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能接觸其他艦?zāi)铮切┖谏珰庀魅?,我的治療方案這幾天快要完成了,應(yīng)該可以讓她康復(fù),在此之前,你就先等等吧?!?p> “我明白了,指揮官,我會好好等待的,但是如果,赤城有什么不測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我尋思,我也不用你放啊,你本來就打不過那個黑化的赤城?!蹦蠲掳蛯に贾?p>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但是可以不用那么直白嗎?”加賀尷尬的摸著頭發(fā)。
“那好吧,來聊聊其他的事情吧,正好我也想要了解一下有關(guān)你們的事情。”莫念用手揉揉鼻子,“重櫻的沉沒,你知道嗎?!?p> “怎么會不知道呢?”加賀剛想拿起茶杯,卻又松開了手,“我啊,可是親眼看著它沉沒的?!彼咽质栈刈约旱膽牙铮樕下冻鰬涯顨v史的思考表情。
“這樣嗎?能詳細(xì)說一下細(xì)節(jié)嗎?”莫念向加賀咨詢,“細(xì)節(jié)?指揮官想聽怎么樣的細(xì)節(jié)呢,我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全部說出來的。”
“那就先從重櫻遇襲之前的軍備布置說起吧。”莫念說道。
“重櫻遇襲前,因為那些黑色氣息可以感染絕大部分的生物,所以除了在海上對抗那些海獸以外,重櫻還分出了一部分的艦?zāi)锶デ褰四切╇[藏在山林里的變異獸。但是主力還是放在了海上,畢竟陸地上的變異獸并沒有海上那么多。”
“一開始戰(zhàn)局還算平衡,我們帶著模型艦?zāi)飺敉肆四切┳儺惈F的幾波進攻,但是時間一長,那些黑色氣息開始感染那些在前線指揮戰(zhàn)斗的指揮官之后,防線就開始出現(xiàn)漏洞了。”加賀捧起茶,用手感受著溫?zé)岬谋凇?p> “防線出現(xiàn)了漏洞?是因為那些指揮官被感染之后讓那些艦?zāi)锸?zhàn)斗意志了嗎?”莫念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可以說是,和我們這些原生艦?zāi)锊煌?,模型艦?zāi)锏膬?nèi)心非常脆弱,如果建造她們的指揮官不見了,她們的情緒會陷入非常極端的狀態(tài),開始自暴自棄,放棄戰(zhàn)斗,最后導(dǎo)致防線的防御能力大幅度減弱。”
“我明白了,那指揮官對你們原生艦?zāi)镉杏绊憜幔俊?p>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過幾位人類指揮官的友人,和她們待在一起確實會讓我感覺心安?!闭f著加賀便把手伸向自己的胸口,“和你待在一起,加賀也有這種感覺哦,指揮官。”
“那之后呢?”
“之后?”加賀露出苦惱的神情,把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敲著,在有節(jié)奏的敲了幾下之后,她便說道:“之后,那個a級的大家伙就從海底爬上來了,帶著比山還高的巨浪席卷而來,將重櫻浸在大海之中,潛下去撞碎了重櫻的陸基?!?p> “我問一下?!保钆e起手,“那只A級變異獸長什么樣子?”
“它看上去像是一只很大的烏龜,背上凹凸不平的像是背著好幾座山,它的肚子有一個大裂口,有密密麻麻的觸手從里面伸出來,它能噴出一種黑色的霧氣,具有極高的溫度和腐蝕能力,所有靠近那些黑霧的生物都被融化的連骨頭都沒有?!?p> “烏龜,巨大,黑霧,我想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蹦罘治隽艘幌录淤R說出來的變異獸特點,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位記憶中非常熟悉的角色。
“是什么?”
“安圖恩!”
“安圖恩?那是啥?”
“這是我給那個A級變異獸定下來的名字?!蹦盥冻鲆桓鄙钏际鞈]的表情?!鞍矆D恩嗎?這個名字總覺得很適合那只變異獸呢...”加賀皺著眉頭說道,她竟然覺得被冠以安圖恩這個名字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咳咳,那重櫻沉沒之后,你們是怎么來到這兒的?”莫念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和赤城被那些襲來的浪花帶到了一片很偏遠(yuǎn)的海域,我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走,還遇到了很多變異獸來獵殺我們,赤城好幾次為了保護我都被它們攻擊了,我們就這樣一路磕磕絆絆走到這里來了?!奔淤R覺得自己和赤城的逃難無非就是打變異獸,跑路,被變異獸打,打不過跑路,發(fā)現(xiàn)陸地,打變異獸,這樣一路循環(huán)下來。
“這樣嗎?那關(guān)于重櫻其他艦?zāi)锬阌惺裁聪??”莫念問道,“沒有呢,我們的通訊設(shè)備早在之前就壞了,現(xiàn)在只能希望她們還平安無事吧。”加賀搖搖頭,苦澀的笑道,這一笑,黯然神傷。
見到加賀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莫念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別難過,我保證會幫你治好赤城,把重櫻其他人找齊?!?p> “指揮官,謝謝你安慰我,現(xiàn)在確實不是難過的時候呢?!甭牭侥畹脑挘淤R她抬起頭看著莫念。“那指揮官你現(xiàn)在要去看看赤城的情況嗎?”
