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長久沒有動靜,只有風(fēng)吹動草木的沙沙細(xì)響,然后才是腳步聲,猶如催命符一樣一下一下?lián)舸蛟谒纳稀?p> 米樂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此時此刻的場景比看恐怖片還要嚇人。
她猛然捂住胸口,虛弱道:“哎呦……朕好難受!攝政王,朕先回去休息了……”
“去哪兒。”
身形還未動,后頸衣領(lǐng)已經(jīng)被人拽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拖到了侯君離面前。
近在咫尺,是一雙漆黑如深淵一樣的瞳孔,深沉冰冷的視線簡直要將人整個凍住。她順著侯君離的臉往下看,輕而易舉就看到了他略有些紅腫的唇。
都怪剛才沖力太大,居然把他的嘴巴給撞腫了。
米樂忽然就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莫名覺得有些疼。
可誰知她這個動作做完,便覺出一道銳利的視線帶著殺氣直面而來。她身形一抖,當(dāng)即抬頭:“攝政王,朕是真不舒服,您就大人大量放朕走吧!”
這一回,她連您都用上了。
侯君離面不改色將她提著往前走:“皇上的功課都還沒給臣檢查,微臣又怎能放皇上離開?”
啥?
功課?
米樂閉上眼睛,沉痛哀嚎——早知道大魔王真的要檢查功課,她說什么都自己動手啊!
御書房。
米樂哆嗦著看香蘭相思抬出一口大箱子,又拿眼睛去瞅一旁的侯君離。
后者面無表情走上前去抽出其中一本翻開看了一眼,頃刻便朝米樂投來一記銳利的眼光。
后者當(dāng)即別開視線,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侯君離又拿出幾本翻了翻,隨后丟開手里的書,那書本砸在箱子上的聲響直接讓米樂身形抖了抖。
“把戒尺拿來,其余人都下去?!彼瀑F伸出手,云貴立刻將戒尺奉上,另一旁的二女想說話,直接被云貴以實現(xiàn)逼走了。
隨后,侯君離一轉(zhuǎn)身,一屁股坐在了旁邊一張?zhí)珟熞紊?,然后拍了拍面前一道長凳:“皇上請吧?!?p> 米樂再次哆嗦:“攝……攝政王這是什么意思?”
侯君離掀開鳳眸睨了她一眼:“弄虛作假,用一個拓寫來糊弄,侯氏家訓(xùn),凡侯家子嗣欺瞞長輩,罪不可赦當(dāng)以家法論處?!?p> 米樂盯著他手里拍的啪啪響的戒尺看了看,艱難咽了口唾沫:“朕沒拓寫!”
“勸皇上不要在微臣面前做無畏的掙扎,是不是拓寫,微臣找人一驗便知,還是皇上覺得,驗過之后就能逃過家法?”
米樂閉了閉眼睛:“朕是皇帝!”
“皇上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帝,就更應(yīng)該謹(jǐn)言慎行,要知道,您的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金燕國的臉面。”侯君離淡定提醒。
米樂咬緊牙關(guān),猛然抬起頭來:“攝政王這是公報私仇!朕剛才不過就是不小心親了攝政王一口,又不是故意的!攝政王用得著這樣拿朕出氣不可嗎?”
侯君離斂下鳳眸:“侯氏家訓(xùn),身為侯氏中人,即便身居皇位也不例外?!?p> 頓了一下,他又道:“皇上若是不自己躺過來,那就別怪微臣失禮了?!?p> 話音落,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欲逃的米樂,將她摁在了板凳上,下一秒,沉痛的板子便朝著米樂的屁股砸了下來。
“啊——”米樂一聲慘叫,氣得大罵,“侯君離你就是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