進去。
儀琳只覺這妓院更顯詭秘,幸好田伯光是在外邊,心想跟他離得越遠越好,當下大著膽子跟進。里面又是一房,卻無燈火,借著從暗門中透進來的燭光,可以看到這房甚小,也有一張床,帳子低垂,依稀似乎睡得有人。
儀琳走到門邊,便不敢再進去。
李昂自然一馬當先,走到內(nèi)房的床前,揭開帳子,只見一人仰天而臥,臉上覆了一塊綠色錦帕,一呼一吸,錦帕便微微顫動。
見帕子礙眼,李昂伸手便取了帕子下來,只見床上之人生的長方臉蛋,劍眉薄唇,雖然此刻雙眼緊閉,但是想象得到這眼皮之下必是一雙靈動眼眸,拿李昂的眼光來看,也是妥妥的男神一枚,尤其此刻身受重傷,還有一分柔弱感。
“嗯?”李昂忽的覺得臂膀上纏上一雙小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臂,回身一看,儀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自己身邊,就在自己揭開帕子的時候,她看清了床上人的面貌,可不就是哪位令狐大哥!
“怎么見到他你還哭了?不是應該笑嗎?”李昂輕輕一彈儀琳眼下的一滴淚水,笑道“你且退開,他呼吸微弱,若是再不救治,只怕活令狐也變成死令狐嘍!”
儀琳聞言立馬擦了擦眼淚,站到一邊,嗚咽道:“我,我這是歡喜,想不到,令狐大哥真的還活著,前......輩,你快去救救令狐大哥??!”
李昂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什么前輩呀,都把我叫老了,叫我李先生吧!”
說罷眼中凝重神色一閃而過,抬手從懷里取出一方紅帕,掀開來里面正是一套金針。
李昂翻手在令狐沖身上幾處大穴下針,令狐沖此刻似乎還有知覺,不時的皺眉露出痛苦神色,讓一邊的儀琳好生心疼。
“身上如此多傷口,尤其是前胸一道,幾乎就要刺到心臟,好在救治及時,封住大穴止血,還輸送內(nèi)力為他護住心脈,否則的話,斷然支撐不到現(xiàn)在!”
李昂手上動作不停,嘴里也沒閑著,“好在有我,否則就算是為他治傷,也得虛弱好一陣子才是,儀琳小師傅,你身上有什么傷藥嗎?我看看合不合用?!?p> “哦哦,”儀琳聞言立馬在身上摸出了幾個藥瓶,儀琳在白云庵之中的時候為人乖巧,十分受諸位師伯喜愛,此次下山,為了她的安全,給她備了許多的恒山寶藥,此刻卻全都進了李昂的私囊。
當然,用還是得用的,令狐沖的確需要好好的醫(yī)治一番,但是決不需要那么多,以李昂的醫(yī)術,對于這藥性的把握十分完美,主要是以金針秘法刺激令狐沖自己身體的愈合能力,藥物只是輔助。
而且能夠完美的發(fā)揮藥物效果,不會留下任何的后遺癥,原著中儀琳是天香斷續(xù)膠和白云熊膽丸兩味起下,內(nèi)外兼用令狐沖昏睡半天后蘇醒過來,但是此刻李昂出手,金針渡穴,不過片刻功夫,令狐沖已經(jīng)有轉(zhuǎn)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