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王建,昨天跟張大師約好的?!蓖蹩傉f道。
“王先生,您好,請進(jìn)?!遍_門的男子,四十歲左右,一身類似于西裝的制服,顯得板板正正的。
看著男子打開門,手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領(lǐng)先往前走去。
“我們進(jìn)去。”王總說道,沖著何頤年和兩個保鏢點了點頭。
這別墅是建造在樹林中,走進(jìn)大門,猶如走進(jìn)了公園里,處處都是植物,地上是鵝卵石的小路。
何頤年的欣賞力有限,仍然覺得,這個大院子弄的,是真的很好看,也很有意境。
走在小路上,何頤年清楚的感覺到,他情緒中的緊張也好,好奇也好,奔勞也好,眾多的情緒,在靜靜的走過鵝卵石小徑的時候,漸漸的消散。
何頤年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不用再承受生存的壓力,不用再為了生活而奔波,也不用去思考什么修者,什么鬼怪,就連命,也不用去想的……這個肯定是不可能的。
何頤年悚然驚醒,他仍然跟在王總的身后行走,身邊是花園一樣的前院,鵝卵石小徑已經(jīng)快走到盡頭了。
在鵝卵石小徑的盡頭,也是別墅的平臺上,站著一個男子,此時正背著雙后,看向眾人。
“先生,王先生到了?!睅返哪凶訉χ脚_上的男子說道,然后退到了一邊站著。
“張大師,你好,你好,久仰你的大名,今天終于見到了。”王總立即上前,跟平臺上的男子寒暄了起來。
這個人,就是王總這次要找的張大師。
這也是何頤年見到的第二個修者。
南極先生給人的印象,白發(fā)白眉,卻又是一副年輕的容貌,鶴發(fā)童顏,真的像是神仙的風(fēng)采,讓人心中向往。
而眼前的這個人,只從長相上看,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不過何頤年卻感覺,這位張大師,肯定不會是表面上看的這么年輕。
張大師,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皮膚白凈,氣質(zhì)清淡。
他的個頭中等,穿著一身功夫服,與身邊的大自然是那樣自然的融合在一起。
這位張大師,他的氣質(zhì)確實很獨特,不過若說他是一位修者,何頤年還真看不出什么來。
在何頤年打量張大師的時候,張大師已經(jīng)與王總寒暄完了,此時,正好看向他。
“這位小友,資質(zhì)很是不錯。只是,你的心中執(zhí)念過重,這將會成為修行中的障礙。”張大師說道。
何頤年一怔,執(zhí)著,什么執(zhí)著?
何頤年立即就想到了剛才,他恍惚了一會兒,若不是那個意識,讓他連命都不要在乎了,他未必能夠清醒過來。
對命的執(zhí)著……那就執(zhí)著吧!
何頤年可不覺得,如果沒有了要命,還有什么是重要的。沒有了命,就算是修者,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張大師好?!焙晤U年立即問好。
張大師點了點頭,對王總說道:“我們進(jìn)屋說話?!?p> 何頤年覺得,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啊,而眼前這位張大師,仍然顯出一副客氣的模樣。
何頤年跟著往屋里走去,卻感到,自從接觸了南極先生,張大師這些人,他感覺,自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蛘哒f,他現(xiàn)在面對的世界,跟他之前面對的世界,面對的人,就像兩個世界的人似的。
張大師和王總坐了,何頤年很自然的跟兩個保鏢站在了一起。他記著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是受王總雇傭,也是暫時的保鏢。
“小兄弟,你請坐?!蓖蹩傉f道。
何頤年怔了一下。
“這位小兄弟找到我,說是想拜南極先生為師?!蓖蹩傉f道。
“這么說,修者界又將有一位朋友了。小友請坐?!睆埓髱熣f道。
“我……我……”何頤年脹紅了臉,他想拜南極先生為師,是真心的。
不過,南極先生會不會收自己,這是未知啊!為什么眼前的這兩個人,卻是一副南極先生一定會收他的態(tài)度?
“南極老兒在修為上造詣深厚,他若是不想收徒弟,你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睆埓髱熣f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何頤年大為驚訝,這么說,自己一定能拜南極先生為師了?
何頤年在一旁坐了,只覺得心中一片火熱,這么說,他能夠成為一名修者了!
“王先生,再仔細(xì)的說一說你姐夫的事情?!睆埓髱熣f道。
“好的,我姐說,昨天晚上八點鐘左右,我姐夫回到家之后,說是渴了,就去冰箱里取水喝。哪知道,他打開冰箱,卻把放在冰箱里的凍肉拿了出來,就那樣生啃了起來。當(dāng)時,我姐被嚇得夠嗆?!蓖蹩傉f道。
何頤年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鬼怪的,他也接觸到了鬼怪,更是遇到了很危險的黑色惡鬼,他知道很多鬼怪,對于人們來說,確實非常的危險。
此時,只是聽王總這樣說,何頤年就感覺毛骨悚然。
何頤年對修者一無所知,對于鬼怪,也是一無所知,無法判斷,王總的姐夫是被什么鬼怪附身的。
這樣的未知,就是何頤年不敢自己一個人去找鬼怪的原因,所以,他才會想著找個師父,跟著學(xué)習(xí)一下。
“當(dāng)時,我姐被嚇壞了,連忙跑了出去,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到了之后,因為我姐把門關(guān)上了,我姐夫只在那一個屋子里待著,倒是沒有出來,倒是沒有出來,就是在屋子里啃肉。后來,沒有肉了,我姐夫就開始在屋子里尋找,也開始破壞屋子里的家具。我們就從窗戶扔進(jìn)去一些熟食,哪知道我姐夫非但不吃,反而顯得更加的暴躁,直到我們?nèi)恿松膺M(jìn)去,他繼續(xù)吃生肉,才安靜下來?!蓖蹩傉f道,“這一夜,我姐夫一直在吃生肉?!?p> “到了白天,他有沒有什么變化?”張大師問道。
“我臨出門前,看了一眼,沒有看見我姐夫?!蓖蹩傉f道。
“喜食生肉,看來有些食腐鬼的特征,而又懼怕陽光……”張大師皺眉思索,“天下鬼怪萬千,并沒有一個明確的分類,你姐夫的情況,還得看了再說?!?p> 果然,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何頤年萬分慶幸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