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全亮,剛剛露出魚肚白,伊穆不由侍從的阻擋,沖進巴圖爾內(nèi)院,而此時的巴圖爾正躺在溫柔鄉(xiāng)里做著美夢“王爺不好了,我們的人里有細作,昨日與那坤丹里應(yīng)外合,害的眾多兄弟全數(shù)犧牲”。
在沒有十足把握能讓巴圖爾倒臺前,伊穆必須獲得他的信任,眾多出生入死的弟兄親眷都在巴圖爾手上,她不能犯險。
“什么”巴圖爾一下清醒了過來。
“來人馬上更衣,備馬車,去王宮”這坤丹還是小瞧了他,不過就算他再有能耐,巴圖爾覺得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他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局,任坤丹再怎么來攪和,也不會讓他驚起一點風(fēng)浪。
“伊穆隨我進宮,布達馬上召集軍隊圍住王宮,派些人攔住坤丹一行人,決不能允許靠近王宮”巴圖爾下好命令,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王宮。
坤丹與手下將金庫內(nèi)所有能證明巴圖爾收斂錢財與晉國朝廷勾結(jié)的證據(jù)都運送了出來,想要進城時,卻被攔了下來。
“今日城門不開放,請回吧”守門的士兵攔住了坤丹一行人。
“為何”坤丹覺得事有蹊蹺。
“城內(nèi)一貴人遇害,城中正在盤查”士兵不耐煩的解釋道。
“誰死了”坤丹追問道。
“這我哪知道,走走···”士兵轟走了陸陸續(xù)續(xù)想要進城的人。
“小王爺,怎么辦,巴圖爾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會不會對王上不利”哈孜心中惶恐。
“巴圖爾這小人,可不會想安上個弒兄奪位的罪名,我們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可走”坤丹望著城門若有所思,拿出幾錠金子,在士兵眼前晃了晃。
“大爺,真不是小的不放您進去,上頭的命令要是違抗,是殺頭的死罪,就算我拿到您這錠金子,也沒命花啊”士兵兩眼直溜溜的盯著坤丹手中的金子。
“那如此,也不好強迫這位兄弟違抗命令了”坤丹欲將金子放回袖袋中,士兵一把抓住他的手。
“這位大爺,這城門是真的給您開不了,但如果您今日非得進城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如何進得”坤丹將金子塞進士兵的掌縫之中。
士兵拿起金子就上牙咬,驗證是真的后指了個方向給他們“您沿著這城墻往西走個四五里,移開那草垛便有個狗洞”。
“王爺,您真要鉆嗎,您可是未來樓蘭的王”哈孜移開草垛,低身呢喃。
“廢話,我今兒個要是不鉆這個洞,以后樓蘭的王是誰可就說不一定了”坤丹一把推開哈孜,鉆了過去。
“你們愣住干什么,還不快鉆”
哈孜一行人硬著頭皮也鉆過了狗洞。
走上大街,發(fā)現(xiàn)過了城門只是個開始而已,大街上滿是行走的士兵,動動腳指頭也知道是在干嘛。
突然從身后竄出一個身影“跟我走,我能幫你們”
坤丹依稀記得這人是伊穆身邊的侍從。
“王爺,不可信”哈孜拉住坤丹。
“我們都如此境地了,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坤丹示意大家伙都跟上。
此時王宮內(nèi)
“王上,不好了,坤丹小王爺因劫持晉國商隊,被晉軍殺害了”巴圖爾將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點哀嚎,就怕年過八旬的樓蘭王耳聾聽不見。
“坤丹····怎么可能”樓蘭王老來得子,六十了才生下這么個小王子,一大早聽到這么個噩耗,攤倒在床上。
“什么,小王爺怎么會”王后用手給樓蘭王順氣,以平復(fù)此刻心情。
“這不可能,坤丹不可能會死,我的兒啊···”
“王上,現(xiàn)在官員們都集聚在議政殿內(nèi)喊著禪位”巴圖爾臉上不帶有任何情緒。
“王上,現(xiàn)在是樓蘭關(guān)鍵時刻,您的身體也怕過多操勞,您就將王位禪讓給巴圖爾王爺吧”王后抱著樓蘭王痛苦哀嚎,可表情全然不是如此,慢慢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
“我的兒啊”王后扶著樓蘭王,緩緩走向議政殿,坐上王座。
“王上,小王爺?shù)氖У滦袨?,將樓蘭的顏面掃地,這件事要不處理好,晉國以此為由對樓蘭發(fā)兵,怕是要將百姓陷入與水火之中啊”一大臣還沒等樓蘭王坐穩(wěn)就上前啟奏。
話音剛落,一干大臣出來附和“王上,只有將王位禪讓給巴圖爾王爺,才可以打破如今這個局面啊”
“求王上,為了樓蘭百姓,三思啊”
此時宮外
“大家再撐一下,這樓蘭馬上就是巴圖爾王爺?shù)奶煜铝恕币幻I(lǐng)頭的將士,舉著刀振奮士氣。
“那家伙胡說什么”哈孜舉著刀砍向面前的士兵。
“怕是父王要將王位禪讓給巴圖爾”坤丹斷然猜的沒錯,巴圖爾不讓自己背上謀逆的千古罵名,唯一的辦法就是逼著樓蘭王禪位。
“我們要馬上趕回宮內(nèi)”哈孜意識到不妙“開路”
阿卓聽見命令,帶著一伙兄弟將準備好的火把和鞭炮點燃,驅(qū)散了大部分士兵,大家都四散逃開。坤丹沖過濃煙,朝著宮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