“一起去嗎?”莫念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好啊,早上z23不讓我去呢。”聽見莫念的話,加賀笑著點點頭?!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赤城的情況不是很樂觀,走吧?!蹦顝纳嘲l(fā)上起身,順帶撈起羅恩。
“誒,莫念,怎么了?”羅恩呆萌的問道,發(fā)生了啥,為什么要動我。
“走了羅恩”莫念牽著羅恩的手說道,“哦,我知道了,那我們?nèi)ツ膬???p> “去一個病人那里,給她治病?!?p> ......
“切,那只驅(qū)逐艦。”赤城恨恨的咬著指甲,要不是她,自己早就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了,現(xiàn)在她肯定還在外面守著自己,該怎么辦呢。
“咚咚咚?!贝翱趥鱽砺曇簟?p> “嗯?”赤城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見一個銀發(fā)黃瞳的少女正吃力的趴在窗戶的邊緣,似乎稍有不慎就會從上面落下來。
見到赤城站在窗口,她臉上露出如釋重負(fù)的表情,然后用手敲了敲窗戶,做了個打開窗戶的手勢,赤城皺著眉頭想了想,她懷疑這會不會又是那幫家伙搞出來的陷阱,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喂,開開窗啊,我爬窗很辛苦的!”觀察者阿爾法終于忍耐不住喊了出來。
赤城和觀察者阿爾法面對面的看了一會兒,然后終于打開了窗戶,讓她從窗外爬了進來。
“呼,終于進來了。”累得不行的觀察者阿爾法像是一只運動過度的狗一樣趴在地板上大口喘氣,全身的機體都在為這一刻的放松大呼一口氣。
“你是誰?”赤城看著趴在地上的觀察者阿爾法,臉上凝重的表情沒有改變。
“我?”觀察者阿爾法在地上翻了個身,以一個不那么別扭的姿勢從坐在地上,“我是來自未來的觀察者,叫我阿爾法就行了?!?p> “觀察者?阿爾法?”這兩個新名詞突如其來的闖入了赤城的腦海里,就在她細(xì)細(xì)斟酌這兩個詞的意思時,阿爾法突然開口了,“你,應(yīng)該不是真正的赤城吧?”
“你什么意思?”聽到阿爾法一語道破自己身上的天機,赤城立刻召集出了黑炎。
“就算是平行世界,艦?zāi)锏姆答伈ㄩL也不會差別那么大,你果然不是赤城。”阿爾法看著赤城說道,“嘛,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是赤城和我想要找你談的事情沒有任何關(guān)系?!彼龔牡匕迳险酒饋怼?p>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是想從這個地方離開對吧?”阿爾法問道。
“沒錯?!?p> “那就對了,我跟你說,我也想從這個鬼地方離開,但是外面那些看守我一個人搞不懂,特別是那個z23,狡猾的很,而且她手里的武器還很厲害,你今天早上也吃了她的虧,對吧?!?p> 赤城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現(xiàn)在我們就是一個戰(zhàn)線的戰(zhàn)友,既然如此,我們就該聯(lián)合起來,互幫互助,從這個地方突圍出去。”觀察者說道
“搭嘎,脫褲瓦魯?!背喑抢淠恼f道。
“為什么,你難道覺得你一個人能突圍出去嗎?”
“為什么你覺得我一個人突圍不出去呢?只有弱者才會抱團取暖?!闭f完,赤城便偏過頭去,懶得理會阿爾法。
臭脾氣倒是和赤城挺像,看來想要說服他得花費大工夫啊,在她這樣想的時候,莫念正帶著加賀和羅恩往赤城這里走來。
“有人來了,我先撤了?!倍床斓接腥顺@里靠近的阿爾法連忙打開窗戶從船沿爬了出去。
看著阿爾法狼狽的離開,赤城心里莫名有一種荒謬和滑稽的感覺,“真是莫名其妙?!彼龘u了搖頭,走到窗前把窗戶關(guān)好。
“咚咚咚。”
剛把窗戶關(guān)好,門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啊,社區(qū)送溫暖啊。”
“......”
“咚咚咚”
“快來人啊,查水表啊!”
“.....”
大概是沉不住氣了,莫念用威脅的語氣說道:“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就把你尾巴上的毛一根根拔下來做狐皮大衣?!?p> “砰——”
門一下子被打開,赤城用力的把門摔到一邊,“有事?”
“當(dāng)然有,而且很多?!蹦羁粗鴣韯輿皼暗某喑?,淡然的問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哼,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的客人?!?p> “哦,你什么時候認(rèn)為你是你主人了,赤城小姐,或者說,副人格?”莫念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