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林儉沒想到自己被人看到抱著酒壺的樣子,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天才剛剛亮,甄林儉蹲在牡丹亭主樓樓頂至少一個時辰,兩腳酥麻,下面守著高明雪的兩個丫頭已經(jīng)離開,甄林儉悄悄地下來,打開酒蓋將酒一點點的灌進高明雪的肚子里,一壺酒很快要見底,忽然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甄林儉趕緊將酒壺收好用袖子輕輕的將高明雪嘴邊殘留著的酒液擦干凈,提身回到屋頂。
“怎么這么大的一股酒味兒???”晞月端著銅盆進來,濃烈的酒味兒在房間里蔓延使得她有些頭暈,晞月放下手中的銅盆去開窗,試圖將這房間的酒味兒全部散去。
甄林儉將燒刀子的布塞解開,只剩下十分之一,他一口將剩余的酒喝掉,按照師傅的方法不出意外高明學(xué)至多三天便會醒過來,到時候再來看看。甄林儉將酒壺留在屋頂自己飄然回到歲棲居,身體已然恢復(fù)便同姐姐說要走之后就回到白芷院去,不知道那院子中的花花草草是否還使得!
“公子好!”
迎面走來一個小公子,竟然對著甄林儉行禮,甄林儉愣了一下回答:“好!很好!你有何事?”
“沒事!”甄林儉聽完這兩個字這小公子竟然化成一縷煙慢慢的消散。
“真是奇怪了,這究竟是什么人?”甄林儉立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那小公子消失的地方,竟然一點兒氣味兒都沒有留下,真是奇怪。
姜憐語剛吃完午飯,雨知遠遠的看著高明昊進來,走到姜憐語的耳邊說:“小姐,王爺過來了。”
“王爺?”是高明昊,姜憐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站起身走到門外等著高明昊的到來,心中卻十分不敢見高明昊的,若不是他的默許,哪會有噩夢,我一定要回家!
“王爺!”姜憐語盈盈施禮,“王爺您怎么來啦?”怎么同前世一模一樣,姜憐語的心受到了驚嚇,姜憐語心中想說的是王爺你日理萬機,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為什么不一樣啊。
“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王爺關(guān)心,只是近來比較…”
“王爺,晞裳遣人來說公主醒了?!比羯胶鋈贿M來。
“雪兒醒了?”高明昊有些驚訝,“去請齊太醫(yī)過來。”
“是?!?p> 高明雪醒了,不過頭有點暈,還有點兒想吐,身上一股酒味兒,腦袋暈暈沉沉的,就連掀開身上的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也沒力氣說話,好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雖然從高明雪現(xiàn)在所在的角度無法看到里屋的場景,但是有腳步聲在慢慢接近。
晞裳走進來,突然望著床上的高明雪,久久才發(fā)現(xiàn)高明雪醒過來,久久之后說:“公主?需要喝水嗎?”
高明雪眨眨眼睛,晞裳倒來一杯熱茶走過來,左手抬起高明雪的頭使得高明雪的頭輕輕側(cè)一些這樣喝茶不至于嗆到。
“公主,感覺怎么樣?”晞裳問,“有沒有哪點不舒服?”
“還好,就是想吐,你們誰喂本宮喝酒了?”高明雪扶著自己的額頭,全身很燙,其余還好。
晞裳已經(jīng)習(xí)慣高明雪這一身酒味兒,還以為這是中毒的癥狀,便開口說:“公主,這奴婢真的不知道,今早奴婢推開門就聞到房間一股酒味,奴婢還以為是您中毒的癥狀?!?p> “中毒的癥狀?對啊,本宮中毒了啊!”高明雪這才想起來,“不行不行你快拿個痰盂過來!本宮要吐……”
晞裳趕緊去取痰盂,還未來得及趕上,高明雪便趴在床沿一口膽汁吐在地上,因著昨日到現(xiàn)在高明雪未進幾顆米,都是幾碗?yún)珜⒚踔酝鲁鰜淼亩际撬?。高明雪吐了半天全身乏力,晞裳趕緊將屋子的窗門打開著企圖將這股惡心的味道散出去。
“快,快去準(zhǔn)備一些解酒的湯!嘔~”高明雪偷得半息的話,趕緊說。
高明昊下朝回府,若山等在大門口沒見著高明昊走上前行禮說:“王爺,公主醒了。”
“嗯。”高明昊輕輕的應(yīng)了聲,表情看不出悲喜,心中卻在思考齊太醫(yī)與甄林儉的話的真假,本來是往前殿去的腳不由自主的又回到幽蘭院,在往前是歲棲居,高明昊停住腳步,微微皺起眉,“甄公子在里面嗎?”
