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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機云錦

第三章 暴曬

重生之天機云錦 一濁凡塵 2620 2019-01-23 23:22:00

    洗完澡以后,還要漱口,修剪指甲,洗頭梳發(fā)什么的,耽誤了不少時間,直到外面等候的侍衛(wèi)快不耐煩的時候,才終于結(jié)束了打理工作。

  看著穿在身上的衣服,丑奴終于覺察到了一絲怪異,這一身怪異的服飾并不似墨云國常見的裝扮,可她見識淺薄,著實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讓她心里似突然被無聲無息的放了塊石頭,壓得她整個人有些暈沉。

  她抱著同樣穿戴好的小草,愛憐的在她臉上親了兩口,以安撫自己突然的不安。

  佯裝激動道:“小草真好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我們要去見爹爹了,你開不開心?”

  母不嫌兒丑,丑奴早在王妃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把小草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自然是怎么看都順眼。

  小草看著丑奴扭曲的臉,小嘴抿著,眼睛忽閃忽閃的,她沒有表情,可是六年的相處和了解,丑奴多少能夠知道小草此時的想法,或許,那也是一種和自己一樣不安的情緒,只是她無法表達而已。

  對于小草不說話一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痛,這孩子剛開始還會咿咿呀呀的,后來就突然不發(fā)聲了,她只能不斷和孩子說著自己和她爹娘的故事,還有教她怎么和動物們溝通,見她每次都精神奕奕的看她說話,似乎真的明白了一般,她才放心。

  就在侍衛(wèi)帶著丑奴和小草離開后,屋里的幾個侍女紛紛議論起來。

  “天啊,原來天煞孤星是長那樣兒的,聽說六歲了,怎么看起來那么?。堪讘K慘的,王爺長得那么英俊,王妃也長得極美,這就是祭師說的煞性影響的嗎?”

  “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臉上的疤是被火燒的呢,你們說,那真的是天生下來就有的嗎?”

  “是真的,我認識的一個侍衛(wèi)大哥說,他表哥的媳婦兒的丫鬟的姑姑曾經(jīng)親眼見過那煞星剛出生的樣子,天生就那樣的?!?p>  “你別說,我剛才給她洗澡的時候,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瘦得像個猴子一樣,那背脊骨上凸起的骨節(jié)兒就像一顆顆算盤子兒都快要爆出來似的,還有那雙眼睛黑漆漆的簡直大得嚇人?!?p>  “對對對,還有那個丑奴,我以前也見過她,可是每見她一次就會被嚇一次,今日還給她洗澡來著,不行,我得好好洗洗手,否則我會做幾天惡夢的?!?p>  “身上可真臟啊,現(xiàn)在干旱正是缺水的時候,若不是去那里必須清潔干凈,誰舍得浪費這么多水?哎,你們說,我們會不會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你們別說了,聽著怪嚇人的,其實,我看她們也挺可憐的,在那種地方能活著已經(jīng)不容易了,長得瘦當(dāng)然在情理之中,我們也算是最后為她們做點事吧!”

  “噓,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她克死爹娘,本就不祥,若被人聽到你同情那煞星,有你罪受的?!?p>  ……

  丑奴抱著小草走在隊伍的中間,感覺并不是回王府的路,疑惑道:“王爺,不在王府?”

  前面的人頭也不回的敷衍道:“嗯,走就是了?!?p>  丑奴心里的不安正在越擴越大,她緊緊的抱著小草。

  似乎感覺到了丑奴的緊張,小草迷茫不解的仰著頭看著她的眼睛。

  當(dāng)看到不遠處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那奇怪的場地布置時,丑奴心頭的僥幸?guī)缀醯搅吮罎⑦吘墶?p>  她突然停住腳步,啞著嗓子大喊道:“王爺,王爺……”

  連續(xù)喊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yīng),反而是隊伍中的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死死的拽住她的手臂往前走,她努力掙扎卻絲毫無用,又怕傷到小草,只有顫抖著身子繼續(xù)環(huán)抱著孩子亦步亦趨的走到人群前。

  丑奴四處張望仍舊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如今離得近了,便看到了站在石臺上的皇帝和祭師,除開那些奇怪的八卦畫符,還有臺上一根固定的木頭,下面架著很多的干柴。

