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層也同第五層一樣,同樣的,任務(wù)的抓捕對象也再一次提升到了鑄魂和凝魄期之人。
來到這一層接任務(wù)的人數(shù)相對來說少一些,但是一個個都氣息強悍。想要活捉鑄魂和凝魄期的修煉者,自身的實力自然也要在這一階段出類拔萃才行。
諸葛青自己就是凝魄初級境界的修煉者,但在這里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并不是最強的那一個。
在往上去到了第七層,已經(jīng)是讓諸葛青乍舌的脫凡和顯真境界。如果說去第六層接任務(wù)的人只是相對少一些的話,那么第七層可以用屈指可數(shù)來形容,而且都是和諸葛青一樣是因為好奇而來看一看的。
沒有人在這一層接任務(wù),起碼就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xiàn)這樣實力強大者能夠接下這一層的任務(wù)。
再往上諸葛青并沒有上去,不是他不能上去,而是上去了也沒什么意義,用腳趾頭想也能明白,上面被掛著被作為任務(wù)對象的都是些什么樣的人物。
直接離開了飛仙樓,諸葛青用做快的速度趕往城主傅龍?zhí)?,他要將今日在飛仙樓的所見好好的與傅龍說道說道。
“可有什么收獲?”
城主太了解這位了,一天到晚將自己弄得跟個紈绔子弟一樣,整日里開口閉口就說自己溜貓逗狗,可真正做起事情來,卻從來都不含糊。
“太可怕了,飛仙樓竟然有抓捕脫凡和顯真境修煉者的任務(wù),還不止如此,上邊還有兩層樓,這怕是要給我們玄元城惹來大麻煩!”
諸葛青羽扇搖的很快,就像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這樣的諸葛青,傅龍從認識他開始,只見到過一次,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程度。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被任務(wù)要求抓捕的高手,在知道了飛仙樓的任務(wù)之后,會冒險來攻擊飛仙樓?”城主皺眉問到。
“不,應(yīng)該是來攻擊玄元城!”
諸葛青羽扇煽動的速度更加急促了,一下沖到傅龍的近前,嚴肅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飛仙樓既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發(fā)布這樣的任務(wù)出來,又怎么會害怕他們的報復(fù)!反倒是我們玄元城,會遭到報復(fù),就因為我們城中太多的人去接飛仙樓的任務(wù)。動不了飛仙樓,但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去接飛仙樓的任務(wù),也是一個報復(fù)飛仙樓的手段?!?p> 玄元城城主傅龍點頭道:“確實,而且這是一個釜底抽薪的方法,接任務(wù)之人分布散亂,若是被針對的話,風險要小上不少。”
諸葛青見傅龍任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焦急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就要早做打算。”
話說到這個份上,諸葛青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這傅龍就是一個老頑固,這一點諸葛青蔥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雖然這一點常常讓諸葛青感覺到很惱火,但也正是因為他的固執(zhí),諸葛青才愿意與他在一起,以性命相托,同生共死。
“算了,最遲明日,這件事得有個對策。今晚飛仙樓管事的會應(yīng)約過來,我去讓人準備一下,你想想怎么應(yīng)對吧?!?p> 諸葛青說完,此地再次只剩下傅龍一個人,盤膝在蒲團上,看著塔樓下繁榮的玄元城,口中嘀咕道:“在這玄元城等了上萬年,你口中的轉(zhuǎn)機卻還是沒有到來。師傅,難道我錯了?”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傅龍的師傅,早在萬年前,為了幫助傅龍推算那所謂的轉(zhuǎn)機,而意外的消耗掉全部能量,再也沒有蘇醒過來。
一直到太陽落山下去,傅龍在這里再沒有動彈過,直到有人來稟報說飛仙樓的人來了,傅龍這才起身,向著會客室走去。
周彥站在一個與九鼎大陸格格不入的房間之中,但是入眼每一樣?xùn)|西卻是那樣的熟悉。
看著眼前熟悉的會議桌椅,用同樣造型的咖啡杯喝著同樣有些苦味的不明飲料,周彥已經(jīng)能夠肯定,這個玄元城城主傅龍,就是自己的老鄉(xiāng)!
“難怪當時啟源十號推演這傅龍的過去時,遭到了強大力量的遮擋,還害得我話費了你么多的功德點數(shù),也只推算了五百年。只是啟源十號不是說,只要周圍有同類或者系統(tǒng)出現(xiàn),都能夠察覺到的么,怎么當時沒有發(fā)現(xiàn)?那系統(tǒng)被回收掉的話,又是一大筆貢獻點入賬??!”