若山隨著高明昊望的方向,不帶任何表情開口說:“稟王爺,甄公子回白芷院了?!?p> “哦!”高明昊進了幽蘭院。
“王爺!”姜憐語本以為高明昊說要回去便回去了,可是王爺說玩這話都半刻鐘還留在這兒,究竟要做什么?
“怎么?”高明昊語氣不晴朗的開口,堵在嗓子里的聲音就像一道利劍刺向姜憐語,姜憐語頓時就蔫了。
雨知走進來見著室內(nèi)的溫度比較低又走出去,姜憐語雙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上衣,冷汗慢慢的蓄滿整個手心,心臟噗嚕嚕跳動,姜憐語不敢去望高明昊,當(dāng)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入這狼窩,如果現(xiàn)在是在袁城接圣旨之前就好了。
高明昊站起來時姜憐語輕輕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大神送走了。
“教主!”林桃見著甄林嘉下樓擔(dān)心甄林嘉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fù)原上前將人扶著。
“最近有什么消息嗎?”甄林嘉坐在一樓的回廊中,大片的菊花已經(jīng)結(jié)苞,淡淡的菊香將曼陀羅留下的尸臭味沖散,甄林嘉的頭發(fā)松松散散的披在身后僅僅用一根玉簪松松的結(jié)了發(fā)髻。
“三個,屬下整理了一下,先從最簡單的說起,高明雪醒了,高卜生被外派尋找紅背竹竿草,馬車夫襲擊一案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甄林嘉的頭靠在林桃的腰上,陽光松懶的撒下來,枯黃的樹葉在風(fēng)兒的吹拂中緩緩的落下來,甄林嘉在這樣的風(fēng)景中笑起來,良久后止住笑容:“馬車夫現(xiàn)在是最重要的,從兩個方向去查,高明昊與高卜生!切記勿要打草驚蛇?!?p> “是!”
甄林嘉在胸前畫符,公告欄浮現(xiàn)出來,甄林嘉將剛才那番話寫上,再加上‘各堂主派個親信趕往甘城,以便聯(lián)系’的字樣。
甄林嘉望著遠方說:“甘都可有犯生教以及教眾的宅子?”
林桃低目想了幾晌,說:“林衛(wèi)堂主倒是在街市偏僻的角落有個一進的小院子?!?p> “張嬤嬤?”甄林嘉微微閉上眼,陽光漸漸的刺眼,“請她來吧?!?p> “是!”林桃離開歲棲居,她知道去哪兒找張惠。
許小可離得遠,近了她總覺得有股莫名的壓迫感,許小冉離得就更遠了,所以他們只能遠遠的看著,甄林嘉與林桃的談話他們可聽不清。
甄林嘉挽起笑容慢慢的回頭望著院子里某棵樹,無聲的笑容令樹后躲著的許小可全身發(fā)麻,卻還是硬著頭皮站在原地,這一愣神的功夫許小可發(fā)現(xiàn)甄林嘉消失了。
“是在找本人嗎?”甄林嘉站在許小可身后,伸出右手拍小可的左肩。
幾乎是一陣風(fēng)的速度,許小可眼前的樹掉下幾片枯葉,落在地上發(fā)出細細而微小的沙沙聲,許小可鼓足勇氣轉(zhuǎn)過頭,這功力怕是比王爺還膩害。
“怎么哭喪著臉,不是在監(jiān)視本人嘛,怎么不敢說話啦?”甄林嘉笑這說,“這日頭挺大的,你不去找把陽傘過來嗎?”
“不……不用了!”許小可哭喪著臉,太可怕了這對兄妹!
“滾!”甄林嘉輕輕吐出這個字,許小可如臨大赦般拋開。
怎么辦?一個兩個都守不住,王爺會拿我喂蛇的!不過許小可還是選擇去西維樓,這個活他做不了,這兩兄妹傷了一場醒過來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