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上午8點
此時的天空是灰蒙蒙的,可能是因為還在下雪的緣故,路面鋪滿了雪,但是已經(jīng)有幾個穿著紅色馬甲的清潔工開始清理路面。
寒冷的天氣,所有人都不愿意出門,只想舒舒服服的窩在家里吹著暖氣。一個女人,神色淡然,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身上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其小腹已經(jīng)高聳起來,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已經(jīng)懷孕的女人。
當她行至離她距離只有50米的拐角樓梯時,上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音,待她聽清楚后,不由得雙拳緊握,數(shù)秒后伸手壓低帽檐朝著樓梯口走去。
“我都說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和她離婚!你再信我一次怎么樣?!币粋€穿著深色服裝的男人此時拉著艾迪的手解釋著。
艾迪直接甩開男人的手,然后搖搖頭,“你就是個騙子,當初你說你是個開店的單身男人,之前有一個亡妻?!?p> 已經(jīng)走到樓梯口的女人此時聽到這話,整個人愣了一下,身子有點抖,接著捂住小腹咬緊牙關被靠在外墻上。
“對,我是騙了你,但是我是真的愛你??!”男人此時情緒很激動的再一次拉扯住艾迪的手臂。
“你放開我!”艾迪高聲喊道,隨后拉開男人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盯著男人的臉,用著頗為強硬的語氣說道:“查爾斯,當初我以為我們可以很好的在一起,然后結婚,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騙了我,那些什么我在工作之類全是鬼話!還天天陪我去圖書館復習,現(xiàn)在看來這只不過是你泡我的手段而已?!闭f著,艾迪的眼眶就泛起一陣水霧。
“艾迪,我...??!”查爾斯臉上不禁有點慌了,連忙開口解釋,但是被艾迪一個手提包砸在臉上,包上的金屬附件砸在查爾斯的鼻子上,隨后一抹鼻血順流而下。
“我不想做什么第三者,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卑蠋е耷徽f完這段話后,便朝著樓下跑去。
待她走到樓下時,她看見了一個帶著帽子的女人,愣了一秒,接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女人不知從身后掏出什么東西猛地扎向她脖子,大片的鮮血從脖頸處涌出。
艾迪整個人僵硬的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傷口,嘴巴大張,似乎想要說什么,接著那女人則是將不明物件抽出,然后再一次插進艾迪的脖子。
“?。。?!”艾迪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在雪地上不斷掙扎,接著那女人直接撲倒在艾迪的身上,左手捂住艾迪的嘴,隨后又是猛地朝脖子刺去。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后,艾迪掙扎的身子終于不再動彈,就像一塊爛肉一般躺在地上,灼熱的鮮血則是迅速的給地面染上一片紅嫣。
那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臉上并無波動,好似剛才的事與她毫無瓜葛。
沒有去管滿身血污,隨后朝著樓梯里走去,而此時查爾斯卻是直接碰上了。
就在剛才,查爾斯在那里憤憤的罵了幾句“瘋婆子”隨后連忙給自己的鼻子止血,沒過幾秒,就聽到樓梯下面?zhèn)鱽硪宦晳K叫。
查爾斯心想應該是摔倒了,剛準備下去幫一把,但是隨后一想,還是讓她冷靜一下,便繼續(xù)給自己止血。
等到差不多已經(jīng)止血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5分鐘,這時候,查爾斯便朝著下面走去,但是映入他視線的卻是一個渾身血污,體態(tài)臃腫的女人神色平靜的看著他,而那女人的生后卻是躺著一個人影。
查爾斯自然是認得這女人是誰,隨后口中吞了口唾沫,然后悻悻說道:“你怎么來了,外面這么冷,動了胎氣怎么辦?”說著,查爾斯壓住心里的一份不安朝著女人走去。
“我要是不來,你怕是都不要我了吧?!迸死渎曊f著,接著下面一句話讓查爾斯汗毛直立,“那個女人你永遠都不會在想了?!彪S后后退一步,讓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展現(xiàn)在查爾斯的面前。
“啊...你!”查爾斯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瞪著眼球直視著眼前女人,過了數(shù)秒,查爾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喊道:“你殺人了!你干什么不好,殺了她干嘛!”查爾斯猛地上前,伸手準備朝著那女人一掌,但是一看那女人還懷有身孕,有放下了手。
兩人就這樣呆了幾分鐘,隨后外面的雪似乎大了起來,這時,查爾斯猛地反應過來,隨后走到艾迪尸體面前,接著把那具尸體塞到一旁停著的汽車里。
一陣忙活后,女人忽然走到查爾斯旁邊,然后身子貼著查爾斯的后背,雙臂抱住查爾斯的腰,然后開口道:“查爾斯,以后我們好好過好嗎?”
此時的查爾斯只是覺得心里發(fā)涼,隨后心底還是不住的吶喊:這個女人就沒有一絲害怕嗎?我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么殘忍!
“你說話啊?!迸藡陕暣驍嗔瞬闋査沟乃伎迹S后查爾斯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嗯?!彪S后松開女人的手鉆進了車里。
“哼...”女人站在車外冷哼一聲,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黑色十字架,隔著衣服正發(fā)出微弱的光。
.........
