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小晚家門口。
林小晚在這里,余慶也在這里。
他昨天晚上剛被牽扯進(jìn)了一件生死大事,又在警局做筆錄、簽保密協(xié)議耽誤了一晚上,按理來說今天一早就該盡快回家和家人團(tuán)聚。
然而...
昨夜余慶讓林小晚切身體驗到了靈氣的神異力量,使之生出了對修行的無限向往。
來自修行者體內(nèi)的精純靈氣不光是能治療小小的扭傷,更能讓普通人身心舒暢、容光煥發(fā),從里到外都煥然一新。
不得不說,林小晚愛上了那種奇妙的感覺。
就像貓咪拒絕不了貓薄荷的誘惑一樣,在嘗到靈氣滋味的林小晚也不甘心就這么淺嘗輒止。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覺醒傳說中的氣感,盡快成為正式的修行者,像余慶一樣自由地使用那種神奇的力量。
而且因為昨天出的大事,林小晚暫時也沒什么心思去學(xué)校上班。
她借此順手向?qū)W校請了三天假,要待在家里平復(fù)“創(chuàng)傷應(yīng)激障礙”的癥狀。
心有所想又正好有空,所以,第二天早上...
林小晚一醒過來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业搅擞鄳c,邀請他和自己一起回家,再在家里接著修仙。
對于這個要求,一開始余慶其實是拒絕的。
然而,在林小晚說出“家里沒人”這四個字之后...
他就同意了。
于是,兩人一同搭乘早上的公交,一路從警局來到了林小晚家。
林小晚輕車熟路地拿鑰匙開著自家的房門,余慶則是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
“你家里真沒人?”
“當(dāng)然沒有?!?p> 林小晚無奈地撅了噘嘴:
“要是我媽在家,我哪敢?guī)氵@個男生回來?”
“再說我媽是個工作狂,每天上班絕對不會落下?!?p> “我已經(jīng)跟她打電話報了平安讓她放心,而且她也和我說了,今天是要去店里上班的?!?p> “額...”
余慶仍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爸呢?”
林小晚沒好氣地白了余慶一眼:
“我從小就沒有爸?!?p> “我見都沒見過他,連姓都是跟著我媽姓的。”
“唔...”
余慶有些尷尬:“對不起...”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p> “這事我早就習(xí)慣了,也談不上是什么痛處?!?p> 林小晚毫不在意地?fù)u了搖頭,又徑直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jìn)去:
“余慶,進(jìn)來吧!”
“好?!?p> 余慶終于放心大膽地跟著走了進(jìn)來。
雖然這是個漂亮女孩子的家,但從客廳和玄關(guān)上看上去也乏善可陳,不過是和余慶自己家里差不多的普通商品房罷了。
“來吧!”
林小晚的態(tài)度倒是非常主動。
她毫不拖泥帶水地甩掉了高跟鞋,赤著腳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沙發(fā)旁,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地半躺著坐了上去。
然后,林小晚又對此刻顯得有些拘謹(jǐn)?shù)挠鄳c招手道:
“快點,修仙重要!”
“別發(fā)呆了,我還想著能早點覺醒呢!”
“恩。”
余慶點了點頭,便樂呵呵地湊了過去。
余慶這真不是在耍流氓。
他說的這一番理論,都是他昨晚上為林小晚療傷時,通過親身實踐而檢驗出來的真理。
不管衣料有多薄,都會對靈氣的輸送造成巨大的影響。
所以,昨天余慶在為林小晚療傷時還不得不先幫她脫掉腳上的絲襪,再通過毫無保留的肌膚相觸直接輸送靈氣。
這倒也沒什么。
在林小晚眼里,這說起來也不過是做了個免費的足療罷了。
然而...
昨夜他們只是做了腳部治療,現(xiàn)在要做的卻是覆蓋全身的靈氣浸潤。
這意味著...
她現(xiàn)在要露的可不僅僅是腳。
“好吧...”
林小晚對此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沉吟片刻后便鼓起了勇氣、做出了決定:
“那就趕快開始吧!”
“咳咳...”
余慶強(qiáng)自打起精神,憑借靈氣提供的神異效果壓住了心中的邪念。
“那我先開始了...”
他認(rèn)真地提示了一聲,開始往林小晚體內(nèi)輸送靈氣。
精純的靈氣通過肌膚相觸緩緩滲入她的體內(nèi),滋潤著她的肌肉、骨骼和臟器,也在悄然間沖擊著她未曾開啟的經(jīng)脈和丹田。
李悟真之前的提示沒錯,為別人灌注靈氣的確是一個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
余慶此刻已經(jīng)偷偷地吃下了抽獎抽中的“上品修為丹”,體內(nèi)的靈氣儲量直接暴增數(shù)倍,修為估摸著已經(jīng)飚升到了后天四段。
但是,在為林小晚長時間輸送靈氣之后,他額上也沁滿了疲累的汗水。
一個渾身發(fā)燙,一個滿頭大汗,看上去的確有些不正經(jīng)。
這也是李悟真不讓余慶和林小晚在警局嘗試靈氣浸潤的原因——
要是在警局里被人看到這副場景,肯定會對組織形象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許久之后...
“呼...”
余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色已然有些蒼白:
“我靈氣耗空了...”
“下次再來吧!”
說著,他擦了擦臉頰上掛滿了的汗水,就有氣無力地一屁股癱坐在了沙發(fā)上。
“謝謝,真是太麻煩你了?!?p> 林小晚真心誠意地說了聲謝謝。
“沒事...”
余慶痛并快樂地回答道:
“我很樂意幫忙?!?p> 而就在這時...
“有人在門外!”
余慶臉色一滯,他已經(jīng)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清晰腳步聲。
“什么?!”
林小晚臉色劇變:
“不、不會吧?”
“難道...難道是我媽?”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鎖鑰轉(zhuǎn)動的清脆響聲。
“完、完了!!”
林小晚渾身一顫,慌忙手忙腳亂地去整理自己那根本就整理不過來的凌亂衣衫。
“小晚,回來了嗎?”
林小晚的母親,林春蘭那有些擔(dān)憂的聲音已經(jīng)從玄關(guān)那里響了起來:
“我本來打算去上班的?!?p> “但仔細(xì)想想,小晚你昨天經(jīng)歷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我還是得先顧好自己的女兒再談工作上的事?!?p> 聲音越來越近,終于從玄關(guān)到了客廳:
“我特地去菜場買了菜,今天中午回來給你做你最愛吃的...”
“啊?。 ?p> 林春蘭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驀地響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就在她自己家的沙發(fā)上,她養(yǎng)了整整二十二年的乖巧懂事又嬌弱可愛的漂亮女兒,竟然....
“伯、伯母...”
余慶心里一陣發(fā)慌,只能勉強(qiáng)解釋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伯母?!”
林春蘭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混賬!”
“誰讓你叫我伯母的!”
“那...”
余慶更加慌了:“阿姨?”
“阿姨也不許叫!”
林春蘭怒聲咆哮,兇得像是一頭發(fā)狂的母獅。
余慶被嚇得一哆嗦,一個字便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