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小女……”
慕攸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說！”
“小女看見令公子不幸慘遭謀害?！蹦截抡f罷，連忙將頭瞌了下去，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
鄧國公扶著椅把的手明顯地顫抖了起來，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悲痛，咬牙道:“你可瞧見是誰下的毒手！”
“是……鎮(zhèn)國侯李家嫡長子，李中任將軍?！?p> “很好！你立馬隨我進(jìn)宮面圣指正李中任，還我兒一個公道！”鄧國公說罷，凜冽甩袖而起。
“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周遭的氣氛似乎瞬間又降了不少。
“小女身份低微，單憑小女一人之力怕是不足以指正李將軍??！”慕攸衣急急道。
“你只需將你昨夜所見明明白白道來即可，其他的事情與你無干。”
“李家權(quán)傾朝野，只手遮天，就連當(dāng)今圣上也不得不看李家的臉色行事，若小女挺身而出，必死無疑??！求國公爺放小女一條生路！”
“只要你肯替我指正李中任的罪行，老夫保你活命與余生榮華，若你不肯，我現(xiàn)在便殺了你?！编噰幒?，“鶴兒的死你脫不了干系?！?p> “不是小女怕死，單憑一人之詞實(shí)在難以入李將軍之罪，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搭上整個國公府??！”
“榮輝，替我掌嘴！”
“是?！编噰砼灾税逯槼邅?，“國公爺做事豈容你一個黃毛丫頭置喙？”
慕攸衣實(shí)在失望，鄧鶴雖然是糊涂至極的混賬貨，可國公府能在不投靠李家的情況下在朝堂之人屹立多年，自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這也是她選擇國公府的原因。
可面對這個敗家子的死，鄧國公竟然連基本的利弊都分辨不清了，果然沖動最容易讓人喪失理智，還好她今天來了，否則李家就要少一位勁敵。
“等等！”慕攸衣快速道，“國公爺做這些，無非是想替令公子報仇罷了，既然如此，為何偏偏要選一條最難、最不切實(shí)際的路？”
鄧國公冷笑，怒火更甚：“打！”
榮輝揚(yáng)起的巴掌就要落下。
“我有法子替鄧公子報仇！”
“停?！?p> 巴掌在半空中停下。
鄧國公冷冷地盯著她：“你最好說些有用的……”
“若是小女沒有猜錯，李將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半死之人了，能不能活過來還不知道，國公爺何必急在一時？當(dāng)心被人反將一軍?！蹦截驴焖俚?。
鄧國公的臉色再次沉了沉，看了榮輝一眼，后者在他耳邊低聲道：“全太醫(yī)院的人守了一夜，現(xiàn)在還沒有散?！?p> 如此看來，李中任的情況確實(shí)不太好。
稍稍冷靜了下來。
若李中任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現(xiàn)在貿(mào)然控告他殺人，確實(shí)很容易被李家反咬一口，說是鶴兒害的他，到時候就算坐實(shí)他殺鶴兒的事情，李家也可以說他是自衛(wèi)，要入他的罪可就難了。
搞不好國公府還會背上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只是……
鄧國公陰沉地看向慕攸衣，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