雖然周彥現(xiàn)在不缺功德點數(shù)了,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周彥可不會嫌棄功德值多。
“十號,你可有感覺到有系統(tǒng)存在?”周彥與啟源十號溝通到。
“沒有。如果沒事就不要打擾我了,我現(xiàn)在很忙!”說完后,啟源十號直接就不再理會周彥,直接沉寂下來。
有些無語的周彥只好老老實實的品嘗著難得的苦咖啡味道,努力的假裝自己并不在九鼎大陸。
“讓閣下就等了,在下玄元城城主傅龍,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一進入到公事之中,傅龍便拋開了面無表情的真我,換上一副職業(yè)表情,這是萬年來在這城主的位子上形成的一個習(xí)慣。
“飛仙樓周彥,城主直呼我名即可。應(yīng)邀而來,不知城主有何事相談?”
周彥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位城主是老鄉(xiāng),自然是對其產(chǎn)生了巨大的好奇,因此干脆利落的直入主題,想看看這傅龍喊他來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也開誠布公了。我想問,飛仙樓能否停止發(fā)布任務(wù)?”
夠直接,直接到周彥都不好意思回答了。
但是再怎么不好意思回答,這話也是要說的,這可是關(guān)系到一天十幾二十萬功德點數(shù)的收入啊,更關(guān)系到周彥將來的修煉進度!
周彥可不想傻傻的花上千萬年去修煉,正要是那樣,估計不用別人來殺,周彥自己就壽源枯竭而亡了。
“這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只是不知城主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周彥問到。
傅龍原本是因為給自己做任務(wù)的人,都被飛仙樓搶走了而請周彥過來的,但是在諸葛青發(fā)現(xiàn)更嚴重問題的時候,之前那點事情已經(jīng)沒所謂了,此時傅龍自然不會再提那些芝麻倒灶的事情。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戴著鬼頭面具的周彥,傅龍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放出神識來查探一下周彥的實力,但是最終都忍住了。
萬年時間里,傅龍能夠?qū)⑦@個繁華的玄元城死死的攥在手里,明里暗里的斗爭從來就沒有斷過,自然知道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的道理。
“飛仙樓自然是不用在意什么,只是若再這么弄下去,我這玄元城內(nèi)的修煉者,怕是要死傷無數(shù),成為那些被飛仙樓任務(wù)通緝者的手下亡魂了。”
看了一眼依然無動于衷的周彥,傅龍繼續(xù)說道:“想必飛仙樓也不想自己的貴賓們,遭遇到死亡的打擊報復(fù)吧?”
周彥看著眼前這個老鄉(xiāng),將談判的技巧返璞歸真的運用出來,整個一副我只為城中生靈著想,只為你飛仙樓著想的樣子,周彥覺得,還是咱們地球的人厲害,隨便出來一個就能混成修仙五百強的城池的城主,關(guān)鍵還這么能說!
周彥說道:“城主過慮了,但凡我飛仙樓的貴賓,那些被任務(wù)通緝者躲都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不要命的往上湊?!?p> 這話一說出口,傅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到底是有多強的組織,多么大的自信,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些低境界的修煉者不敢來報復(fù),傅龍是相信的,畢竟敢于發(fā)布這樣任務(wù)的組織都不好惹。但是要說那些脫凡境,顯真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強大修煉者也不敢來找麻煩,傅龍覺得自己的眼界是不是太低了一點,莫不是萬年來守在這玄元城中,錯過了外面的許多大事件?
拋開了對自己的懷疑,傅龍在此開口問道:“即便是這樣,那城中那些無辜修煉者呢?他們還弱小的后輩子侄們呢?難道飛仙樓就不予理會了?”
三連問,好一個老鄉(xiāng)!
不過周彥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這些上邊。
試問在這九鼎大陸修煉界,除了自己的親近之人外,誰還在乎過其他人的死活?
但凡修煉者,都是在用自己和別人的性命,去博一個長生不老,若是連修煉途中死于非命的覺悟都沒有,還是好好做一個凡人的好,不管如何總能博一個壽終正寢,入土為安。
周彥想了數(shù)息時間,說道:“城主有話不妨直說,若只是這些事情,恕我直言,城主多慮了?!?p>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
周彥是在等傅龍說話,而傅龍則是在考慮,這話能不能說,又要如何去說才好,畢竟他與飛仙樓并無交情,今次才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
周彥很有耐心的等了一杯咖啡的時間,正準備放下空杯子走人的時候,內(nèi)心不斷猶豫掙扎的傅龍終于開口了。
“敢問飛仙樓,真的如廣告詞中講的那樣,什么都有?”傅龍問到。
周彥放下空杯子,親自動手給自己續(xù)上了一杯,很自然的說道:“自然如此,飛仙樓絕不口出妄言?!?