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蓉這邊的危機算是暫時解決了,而張江就沒這么幸運了。
暈倒在交易大廳的他,被人救醒之后,他就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才進(jìn)家門,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耳聽是醫(yī)院打來的,他顧不得其他,在第一時間就趕往了醫(yī)院。
此時,張江的兒子因為突然發(fā)燒,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搶救過來,醫(yī)生給張江下達(dá)了最后的通牒,如若他在三天之內(nèi),再不交齊手術(shù)費,那他的兒子就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
這讓張江知道,求是沒用的。
分文無有,被逼上絕路的他,再次回到了家。
然而也就在他進(jìn)門的一瞬間,佐易就帶著人找上了門。
看著張江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佐易和眾人就把他圍在了中間。
“看你這德行,張江,只怕是,這兩百二十萬,你是還不上了?!?p> “你怎么知道我還不上?”
此刻的張江,眼中沒有焦距,或許就連腦子都不在線上。
他的話,更像是在賭氣一般。
這樣的他,看在佐易的眼中,那是心里相當(dāng)?shù)臐M意。
“唉!這人呀,要是錢包鼓了,就算是再低調(diào)的,那氣質(zhì)和狀態(tài)也不一樣,但這人要是沒錢,甭管他再怎么裝大款,那也根本就裝不像,我說張江,你最好清醒一下,咱們得商量商量,這錢你要怎么還,你要是清醒不過來,我不介意幫幫你?!?p> “哼!我說佐易,咱們合同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最后的還款日期,是三天以后,你這也太心急了吧?!?p> 佐易的話,讓張江緩過了神兒,此刻的他,顯得有些激動。
握緊的拳頭,讓佐易不過是撇著嘴,冷哼了一聲。
“是呀,這最后的還款日期,的確是三天后,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兒比較謹(jǐn)慎,而且心眼兒也好,我是怕你忘了這件事兒,過了三天,這利滾利這么一加,怕你要還的錢,就不止二百二十萬了?!?p> “你心眼兒好,你這是巴不得我還不上這筆錢呢吧?。?!”
“你要是真還不上,這院子也不能是我的,而且,我還得被老板罵,拿不著工資,我沒準(zhǔn)兒還得被罰,我說張江,就看你現(xiàn)在這德行,只怕是那兩百萬都賠干凈了吧,就算你還有機會翻身,只怕,你也再沒有可以抵押的東西了,所以,你最好此刻跟我說句實話?!?p> “實話,實話就是你給我?guī)е藵L出去?!?p> 此時的張江,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卻是佐易剛剛還在微笑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滾出去?張江,耍混蛋是嗎?行,我好言好語你聽不進(jìn)去,兄弟們,咱們讓他知道知道,這馬王爺有幾只眼。”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瞬間就揮動起拳頭來。
把張江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而張江卻只是護(hù)住了自己的頭。
眼瞅著他已經(jīng)動彈不得,佐易讓所有人停了手。
蹲下身子,拿出了之前他們所簽的合同。
“你給我看好了,這上面白紙黑字兒寫的很清楚,你若是在三天之內(nèi),還不了錢,你就別怪我們來收院子?!?p> “哼!佐易,你就是個雜碎?!?p> “我是不是個雜碎,你很快就知道了,咱們走?!?p> 帶著人,佐易離開了張江的家。
在地上趴了好半天的他,才勉強的站了起來。
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他相當(dāng)費力的挪動腳步,進(jìn)了屋。
佐易離開了張江家,不遠(yuǎn)處,一個男人在看到這一切之后,他只是拿出了手機,發(fā)了個短信之后,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此時在羅東馳家中,丁紅并沒在。
耳聽手機響了,羅東馳拿起電話,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小李,你這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吧?!?p> “是有好消息,你之前估計的沒錯,賈建國已經(jīng)有想要贖回那套四合院兒的動作了,你這邊的錢到位了沒有,如果再等上三天,一旦他把張江告上法院,你這邊只怕就沒機會了?!?p> “你放心,這賈建國不敢這么做,畢竟,那套四合院兒,他只給了張江兩百萬,只怕到了法庭,他也占不到便宜,我這邊的錢,最晚后天打給你,你確定,你這么做安全嗎?”
“我們行長跟賈建國的老婆有些私人恩怨,別管是誰捷足先登,賈建國都不敢聲張,只要你動作夠快,運作一下就可以,不過,我們的那份兒,你可別忘了。”
“放心吧?!?p> 掛斷電話,羅東馳就坐在沙發(fā)上想事情想的出神兒。
不多時,他就再次拿起了電話。
“小劉,上次那筆賣設(shè)備的錢,你什么時候打到我的賬上?!?p> “羅總,我今天已經(jīng)讓財務(wù)去辦了,金總讓我問問您,除了這筆生意的錢給您以外,您還有沒有其他的錢要拿走,畢竟,這公司也不止您一個股東?!?p> “我這邊是公司出了點兒狀況,急需一筆錢周轉(zhuǎn),這也是迫不得已,畢竟,老婆的事情總是很難辦的,你跟老金說,這筆錢算是我欠他的,我會加倍補回來的?!?p> “那您還是自己跟金總說吧,他最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p> 此刻的張江,在感覺身體好了一些之后,他就來到了父親張勇的墳前。
跪在地上的他,痛哭流涕。
“爸,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鬼迷心竅,想要替小恭交完手術(shù)費以后,再賺一筆大錢,我也不至于被人給騙了,還把您留下的祖業(yè)都給賠進(jìn)去。”
一邊哭,張江的心里猶如是刀割一般的疼,此刻的他甚至不知道該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哭累了,他就靠在了張勇的墓碑前,愣愣的發(fā)呆到下午。
直到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這才讓他回過了神兒。
拿起手機,電話里傳來的聲音,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張江,我是張恭的主治醫(yī)師,你現(xiàn)在能不能馬上來一趟醫(yī)院?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手術(shù)的具體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