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無央沒有意外的上了這個當“那茶扉,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找他?”
現(xiàn)在去嗎?
肯定是不可能的,葉卿城跟裴長嘯面前都堆滿了奏疏
比起目前還掀不起風浪的蒼連,兩人更再乎茶扉想要做什么
更想早點處理完手上的活,跟著茶扉一起混日子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之后,裴長嘯終于把事情處理完了,
對著妖帝一陣怒吼“再給我送奏疏過來,我就罷工了”
妖帝這才放棄把自己兒子塑造成一個明君,自己默默地處理事務(wù)
這天終于得了空閑的裴長嘯,
樂呵呵地跑到了茶扉的院子里,
正好越褚正拿著劍在給茶扉舞劍,
一見到他越褚就把手中的劍收了起來,邁著小短腿一路跑了過去
“長嘯叔叔”
裴長嘯趕緊蹲了下去,對著越褚張開了雙手“今日怎么想起來給你娘親舞劍了”
越褚搖頭,一臉不滿地說“父君一大早就來找娘親了,說是帶娘親出去游玩,褚兒也想去,他們就讓褚兒練劍,說是練好了才能去”
“長嘯叔叔,你帶我去好不好?”
裴長嘯伸手輕輕點了一下越褚的鼻尖,
一個奶娃娃,腦子到也還是機靈,
知道找人求助“要去何處,為何不帶越褚?”
茶扉帶著笑意看著裴長嘯“他也就能誆到你,我哪里是去游玩,明明是說好了今日帶傾無央去太虛境”
越褚哪里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只是聽到了太虛境這個名字,
想到了前段時日莫離還在此處的時候,
跟他說了太虛境舅舅那處,有數(shù)不清的寶貝跟吃食,
誠然,越褚自認為長這么大了還沒有拜見過自己的舅舅,
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就算不見舅舅不是丟人的事情
聽莫離舅舅說,斐然舅舅那里的寶貝,自己還是能討幾件來用的
所以今日清晨,葉卿城來敲門叫他們母子二人起床的時候
越褚就自覺的吧自己收拾的整整潔潔的,
茶扉當時還問他“你這是作甚?”
越褚手里端了一碗粥道“吃飽了,收拾干凈了去見舅舅”
越褚不知道的是舅舅在閉關(guān),他去了也是見不到的
況且茶扉幾人今日前去本就未曾打算見翎羽斐然,
所以越褚見自己努力了半天,自己的爹娘都無動于衷
把自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剛到的裴長嘯身上,
可惜的事,聽茶扉說完這句話之后
裴長嘯也沒有帶他去的打算了“好了,你告訴我你為何想去?”
“我就是聽莫離舅舅說,斐然舅舅那里有很多越褚沒有見過的寶貝”
茶扉挑眉“所以你就想去看看?”
是以越褚真誠的點了點頭“我還沒見過那些寶貝呢”
茶扉一時間覺得有些無奈,這孩子到底像誰?
大老遠的去看什么寶貝啊?
“竭澳的法器,你可是都去看過了?”
越褚聽茶扉這么一說,瞬間明白了寶貝不止舅舅那里有
自己家里也是有的“還未見過,娘親可是要帶孩兒去?”
還不等茶扉開口說話,袡紙就走了過來“小殿下,我?guī)闳ァ?p> 單純的越褚就這樣被袡紙領(lǐng)走了,
臨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了,
偷偷摸摸走過來的‘傾舞陽’
越褚甜甜地問了一聲“洛河帝姬安好?”
本就偷偷摸摸地‘傾舞陽’尷尬的笑了笑“好,小殿下好早啊,要去哪里啊”
越褚拽著袡紙的手搖啊搖“本殿下要去看竭澳的法器,娘親說有很多很多呢”
‘傾舞陽’向前走了兩步,從石頭后面走了出來“小殿下慢走”
茶扉幾人正好聽到越褚這甜甜地一聲問候,
一時間都替她委屈了,
本想給她機會,讓她聽墻角的,
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用了……
裴長嘯坐在了茶扉的面前,
屋子外面?zhèn)鱽砹恕畠A舞陽’的腳步聲,
片刻后她人就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
對著葉卿城跟茶扉施了一禮后自覺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茶扉招了招手,示意婉兒給她上餐點
“我今日本想去找你的,我看今日天氣很好適合出門,不如今日我們?nèi)ヌ摼晨纯葱珠L?”
‘傾舞陽’看著原本已經(jīng)好幾日不見蹤影的妖皇跟少帝
權(quán)當茶扉拖了她這么久的時間,是在等他們二人
雖說茶扉是有這個意思,但是她等了這么久
還是想看看筱黛會做些什么,
奈何筱黛自從去了北荒回來后,
就一直老老實實地跟著衍炔,
不管衍炔去哪里她都在,頗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意思
‘傾舞陽’點了點頭“若是今日時宜,何不此時就動身?”
