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和尚,慣是吃閑飯不干實事!我要找你們方丈!”
“這位施主,里頭正在授課,你不能進去?!?p> “我不管!反正我花了香火錢,請來你們做法事,結果根本不管用!今兒個找你們說理,結果又給了我一塊平安符,這平安符根本沒甚么用!我要它做甚?”
這個聲音……這種說話方式,實在是有些耳熟。
老婦人的聲音著實不小,且自帶著一股市井之中的潑辣勁兒,外頭的十多個小和尚的戰(zhàn)斗力都不足她一人。
這種情況講經也著實不好再繼續(xù)下來,且清貞大師作為相國寺頗有道行的高僧,此時也理應出面。
清貞朝著唐凈的方向掌心合十一禮,“阿彌陀佛,叨擾了殿下,貧僧給殿下賠禮了?!?p> 唐凈擺手,“無事,你先去解決外頭的事吧?!?p> 清貞點頭應是。
正準備在原地等著晚課繼續(xù),書衡卻忽的站起身,朝外頭走去。
唐凈有些納悶,書書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啊……但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坐在地上撒潑的果然是白天有一面之緣的母子倆。
凈空在前頭勸道:“周老夫人,平安符是我寺大師親自在佛前開過光的,具有辟邪免災之效……”
說到這被周老夫人一把打斷,“什么辟邪免災!這陣子還不是經??吹轿夷撬廊サ膬合?,做的法事又不管用,你們不給我個說法!”
“這……”凈空一時間有些無言,總不能說老夫人您看到的是幻覺吧,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嗎?
清貞上前,朝周老夫人一禮,“這位施主,敢問你們是何時做的法事。”
看見一個年紀略大的和尚,想著這個應該還有點本事,周老夫人的語氣明顯和緩的不少,“就是上月下旬,約莫是十多天以前。”
“施主可否將事情詳細的說一遍?”清貞大師語氣和緩,沒有絲毫不耐之色。
老婦人臉色好看了不少,“我有個兒媳,去年年底得了病去了,家里請了大師前去超度,法事也做了,人也入葬了,可七七那日宅子里的婆子丫鬟都說看見了有鬼影在飄蕩?!?p> “我本是不信的,兒媳是得病去的,應當也沒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我這兒子卻忽的病了,找了多少大夫都不見好……”老夫人說到這拿出帕子抹了下眼淚,顯然在獨子病的那些天她是多么的無助。
周申拍了拍母親的背,神色苦澀。
老夫人緩了過來,繼續(xù)道:“有個丫鬟就說這是撞著什么了,我想著總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就上你們這請了個大師前去,我兒子的病當天就好了?!?p>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便不會有老婦人今日的前來,果然,周老夫人擦干眼淚,語氣變得有些不好,“結果我兒自那之后便一直看見兒媳的影子,請了師父去做法事也沒有用,給的平安符更沒有絲毫作用,我兒還是一直被臟東西纏著?!?p> “為啥之前的法事便有用,而后面的就沒有作用了?老婦人今日就是來找你們說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