  “把這煞星綁上去”。

  祭師操著那雌雄難辨的嗓音,不陰不陽的指著臺上架著干柴的木柱吩咐道。

  “你們要干什么?”丑奴掙扎著喊道。

  祭師對著下面人頭攢動的場面,指著小草厲聲說道:“此女,就是天煞孤星!因她的降臨,造成了戰(zhàn)神和王妃的不幸,原本吾以為能夠保住戰(zhàn)神一脈,可嘔心瀝血六載,此女煞氣不減反增,早已被煞星附體,不再是敬王之女,如今吾等必須趁她羽翼未豐,及早處置,否則必成我朝之大患啊。

  如今墨云國遭受數(shù)十年難遇之大旱,為了我朝的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今日,必將其焚火祭天,以慰戰(zhàn)神和因為干旱而亡的百姓在天之靈。”

  話音剛落,頓時,人群爆發(fā)出很多種議論聲,因為小草出生的當(dāng)天,天降血光,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場面,王妃難產(chǎn)而死也是既定的事實,而且傳言祭師通陰陽,在墨云國地位神圣,他說的話當(dāng)然有權(quán)威。

  丑奴其他的沒有聽清楚,她只聽到“戰(zhàn)神…不幸”,

  她不相信的大吼道:“你胡說,王爺是戰(zhàn)神,他不會死?!?p>  人群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陣高亢的指責(zé)和謾罵。

  “王爺早在六年前就在邊境一戰(zhàn)中遇害,那日正巧是王妃生產(chǎn)之日,就是這煞星克死了戰(zhàn)神,燒死她,燒死她。”

  “對,她克死了王爺和王妃,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p>  “干旱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因為她,一定不能讓她再活著。”

  “你看她那張臉,不正是邪惡的化身嗎?還有她旁邊的怪物,長得好生恐怖,一定要燒死他們?!?p>  只有丑奴一個人抱著小草沙啞著嗓子瘋狂的叫道:“不是,不是,小草不是,她沒有害人?!?p>  那稚幼的孩子蒼白著小臉曝曬在烈日之下,她感覺到雙眼非常的難受,她微瞇著刺痛的眼睛,一臉漠然的看著周圍指著她的人,似乎不太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這副毫無表情的小臉好似剛好印證了那群無知百姓的猜想:“你看??!若是正常的小孩,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多的指責(zé)和咒罵,怕早就嚇哭了。”

  聽著人群中的議論聲,封玨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祭師蒼白的嘴角滿意的勾起一個弧度。

  六年前,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封越突然失去了蹤跡,為了預(yù)防他詐死而尋機報復(fù),皇帝和祭師才想到囚禁他那剛出世的女兒,想讓他投鼠忌器。

  沒有想到,這一等便是整整六年時光,也讓封玨和他的祭師擔(dān)驚受怕了整整六載,直到在一個月前才得以證實,封越早在六年前就已尸骨無存,那些偶爾鬧出的傳言,不過是朝中有人作怪,他們心中的大石才終于落下,心里卻涌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和羞辱,接下來,當(dāng)然就是處理這個遺留下來的禍患了。

  他們原本的打算是毀掉封越在民間的聲望,可戰(zhàn)神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太過堅固,當(dāng)初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一傳入皇城,便有無數(shù)百姓失聲痛哭,如今,寺廟中還立有封越的功德碑。

  當(dāng)初若計劃稍有失誤就會得不償失,因此,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封越死了,封玨才會覺得自己的皇位沒了威脅,于是,他犧牲十萬大軍引封越入局,最終才以絕后患。

  這些人有多愛戴戰(zhàn)神,就有多恨克死他的小草。

  封玨心中冷笑的看著這一切,這些人哪有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愛戴封越,不過是因為害怕罷了,他們害怕封越死了以后,再無人可保他們平安了,可真是笑話,沒有了封越,他不照樣把這墨云王朝經(jīng)營得好好的,所以,戰(zhàn)神的光輝早已過去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他又怎么可能再留下眼前這個人鬼不似的怪胎留在世上礙他的眼呢?

  “還不帶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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