11月3日,上午8點
陸遠拉開雜貨店的厚簾子,看到與上次一樣的場景,隨后快步走到那張案桌面前:“把東西給我?!?p> “嗯...”朝天看了陸遠一眼,隨后從一旁的快遞箱子里摸出一本白色的包皮書,放到陸遠的面前,就在陸遠伸手拿的時候,朝天又是一把按在書上。
“什么意思?”陸遠皺眉,心想是不是這家伙要反悔。
這時,陸遠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然后說道:“你女人都死了,還要這東西干嘛?”隨后便將這本書重新扔進快遞箱子里。
“你什么意思!”此話一下子點燃了陸遠的起火線。
“啊...信不信由你,好了,你可以走了?!背鞜o所謂的說著,隨后轉過沙發(fā)椅,背對著陸遠。
“呵呵...”隨后陸遠掏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叫人把朝天給抓了,而此時李四忽然打過一通電話,“喂?”
“陸哥,我現(xiàn)在要說一件事,等會兒你千萬要忍住。”李四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什么事你說!”陸遠道。
“嫂子死了...”李四說完這句后就直接掛掉了,留下陸遠一人獨自凌亂。
大概愣了幾秒后,陸遠整個人暴起,翻過案桌,轉過沙發(fā)椅,然后又一次扯住朝天的衣領。
“你神經(jīng)病啊!”朝天大喊一聲,隨后伸腿一踢,一股重力直接把陸遠踢了出去,整個人摔在了距離案桌3米多的地面上。
“咳咳...你...到底是誰!”陸遠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息不穩(wěn)的問道。其實朝天踢的不算太重,甚至他還減輕了一些力道,否則以陸遠的凡人之軀早已掛彩。
“我叫朝天,朝聞的朝,天下的天,一介凡夫俗子,不值一提。”朝天擺了擺手說道。
“呵...告訴我,你是怎么只是剛才那件事的?!标戇h沉聲問道,好在他心理素質還算好,否則早就奪門而出或者選擇和朝天拼命,但是以剛才的情況來看,后者無疑等于自殺。
“想知道?”朝天從抽屜里摸出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吊墜,然后放在桌子上,接道:“那就再來一次交易吧?!?p> “呵呵...好?!标戇h別無選擇,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早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這么關心她啊,那為什么她會背叛你?”朝天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背叛?”陸遠皺眉,心里感覺不太妙。
接著,朝天將一本書翻到某頁,隨后緩緩念道:“今天,我們離婚了,難道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p> 說完,朝天抬頭看向陸遠,“你看,連孩子都不是你的,現(xiàn)在你明白為什么孩子對你的關系很冷淡嗎?”
“不...不...不可能!”陸遠此時面色全無,雙手緊握,隨后心里猛地一震,再次抬頭看向朝天:“我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鬼話?啊...鬼話我也是有的...”說著,朝天抬頭看了一眼身后某本書,然后再次回頭:“但是由于時間不夠外加我提前收魂的緣故,吳雅馨并沒有成型,再說這段文字是在2186年記錄,活生生的人話?!?p> “等等...你剛才說的提前收魂是什么意思?”陸遠直接從這段話中找出一點異常。
“啊...我與你們不同,我是個‘紙’級能力者,為了維護世界和平,我把你亡妻的魂的回收了?!背齑蛄艘粋€哈欠。
“能力者...你這個混蛋!那兩起兇殺是不是你干的!”陸遠一邊一邊后退半步從腰間掏槍。能力者他自然是知道的,就比如帝國CCIB(Competence Crime Investigation Bureau,即能力犯罪調查局)就是專門管理這些能力犯罪的機構。
最初他就在懷疑這幾天的連環(huán)殺人案就是朝天所為,但是毫無證據(jù),但是現(xiàn)在一聽朝天居然是個能力者,那么制造不在場證明和銷毀證據(jù)易如反掌。
“不是,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做一筆交易的。而交易的前提是你放棄前一個交易,否則交易無法成立?!背炷闷鹨慌缘乃?,喝了一口,接著悠悠說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還是那個意志堅定,水波不驚的警察嗎?你現(xiàn)在因為一個早就背叛你的女人而搖擺不定,你知道你這猶豫的一小會兒,兇案的兇手就多了一分逃跑的機會或者又一次殺害一條生命,我為你感到可悲?!闭f完,朝天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將面前的吊墜包進一個快遞盒兒里。
“我是個開店的,我不會對任何人出手,從始至終,我沒有出過店門。好了,說出你的選擇?!?p> “我選擇...”陸遠放下槍,臉上神色極為掙扎,過了一分鐘后,長吁一口氣:“我選擇放棄第一條交易?!边@句話出口的一瞬間,一個在自己腦海中搭建的屋子轟然坍塌。
“嗯...正確的選擇?!背斓椭^簽下快遞單,“你把這個快遞送出去,然后等你回來,我就告訴你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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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狐
錯別字真多啊,本來修改了的,忘記保存了。懶得改了,大家自己翻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