茶扉點頭“走吧”
四人說走就走,踏著云霧向太虛境而去
而白澤早就閉門謝客了,門上貼了一張巨大的白紙
上面寫著“翎羽帝尊帶著神獸白澤出門游玩去了,若是有事尋找請半年后再來”
所以等茶扉四人到了之后,看到這個白紙
只有茶扉跟葉卿城覺得好笑,
就連裴長嘯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傾舞陽’自然是不會相信白澤的鬼話的
她手腕上的紅繩明確的告訴她,
她的親姐姐就在這里
“洛河帝姬傾舞陽求見帝尊”
‘傾舞陽’一連喊了三聲后,都沒有聽到有人應(yīng)她
她只好悄悄地在衣袖中捏著法訣,召喚中了控心咒的傾舞陽
宮里面白澤跟傾舞陽正準備開飯呢,
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傾舞陽走了出去……
“等等”白澤堵在了門口,不讓她出去
可是他也不敢伸手去拉傾舞陽啊
要是被帝尊知道了,他不得被扒了皮,
被帝尊做成毛皮衣衫
所以在門口幾人的詫異中,傾舞陽來開門了
‘傾舞陽’看到她的那一刻故作驚訝的捂著嘴巴,
驚呼了一聲“妹妹,你為何在此處?”
‘傾無央’小聲的回答著“我來找姐姐的,姐姐離開洛河已有半月,無央擔心姐姐前來探望”
茶扉跟葉卿城對視一眼‘能說話了?’
只是中了控心咒跟換生術(shù)嗎?
‘傾舞陽’趕緊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妹妹你找錯地方了,我是去竭澳了”
就在此時她將‘傾無央’拉到一旁,轉(zhuǎn)身看著臺階下的茶扉幾人“我應(yīng)該進去嗎?”
茶扉輕笑一聲“進去吧”
白澤正好追著傾舞陽出來,一出來就看到了已經(jīng)走到了門里的傾無央
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茶扉幾人,選擇了讓她進去
這時她才意識到不對,
整個太虛境,若是連白澤都不敢去解傾舞陽的控心咒,
那么之前嘗試著解咒的人一定不是太虛境的人,
而且那天碧海在茶扉身上施展的控心咒被解開了,
‘傾舞陽’猛地回頭看著門口笑盈盈地茶扉,
本命法器瞬間幻化在手中“你們!”
茶扉手拿折扇慢悠悠地搖著“我們怎么了,嫂嫂你又是怎么了?”
“你們明明知道我才是傾無央,為什么還帶我來太虛境”
“哎呀,瞧嫂嫂說的什么話,你莫不是傻了,你明明是傾舞陽啊”
傾無央疑惑的看著她,“你帶我來,是想我解了她的控心咒?”
茶扉‘刷’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
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臺階,用折扇輕輕地抬起了她拿著的法器
“不知嫂嫂可知道,控心、攝魂、迷情?”
傾無央向后退了兩步“你不會的!”
茶扉搖了搖頭“本君這數(shù)十萬年別的什么沒有修習,就這些個整人的古怪法子,我倒真的學過一兩個”
只見茶扉拿著折扇將她的下顎抬了起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等著本君動手?”
說這話的一瞬間,茶扉釋放了自己的仙力
周身的靈力一下顯得那樣磅礴,傾無央感覺自己的仙力無法運行
四周的靈力被禁錮了起來,不再流動
嚇得傾無央透不過氣來,
她用換生術(shù)不過就是想借助傾舞陽的身體,去打開翎羽斐然設(shè)下的封印
如今蒼連竟然已經(jīng)出來了,她又何苦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傾無央當即就服軟了“我解,我馬上就解”
倒是一旁的葉卿城傳音給茶扉“你何時會攝魂咒了?那不是禁術(shù)嗎?”
茶扉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
也就傾無央這種修習了禁術(shù)的神仙,才會相信茶扉說的話
要是換成別人,馬上就會明白,這種禁術(shù)他們是不會修習的
懂得怎么使用,
但是不代表她有能力控制住,那種修煉至精的人
當茶扉撤掉仙力的的時候,傾無央馬上就表現(xiàn)出要跑路的趨勢
白澤立刻張開了設(shè)立在太虛境的結(jié)界
“小帝姬,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身子換回去吧”
傾無央瞪了他一眼,沒有辦法
只能拉過了站在一旁發(fā)愣的傾舞陽,
“我施法的時候,你們不要打擾我”
“你做你的事,我們不打擾你”
裴長嘯話音剛剛落下,傾舞陽姐妹兩的周圍就形成了一個仙力形成的光球
兩人的靈魂在光球中撕裂著,
兩人的魂魄正在回歸原本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茶扉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那易容換顏的仙術(shù)那么多人會
還是有人使用換生術(shù),因為換顏術(shù)修為極高的人能夠一眼就識破,
明知道換生術(shù)很容易導(dǎo)致靈魂撕裂的情況,
那些人還是要用換生術(shù)這種禁術(shù)
待兩人周圍的仙力全部散盡之后,傾無央看著茶扉等人“我可以走了嗎?”
茶扉搖頭“你害我兄長散盡修為,這樣就像走了?”
傾無央看著茶扉“你不讓我走,大不了我跟姐姐一起死在這里”
茶扉笑著搖頭“你姐姐在你的身體內(nèi)無法調(diào)動自己的仙力沖開你的控心咒,你覺得她現(xiàn)在還是不能嗎?”
聽她說完這個話之后,傾無央已經(jīng)放棄了“那你們打算怎么樣?”
趁傾舞陽恢復(fù)神智之前,茶扉命白澤打開了四方夢境
把傾無央丟了進去“你可別在里面亂跑,自己把自己闖死了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