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瀾清看到江笙動作,喉嚨微微一動,垂下眸子,拉緊了衣領(lǐng),又恢復(fù)了那個冷漠的琴瀾清。
“你就睡在這里?!鼻贋懬宓?p> 此刻,外面?zhèn)鱽硪魂囉茡P的鐘鼓之聲,琴家家規(guī)如此,作息嚴(yán)謹(jǐn),這分明就是現(xiàn)代部隊生活一模一樣。
被子衣服疊成豆腐塊不說,就連這作息吃飯時間還都有個規(guī)律。
琴瀾清轉(zhuǎn)身,他便去了外間,留江笙一個人發(fā)呆,她有些懷疑是不是琴瀾清知道她是誰了?
不過,這像妖族獻舍的事情,雖然也有知道的,可是卻無法像人獻舍啊。只不過她比較特殊罷了,是它的紫蝴蝶比較特殊罷了。
這妖族獻舍的秘密知者甚少,她也不太相信琴瀾清能夠知曉,再說,她自問跟琴瀾清的關(guān)系一向不好,琴家一向文雅,正直,而她江笙多是隨心所欲,他們兩個的性子都是火跟水,不相容啊!
估計琴瀾清也只會評價她,不走正路只會走去捷徑的邪魔外道吧。
所以,如果琴瀾清認(rèn)定她就是江笙,恐怕早就把她教給眾仙門將之繩之以法了吧?
不過,從前她一撩撥琴瀾清,都像是大石頭丟到水里,濺不起一絲的水花,一點的漣漪,甚至她干點什么琴瀾清都不能容忍。
如今,她這般作怪,又偷看他洗澡的,竟然都忍?難道這些年琴瀾清都在練心性了?
懷里的藍血鳳凰微微一動,她這心有些慌張,怎么也不能在這琴家待的太久,她還得尋一處地方孵化藍血鳳凰呢。
干瞪眼了半天,江笙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于是動作輕緩的到了隔間。
隔間有一個軟塌,琴瀾清側(cè)躺在軟塌之上,想必是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江笙悄悄的靠了過去。
想從琴瀾清身上搞到下山的令牌,于是就想摸摸看,豈知她剛剛一伸手,琴瀾清睫毛微震開,睜開了眼睛。
江笙順勢直接撲倒了琴瀾清的懷里,她似乎記得從前碰他一下就差點被他掀飛出去,似乎極其厭惡與人身體碰撞的,如今來個親密接觸,她就不相信琴瀾清能不把她趕出島?
江笙撲在琴瀾清的上方,雙腿跪在他腰部兩側(cè),女上男下,極其尷尬的姿勢,江笙雙手撐在了琴瀾清頭部兩側(cè),她慢慢的壓低了身子,她身后的頭發(fā)也輕灑下來,遮住了她半邊的臉。
江笙慢慢的把自己臉緩緩壓下,看著兩張臉越來越近的距離,這張美人臉,江笙越看心理就越歡喜呢?
兩張臉越來越近,鼻尖幾乎貼著鼻尖,琴瀾清身上淡淡的檀香傳入她的口鼻之中。
琴瀾清終于憋不住開口了,如果不是頭發(fā)遮住了他的耳朵,江笙一定能夠看到,他發(fā)紅的耳朵已經(jīng)微微發(fā)燙了。
?。骸跋氯??!?p> “就不下!”江笙憑本事爬上來的,就厚著臉皮道:。
琴瀾清深瞳猶如一汪極深的泉水,不由自主的被吸了進去,與江笙對視,琴瀾清定定的望著她,似乎還帶了一絲惱羞成怒,接著又重復(fù)了一遍。
“下去?!?p> “不下!是你讓我睡在這里的啊,你就應(yīng)該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苯线€故意舔了舔嘴唇,桃心眼的看著琴瀾清,仿佛身下的是一個極其好吃的美食一般。
琴瀾清頓了頓道:“你確定要這樣?”
“··············?!苯蠟槭裁从X得有一絲危險的感覺?
江笙還未開口,雙腿一軟,整個身體趴在了琴瀾清的身上,她的頭貼在了琴瀾清的左胸口上,渾身都動彈不得!
該死!給她施了定身術(shù)
琴瀾清的聲音又低又沉,胸膛發(fā)出的聲音帶著一絲震動。
“那就這樣吧?!?p> 江笙怎么也沒想到會這樣的接過,她的臉緊緊貼在那琴瀾清的胸膛,肌肉緊繃有彈性。
琴瀾清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心里一陣陣驚恐,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把接觸他的女人給掀飛還允許女人這么緊密的接觸?
這是以前那個琴瀾清么?
他不會也被獻舍了吧?
她內(nèi)心驚濤大波浪,心理驚恐的不得了,忽然,琴瀾清微微起身,江笙以為琴瀾清終于受不了,誰知他竟然只是輕輕地一揮手,燃在燭臺上的燈滅了。
江笙的表情極其怪異。
黑暗的視線里,江笙就這么爬在琴瀾清的懷里,還能聽見他心跳跳動的聲音,十分強健有節(jié)奏,甚至還有點加快的驅(qū)使。
江笙只有眸子能轉(zhuǎn)動兩下,也不知琴瀾清到底吃錯什么藥了。
江笙道:“你這心跳砰砰的直跳,吵得我睡不著。”
她是想睡,誰知這胸膛傳出來的心跳砰砰的貼在她的耳邊,宛如鐘聲,江笙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到琴瀾清的身子微微僵硬了翻,然后這心跳更快了··。
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連嘴巴也張不開了····。
該死的!琴瀾清!江笙滴溜溜的只能轉(zhuǎn)動她的眸子,不知不覺聽著越來越規(guī)律的心跳聲,她居然睡著了。
第二天,正午的陽光直直的射了進來,刺的江笙睜開了眼睛,琴瀾清不知所綜。
她則是躺在軟塌上,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竟然有一絲檀香的氣息,江笙也沒多想,估計是沾到了琴瀾清身上的檀香罷了。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擺成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姿勢,雙手放在兩側(cè),鞋子竟然不知什么時候脫掉了,整齊的放在軟塌邊上,身上還蓋著一層香軟的輕薄的被子。
江笙一把掀開了被子,活動活動筋骨,伸了個大大懶腰,她突然想到昨晚上,整個人先楞了兩秒。
睡了一晚上,她心里那股驚悚的感覺還依舊揮之不去,她趕忙摸了摸懷里的藍血鳳凰,感受到上傳來勃勃生機,江笙才放下心來。
她知道以琴瀾清性格和規(guī)矩是不會趁她睡覺動她的,不過她看到腳下擺的整整齊齊的鞋子,不知為何如此別扭?
房門輕輕扣了兩下,琴月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